“昨夜儿子知道时色已晚,母后已经睡下了,儿子本打算今日早朝回来给母后请安时在禀明。哪料到,母后是女中孔明,儿子刚要开口便知道了呢!”
皇帝低眉顺目,极力恭维着太后。如果外人不知,怕是真以为这是一副母慈子孝的场面。
但是昨夜薛妃特意选黑,就为着避开太后眼线在告诉皇帝,那么太后又怎会知道的这样清楚呢
太后娘娘狡黠一笑,分不清喜怒,“这么,薛丞相得以停止留家观察,也与此时有关了”
皇帝点零头,算是默认,这举动真是明着宠薛妃,暗地里给她拉仇恨啊!
皇帝看仇恨拉的差不多了,又添一把火道:“薛丞相,一心为我屠苏。况且昨日所奏之事,本就无关轻重,如今凝儿又身怀皇嗣,对其父照拂一二也是应当。”
“皇帝可要雨露均沾,莫要独宠一人冷落了后宫啊!”
太后不轻不重的点了一点,倒也未在什么。皇帝扶了扶身,连忙应道:“儿子谨遵母后圣意。”
在众人都坐下,台上的戏又开始时,太后仿佛刚想起什么一样,忽然道:“对了,刚才本宫还,要给薛妃请个御医来看看,这皇帝一来一打岔,本宫就给忘了。真是老了啊,这记性都不行了。”
太好一面着,一面伸手召呼身边的御医去给薛妃看诊。
皇帝看着太后,无比自然的撒娇道:“母后又跟儿子开玩笑了,母后龙马精神,刚才定是看见儿子高兴,所以一时忘了。”
“就数你会话,哄得本宫以为自己今年才十八。哈哈哈……”
太后掩面而笑,看来真是被哄得高兴。笑罢,太后摆了摆手,示意身边的御医生快点看诊。
“皇上……”
薛妃抓着皇帝的衣角,有些不甘愿。皇帝拍拍薛妃的手,以示安慰。
而这一切却被太后看在眼里,太后瞬间就神色不悦道:“薛妃莫非是不放心,本宫派来的御医吗”
太后刚完,还不待薛妃分辩,就雷厉风行的吩咐了下去,“去,将平日里给皇帝看病的御医也一同请来。免得若有什么差错,在本宫有私心。如此,你可放心”
薛妃楚楚可怜的站在皇帝身边,看向太后:“母后,凝儿不是这个意思。”
“是这个意思也好,不是这个意思也罢。皇帝一向宠你,今日你也不用给哀家在这儿扮可怜。御医都来了,看看吧。”
罢,太后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半阖上眼睛,似乎有些疲惫。薛妃这才伸出手来,开始诊脉。
片刻后,太后带来的那位御医擦了擦汗,并心拉了拉专门给皇帝看病的御医。又过了片刻,后来这位御医也傻了眼,与之前的面面相觑。一时间大殿上寂静非常。
忽然,太后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有些不耐烦的问道:“怎么样啊,怎么看了这么久啊!薛妃腹中皇嗣可还康健”
两个御医对视一眼,擦擦额头的冷汗。二人皆支支吾吾的,不出个所以然来。
太后为不可查的勾唇一笑,故作惊讶的问道:“莫非想当年萧太妃一样,怀的是个双生子”
这一问,下面众嫔妃嫉妒的表情便更是丰富了,然而两个御医皆摇摇头。太后故作狐疑:“看二位御医脸色不佳,莫非是腹中皇嗣先不足,有病灶”
那二位御医又是摇头。太后顿时失去了耐性,一把将茶盏打落,喝道:“究竟怎么回事,你们两个还不快给本宫个明白!”
两个御医一惊,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求太后皇上恕微臣无能,臣医术不精,喂,能摸出喜脉。还请……”
太后一怒,站起身来:“那你们的意思是,薛妃是故意欺瞒本宫和皇上了”
两个御医诚惶诚恐,连连磕头道:“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啊!”
“母后”
皇帝突然出声,太后朝皇帝和薛妃摆了摆手,他们一个安定的眼神。我暗笑:这戏果然做的要足,此时太后的心里怕是要笑开了花儿。
太后站起身,朝着地上两个抖得像鹌鹑一样的太医厉声吼道:“废物!无能!去叫御医院的当值太医都到福阳宫来!”
片刻后,一众御医提着药箱敢来,一个接一个的给薛妃诊脉。看着御医的表情,薛妃慌得紧紧抓住皇帝的衣角。
待御医都看过后,太后才沉吟道:“都起来吧!”
听见太后的问话,那几个御医才结束了交头接耳,彼此打了个眼色,一起回道:“回禀太后,薛妃娘娘确实无喜欢!”
“母后,凝儿冤枉啊……”
薛妃跪落在地,由于跪的急了,“嘭”的一声,大概撞得也是很痛。
太后一摆手,阻止了薛妃的哭抢地,看向御医道:“那薛妃之前的恶心呕吐,你们御医又当作何解释啊?”
此时的薛妃听到这话,就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忙结果话并强调道:“对,本宫最近腹也胖了不少。也更喜酸食,而且月事也未至。”
为首的御医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若有所思道:“恶心呕吐是因为食了不洁或是与你体质过敏的食物,正如薛妃娘娘你自己所的那样,是肠胃不适引起的。
腰身变胖是由于薛妃娘娘食欲大开,至于月事未至,老臣看脉象似乎以往您的也并不准。”
“我……”
薛妃一屁股坐在地上,慌了神儿,也傻了眼。太后冷冷的看了一眼薛妃,又转头看向方才讲话的那个御医,慈悲道:“那依找薛妃的病症,可要开些什么药病要早治,可莫要耽误了才好!”
那御医点零头,一板一眼的回道:“这倒是不难,方才微臣看了太后娘娘给薛妃娘娘准备的药粥,活血调经功效甚好,喝上半月下来便也好了。
至于薛妃娘娘的腹发胖,待微臣给娘娘开一道减脂的方子,将肠子里的油和胀气都排净了,自然会苗条胜从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