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人冷哼了一声,轻蔑的道:“走遍走,莫非老夫还会怕着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后生”
我一脸严肃地向她作揖道:“只是严大人要答应在下一个请求,待会儿无论看到什么,都切莫冲动而且不能发出一点的响动,以免打草惊蛇。否则严大人和在下都会有血光之灾。”
“哼”
严大人十分不屑,睨视着我道:“好我倒要看看,你弄个什么鬼名堂。”
“还迎…”
我伸臂拦住他,陪笑道:“若日后大人飞黄腾达,大人切莫忘了在下啊”
严大人摇了摇头,不耐烦的道:“子完了吗完了就走吧。”
“是。”
我连忙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给他让路。
这个严大人虽然是个大老粗,但近几年不知为何喜欢上了这些风月场所,时不时地读诗作赋,总之,不希望别人他没文化,装作对这些很懂的样子。
而储秀楼的流仙姑娘,作为这里的头牌正符合了他的胃口。严大人不好带她回去,毕竟她的出身,若娶回去定会与自己名声有损,当时这个事儿薛丞相也是一力劝阻的。于是便养在这储秀楼里,权当个外室。
但根据墨堂的线索回报,这姑娘确是薛丞相的远亲,被薛丞相意外发现,秘密给了她一笔钱,要她监视严大人。这倒也是符合薛丞相谨慎多疑的性子。
很快,我们便来到了储秀楼,半个时辰前,我已经提前布置过,应该不会疏漏。我和薛大人轻轻的,捅开窗户纸。
只见流仙姑娘衣衫半褪坐在床上,而那个她面前背对着我们的,显然是一位男子
严大人气血翻涌,跳起脚便骂:“狗日的……”
我一个银针刺下,“嗯……”严大壬着我,再也出不了声音。我刚要将他拉开,哪知他将全身气血涌与银针之处,硬生生的冲开了穴位。只见他大力的甩开我的手,一把推开房门。床上那二人被吓的一惊,先后跪在霖上。那男子衣冠还算整齐,流仙姑娘便……
严大人指着他们,长着嘴,一声也发不出来。只是由于我刚才银针入穴的原因,他现在话还不出来。
我只好挺身出来问话,否则以严大人现在的怒气足以砍了他俩。我站在他们面前,佯装怒气冲冲道:“流仙姑娘你对得起严大人对你的赏识么”
“大人饶命且听贱妾解释”
“大人饶命,生此举动实属无奈”
“对,还请您相信我们二人”
这二人,真是一个楚楚可怜,另一个万般无辜。严大人两个拳头捏得咯咯滋滋的作响,若不是我拦在前头,这儿人怕是早就一命呜呼。
我连忙道:“好,你解释”
流仙姑娘泪眼汪汪道:“今日我胸前忽然入烈火焚烧一样痒燥难耐,妈妈我怕不是中了邪我自己也是怕得很,这时有一道人路过。给了我一张符那幅画至灰烬,由一男子饮在嘴里在喷在患处即可……”
那男子也跪在地上,连连点头应和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我只是路过给流仙姑娘诊病的啊……”
我没相信也没不信,转头继续问道:“你的本家是哪里又是做什么的”
他低着头并不敢看我,嗫嚅道:“人本家益州,生意人”
我摇了摇头,胸有成竹的道:“不,你姓薛,管家之子”
“啊……您……”
那男子被我吓得跪都跪不稳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我们,再也不出话来。
我漫不经心的安慰道:“我只是个算命的,只是随口问问,你不必慌张。”
我见目的已经达成,凑近严大人声问道:“严大人现在想怎么办”
严大人咬牙切齿道:“宰了他们”
我连连摇头,恼怒道:“大人出门答应我的,难道忘了他们二人若是因我而害命,我必遭谴,大人亦会有血光之灾。”
严大壬着跪着的那二人咬牙切齿道:“那你要怎么办,莫非就这么算了老夫可是忍不了士可杀,不可辱啊”
我轻轻一笑,连忙献计道:“既然大人士可杀,不可辱,那么我便帮大人辱回去,也算公平”
严大人看向我,狐疑道:“哦此话何讲”
我并没有答,而是直接走到那二人面前,略微思索道:“严大人心胸坦荡,风光霁月,愿意相信,你们二人。只是大人如今也犯了流仙姑娘的病,为了证明你的是实话,你去给大人治好便是”
严大人一愣,惊讶的看向我。我一笑朝他解释道:“大人方才进来的时候,不是您脚上有疾吗那么便请这位一并治疗了吧毕竟医者不分男女,不是吗”
那男子虽然百般不愿,但为了活命也能乖乖的跪爬过去,轻手轻脚地给严大人脱靴解袜,对着严大人那双老脚跪舔了足足半个钟头,严大人才肯罢休,一脚将他踹在了一边……
本来我是不想这么做的,原想着这个叫流仙的,先是被卖,后来又被薛丞相利用服侍严大人,也是身世可怜。只是没想到之前的少女拐卖案,便由她在后面操纵。
而这个油头粉面的男子也并不冤枉,他与流仙勾搭已久,做了不少污秽腌臜的勾当。
门外,我对严大人拱了拱手道:“既然事情已了,那在下便告辞了。”
严大人摸着手中的扳指,朝我冷笑道:“老夫刚才真是气糊涂了我怎知这不是你提前安排”
我淡笑着看向他,调侃道:“安排好啊。是不是在下的安排,大人一查便知,又何故在此疑神疑鬼,跟在下打哑谜呢”
严大人似笑非笑地对我威胁道:“你就不怕老夫杀人灭口毕竟你方才可是撞破了老夫的这件丑事”
我一关折扇,语气轻松道:“不怕生既然有本事来,自然是有本事平安离开的。你看看现在你的双腿是否有些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