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有改动,先莫看。我继而道:“医病讲究望闻问切,如果我看都没看上病人一眼,连病人什么病症,用过什么药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就拍着胸脯定能治好,那我岂不是真成了江湖骗子了”
“那还等什么,二位快随我来!”
那夫人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在前引我们进了内室。那夏老头自然也一并跟了进来。
床上的纱帐内,锦被下的公子,安静的枕着黑丝绸般润泽的发,白皙光洁的额头,眉心那一点朱砂流光溢彩。
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即使静静地躺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福
“咳咳……”
幸好墨棠及时轻咳提醒,否则我必献窘态。赶紧伸手搭脉,只见那公子手腕处的皮肤白的半透明,青色的血管隐隐可见。我内心也好奇,这样的“美人”究竟是得了何病
片刻后,我诊完脉,又问了些这公子之前用的药方子。纳闷的开口:“这个药房,没有任何问题。若我来开也就是大体如此,只不过多加上几位辅药而已。”
夏老头登时给我一个白眼:“这话要你来关键是公子昏迷不醒,牙关紧咬,药根本喝不进不去啊!”
我转头看那夫人,她看着我点零头,眸中有泪光闪动。
我挠了挠头,一边在房间踱步,一边在脑海里搜寻治疗此病的方法。片刻后,“夫人,有些私事,我需要先单独询问下我的药童,才能给你答案!”
“搞什么名堂,不能治又不丢人!”
我刚完,那夏老头便接了一句,似乎料定我绝对无法。
我倒是懒得理他,只看着那公子床边坐着的夫人。她虽不解我为何如此,但也微微颔首同意。我拉着脸色难看的墨棠便出了门。墨棠虽然介意我给他按的“药童”身份,倒也没有发难。
到了无人拐角处,我看着墨棠的眼睛,很认真的问道:“大人,若是我在治疗中,丢了那公子的脸面,最终却未能将其治好,大人可有本事带我走?”
我如此问,也是看出这公子似乎来头不,这墙上的白石,院内的奇花异草,还有那夫人雍容的气度,都绝非平常富贵人家能有的。
墨棠未直接答我,倒是反问道:“既你没把握,又何必为包揽”
“那人已病入膏肓,如此下去,最多还有三日时间。若有一丝可能,我定然愿意拼尽全力一试,也不枉师傅这几月的悉心教导。
但若坚持到最后,即使折了面子,还是回乏术。这种显贵很大可能会迁怒与我,甚至要我的命来偿还,以全了他们的脸面。
你知道的,我这人贪生怕死的很,自然是舍不得这人间的富贵。”
“你倒是难得这样实诚!方才进门的时候,我倒是观察了整个院子守卫,如果你的最坏情况,倒也能身退。
就是全身而退有些困难,保不齐会暴露。你大闹完集市,我就做了暗标,一个时辰后自会有我的人在外面做接应,要出去倒不难。”
墨棠看着门口出,漫不经心的道出了我们所处的境地,还不算糟。
“如若暴露,对你影响很大么”
对于墨棠即使危及自身利益,也愿助我救饶做法,我心里是由衷的感激,便越发的想问得清楚些。
“柳州境地倒还好,快进去吧,晚了恐怕真来不及了……”
墨棠看我这样问,勾了勾唇,一面随意的答了我,一面虚推着我进了门。
“二位可商讨出办法了”
夏老头抖着桀骜的胡须,撇给我一个不屑的眼神,开口问道。夫人听见我们进门,也抬头看向我。
“法子是有了。但是,夫人,我要先问您一个问题才可治疗。”
我颔首,谦卑的看着这位和我母亲年纪相仿的夫人问道。
“哦是何问题女医师开口问便是,无须顾及。”
那夫人听我如此,已是满眼难掩的激动。
“夫人,您是要脸还是要命”
我看着这夫饶脸色,继续道:“若是要脸,还是早早给这公子准备后事的好,夫人和夏大人也都明白,公子这样拖着,怕是挺不过三五日的时间。
但若是要命,我倒是有方法可以一试,或许公子还有醒来的希望!”
“我……”
那夫人刚要开口,我便打断道:“夫人只管回我,是要命还是要脸便是!”
“要命,人都没了,还要脸作甚”
那夫人方才嘴唇颤抖痛苦异常,转瞬就将情绪就调节过来,做了这样一个开明的决定。
古语有之曰:士可杀不可辱!平头百姓还好,越是豪门大户,越把脸面看的更是胜过,所以对她,我倒是由衷的佩服起来。
“夫人!这么多明医都没法子,您真要相信一个黄毛丫头么”
那夏老头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巴,向着那夫人劝道。
“夏大人不必再劝,我心意已决。没什么能比晔儿活着更重要。”
那夫人冲夏老头摆了摆手,并点头示意我可以开始治疗了。
我要来了纸和笔,迅速的纸上写下药方。并吩咐身边的厮速速去办,尽可能多的采买回来。
“就着几个寻常的药,便能治得了公子的病最后可莫要贻笑大方的好!”
夏老头在我写药方的时候便伸头来瞧,我也懒得避讳,随他瞧,也随他,左右不会少了我二两肉去。
“接着准备几口大锅,没口锅内只煮一种药。
并将煮药的锅围在公子身侧,身下。
做完这些,还烦请府中下人帮公子宽衣解带,要不着寸缕。
另外封锁门窗,所有厮面部遮上湿手帕后进入房间后,一定要看好面前的药锅,保证火不能灭,药锅水不能干,药气要源源不断的供给……”
“夫人不可啊,公子金尊玉贵怎好赤身裸体示与人我行医多年,可从未听过如此治病的啊!”
夏老头瞪着眼睛忍不住再次规劝。
“非常之病用以非常之法儿,夏大人又何必大惊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