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汗青无语,“你以为!”汗青的声音回复了平静,“你不要总是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你的所作所为全都是为了你自己!我已经很明确地告诉过你,我们不可能。”他低沉的嗓音如此迷人,却也如此无情,拉过我的胳膊,将我护在身后,斩钉截铁地说:“她就是我对你的回答!”
叶馨雅咬着牙,眼里似乎在喷火!“你这个贱人!”,她恨恨地骂道。
汗青拒绝她,可她这话却是在骂我,因为她又抬起红肿的手腕向我打来。
汗青放开我,伸手拦住她冲过来的身体,“你如果还没有学会好好说话,就请你离开。”说着把她甩到门外。
叶馨雅趔趄了两下,扶着门外的墙,勉强没有摔倒。
“你竟然打女人?”两个声音同时在门外响起。
米未从电梯走出,正看到叶馨雅跌出门外,他上前扶住了叶馨雅,“你没事吧?”叶馨雅并不领情,一把推开米未,恨恨的扭头进了米未来时的电梯。
米未见女孩离开,大步走到汗青家门口,一把推开半敞着的大门,冲着赵汗青:“败类,你怎么连女人都打?”他又看到汗青身边的我,嗔怪道:“你,你这个丫头,怎么穿成这个样子?”他左顾右盼想找到什么衣衫为我遮体,可并没有找到趁手的,就脱下自己的夹克披在我身上。又想到赵汗青也光着上身,转脸对着赵汗青凶道:“你们,你们都干了什么了?”他还没来得及发泄怒火,又扭头看到我额上被盘子砸过,已经开始肿胀发红的伤痕,转身直接在赵汗青的肚子上给了结结实实的一拳,“x,赵汗青,我跟你拼了!你敢打我们家米菲?!”
汗青没有防备,被米未一拳正中腹部,“呃!”闷哼一声,吃痛跌坐在地上,我见状一把拉住米未,在他臂上捶了一拳,“干嘛呀米未?”扑倒在汗青身旁。
汗青捂着肚子,满头青筋直暴,嘴里嘶嘶倒吸凉气,却一声不哼。他缓了一会,轻轻抬起头,冲米未轻骂:“你tm是个傻子吧?”
我使尽全身力气扶着汗青慢慢起身,把他安顿在沙发上,不顾米未披在我肩上的夹克滑落,也冲米未喊道:“你神经病啊你,汗青怎么可能打我啊?”
米未把我从汗青身旁拉开:“你,去去,先去里面换件衣服。我看不得你们俩穿成这样。”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汗青的t恤刚刚盖住小内裤,下面什么也没穿,两条大腿就这么明晃晃的露在外面,汗青光着上身,下边只穿一条紧身短裤,自己也是老脸一红,翻了她一个白眼,走进卧室更衣。
米未看着汗青靠在沙发上,依旧捂着肚子。自己倒像个没事人一样,一点不见外的把身体摊开在另一张沙发上,摆出一个舒展的大字,“说吧,你们俩,不,你们仨咋回事?”满脸不屑又掩饰不住八卦的神情,嘴里逞强的碎碎念道:“哼,就看你穿这样我就得打你,打了你也不亏!”
“嘁!”汗青不理他,鼻子里冷哼一声,给了他一个背影。
我换好衣服,走出卧室:“你这个笨蛋!是那个女人打了我,汗青把她赶出去的。”
“什么?”米未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大步出门去追真凶,刚到门口又想起,叶馨雅正是被自己目送着离开的。
“NND!”米未骂骂咧咧返回来看着我们,“看让我逮着她的!”一脸傻凶傻凶。
我和汗青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真是对他没话说。
米未讪讪走到我身边,拍着我的头,“你怎么这么怂包啊?我还真没看出来你也有被人欺负的一天呐?”
“把手拿开。”汗青一把打掉米未的手。
“你穿这样就是欠揍!”米未拿起一个抱枕,扔在汗青身上。
“行了,”这个四处惹事的妖孽!我指着门口,冲米未说,“米未,你走吧,我有话跟汗青说。”
“哎呀,差点把正事忘了!”米未拍了拍脑袋,“姐姐姐夫来了,要我接你回去,他们现在都在赵汗青家。”
爸妈怎么还亲自来了,真是越乱越乱,米未这个猪看不够的热闹,刚才还忙着替别人打抱不平,到现在才想起来说正事吗?
可是现在我没心情理会他。
“你先下楼等着!”汗青沉静的吩咐,“我们随后就到。”
“我先把行李箱拿下去吧。”米未看着放在门口还没动过的箱子。
“好。”我答道。
“不用。”汗青上前,坚定的按住箱子。
米未眼神在我们俩身上游移,似乎在说,“我听谁的?”
“我的家务事,你少掺乎就对了!”说着汗青一把把米未推出房门,随手关上。
“我可就等你们十分钟哈!你们不下来,我就,我就把门砸了!”米未吃了闭门羹,在门口喋喋不休。
…………
米未是我的舅舅,可感觉上,他更像是我的哥哥或者弟弟。
妈妈赌气跟外公生分,可是对这个年龄上几乎差着辈分的弟弟如儿子般疼爱。自小把米为带在身边,我出生后,便把我俩养在一处,我们也自然如亲兄妹一样长大。
对米未来说,米果是姐姐,也是妈妈;米菲是外甥女,也是妹妹。
没毛病!
米果是将门虎女,性格刁蛮彪悍,跟在她身边长大的米未空长了一副五大三粗的身架,为人处事却像个孩子,莽撞冲动,又单纯善良。
七岁的他目睹了自己的外甥女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一句话吓得尿了裤子,嚎啕大哭,自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一拳把对方搁在当场。虽然事后话解因果,大家都当做一场笑谈,但是两个人却就此结下梁子。
每年我的生日,汗青是一定要去家乡给我送上蛋糕,且再加上一句“等你18,我就娶你”。这份认真执着的一年一面缘,并没有增进他们二人的感情,两人一直如冰火两重天,怎么看对方,怎么不对付。
三年前,米未从家乡考到b市的军校,汗青也在b市考上了全国数一数二的x大物理系。三年间,两个人同在一个城市,却从此再无交集,直到我赶鸭子上架要来参加戏剧学院的面试,两个人才再次恢复“擦枪走火”的邦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