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云龙整理完教案,抬起头看向苏耀灵:“走吧,我请你吃饭。”
“不了,好久没回来,我约了同学一起。”苏耀灵站起身朝门外走去,“下次倒是可以喊上娜娜和袁云轻一起聚一聚。”
袁云龙盯着已经走到教室门口的苏耀灵的背影,沉声道:“娜娜已经告诉你了?”
苏耀灵身型一顿,微微侧头:“我这个月底要去省,你帮我批个假。”
“去省干什么?”袁云龙皱起眉,“你该不会是想去替许墨报仇吧?”
“我跟着许墨生前所在部队的队伍一起过去,能帮上些忙。”苏耀灵完也不等袁云龙继续追问,便径直离开。
“灵灵,这里!”
安琪等三个女生已经替苏耀灵打好饭菜,正等着她过来,旁边还坐着韩玉和林风。
苏耀灵坐到危思安身边,朝两个男生看了看,正好发现林风迅速地抬头看了自己一眼,又红着耳朵低下头去。
苏耀灵微微愣了一会儿,看向林风:“你是独生子吗?”
林风低着头,并不知道苏耀灵问的是他,韩玉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林风,给他使了个眼色,他这才反应过来苏耀灵是在和他话。
“不……不是,我还有个哥哥。”林风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开学到现在,苏耀灵也没主动找他过什么话,怎么现在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苏耀灵眉毛一挑,又问道:“你哥哥叫什么?”
“林野……”
果然如此,苏耀灵轻笑。
自己在林野醒来后,看到他那双眼睛,就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当时倒是没多想,现在看到林风,再联想到林野当时过,他有个考上了京大的弟弟,苏耀灵便有了怀疑。
真不知道该感叹着世界真,还是该感叹这事情真巧。
林风见苏耀灵听到自己回答后便垂眸不话,有些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句话让她不高兴了。
“你认识我哥哥?”
“不认识。”苏耀灵回了一句,也不再话,低头开始吃饭。
危思安是个人精,目光在苏耀灵和林风二人身上来回一扫,出声打破了这有些尴尬的局面:“灵灵,你不是过几还要请假吗?是不是有什么事?”
苏耀灵将嘴里的饭菜咽下,点头道:“是有些事情,要去省一趟。”
“省?”安南抬起头,推了一下眼镜,“你去那里做什么?”
“对了,起来,安南昨晚上也突然也请了月底的假哎。”安琪嘴里嚼着菜,有些含糊不清地道,“你们俩怎么好像商量好似的?”
安南笑了笑,看起来颇为……憨厚:“我哥月底要去省出任务。”
“你哥?你还有个哥哥呢?”安琪倒是有些兴趣了,“出任务……你哥哥是当兵的?”
“对啊。”
“那你哥出任务,你跟过去干嘛?”安琪夹了一筷子的青菜塞到嘴里。
“我要去保护他!”安南眼神坚定。
“噗……”
桌上一片狼藉。
安南看着一个个被呛得咳嗽的众人,有些没反应过来,自己是了什么奇怪的话来吗?好像没有啊?
苏耀灵看着一脸懵逼的安南,有些莞尔:“那你哥哥知道你是去保护他的吗?”
“他还不知道我会去呢,是他们团长直接给我下的命令。”安南又推了一把有些沉的眼镜。
这倒是让苏耀灵听得一愣,心中升起一丝疑惑,还没来得及细想,却被自己的手机铃声打断。
“我在食堂吃饭……好,晚点咖啡厅见。”苏耀灵挂上电话,朝安琪等人歉意地笑了笑:“吃完饭我要先走了,待会儿要去见一个朋友,你们也认识的,袁云轻。”
还是京大那个咖啡厅,袁云轻没有进包厢,只是在大厅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着,俊秀的面容吸引了不知道多少情窦初开的少女的目光。
“云轻。”苏耀灵走到袁云轻对面的椅子前坐下,朝他笑了笑。
“你还好吗?”袁云轻盯着她的眼镜看了一会儿,又笑道,“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糟糕。”
苏耀灵垂眸笑了笑,自己昨知道了许墨应该是诈死的消息,倒是有些忘形了。
“我挺好的。”苏耀灵看了袁云轻一眼,“倒是你看着不太好,我以为你和许墨的关系并不好。”
袁云轻现在就像一拢轻烟被染上了黑雾,整个人都没了之前那股轻灵之气。
苏耀灵虽对于感情比较迟钝,但是并不是不谙人情事故,相反的,作为一个风水师,她看人以及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一向是挺准的。
“我以前也以为自己挺讨厌他的。”袁云轻轻笑一声,眉眼中却带着悲伤,“时候他在我们家呆了好几年,我见到他的第一面,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那种感觉,就像是本来平静的心,突然被重重地砸了一拳,让人难受。”
“后来,他有什么东西,就算我也有,我也要把他的那份抢过来,可是不管我怎么欺负他,也都不会多看我一眼,时候,我一度以为他是怕我,还为此沾沾自喜,长大了才知道,他是眼里没有我,不屑于和我争。”
袁云轻苦笑一声:“直到你出现了,我与他几年未见,看到他的第一眼,便发现他的眼里满满的都是你,那一次,是唯一一次,他警告我不要靠近你,他以为我接近你,只是因为他喜欢你,目的是为了从他手里抢走他的所爱……”
“其实,你的目的是他,对吗?”
苏耀灵的声音很轻,袁云轻却听得格外清楚,他自以为得还是很隐秘,却还是被她听出话外之音。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袁云轻颓然地笑了笑。
自己已经不记得,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察觉到对许墨异常的感情的了,只记得,自己考上大学后和室友聊,曾试探性地问过,怎么看待性别相同之饶爱,室友都只回了一个词“恶心”。
“为什么这么问?”苏耀灵微微蹙眉,“喜欢什么人是你的自由,只是你喜欢的人,恰好是男的罢了,又怎么会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