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云轻怔怔地看着苏耀灵,像是还没有从她那句话里反应过来。
“只是我喜欢的人,恰好是男人而已?”袁云轻喃喃自语,良久,他苦笑一声,眼里却闪着光:“难怪他会喜欢你。”
“呵……”苏耀灵听到他这句话倒是笑了,“这话的,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我。”
“那你知道了我对他的感情,还会和我做朋友?”袁云轻脸上带着笑意,像是玩笑似的问道,可是眼中的害怕却掩盖不住。
“为什么不愿意,你喜欢他,那是你自己的事,感情的事,谁都控制不了。”苏耀灵不在意道,“况且,他又不喜欢你。”
“呵……”袁云轻听到苏耀灵这句有些扎心的话,却是笑了出来,心中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你在我心里,也很重要。”
苏耀灵弯了弯眼眸,自己虽然是刚刚得知,他接近自己是为了许墨,但是也没有什么气恼,毕竟自己至少也能感觉到,袁云轻对待自己也是真心的。
“我月底要请假去省,不打算告诉娜娜,她那边,你帮我看着些。”
“好。”袁云轻没有问原因,答应得很干脆。
转眼三过去,苏耀灵接到了安北的电话。
“时间已经定了,明早上九点在京都机场汇合。”
“多少人?”
“算上我一共十个,由我带队,除了秦风秦月,剩下的七个人都是……狼牙队的人。”安北回答得仔细,在提到狼牙队的时候,语气有些低沉。
“知道了,明机场见。”
苏耀灵挂断电话,听安北的语气,像是并不知道许墨他们的情况。
也对,周全既然要瞒着自己,自然不会让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即便素质再好,相处的时间久了,总会露出马脚。
苏耀灵也暂时将此事放下,回到住处收拾了行李,好在省冬也不冷,要带的衣物并不很多。
当……
苏耀灵拿起一件长裙的时候,一面八卦青铜镜从里面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并不刺耳的金属音。
“这倒是个好东西。”苏耀灵捡起这面青铜镜,唇角微微勾起。
这八卦镜无疑是个风水法器,但却不是个普通的法器。
这八卦镜准确来,只是正面雕刻一圈八卦文的装饰性的镜子,青铜材质,镜身正面光洁无污,背面两条巨龙蜿蜒盘旋,互相争夺一颗龙珠,画面栩栩如生。
从这镜子的灵气来看,肯定是古时候的东西。
而古代的铜镜传于今日的,均是出土的文物。所谓出土文物,不是指兵荒变乱的流落地中,大致都是墓中的殉葬之物。
古代,墓葬必用水银,因此今日出土的铜镜必均受有水银的染变。但因铜质的优劣及水银的强弱,它的水银色也自不相同,有银色的、有铅色的。
铜镜的质地晶莹,又先得水银沾染,年久入骨,满背水银,千古亮白,称为银背如果先受血水秽污、再受水银侵入,其铜质复杂,则色如铅,年远色滞,称为铅背还有半水银半青绿朱砂堆的,先受血肉秽腐,其半日久酿成青绿,其半净者,乃染水银,故一镜之背二色间杂也。
若以古董来,铜镜以银背为上品,铅背次之,青绿又次之。如果铅背埋土年远,遂变纯黑,谓之黑漆背,则为上上品。
可是作为法器来讲,黑漆背却以邪器居多。
作为一件法器,蕴灵气则为风水法器,藏污气则是风水邪器。
黑漆背不论因何而被血肉秽污,时间久了都会蕴出血腥怨气,若是成法器,也少有能聚集灵气的。
而像苏耀灵手中这黑漆背的双龙戏珠古铜镜,早先受了血水污染,却仍旧灵气纯净,倒是有些奇怪了。
“也不知,用血肉浸染这青铜镜之人,该是有多善,才能让它成为一件法器。”
苏耀灵感叹了一句,将青铜镜也放入行李箱郑
虽自己有了体内这开挂般的罗盘灵气,但是带着也好有备无患,多一件防身的东西总归没错。
京都机场。
苏耀灵到达机场和安北等人汇合后,却见他依旧朝四周张望,像是在等什么人。
“还有人要来?”苏耀灵疑惑,不是只有这么多饶吗?
安北看了看时间,还有半时就该登机了:“今出发前,周团突然狼牙队有个异能力成员也会跟我们一起去。”
“异能力?”苏耀灵神色有些奇怪,难不成还真有什么招雷唤雨的能人异士?
安北点头:“没错,这次跟我们一起去的,是一位用毒高手,准确来,是蛊毒。”
“蛊毒?”苏耀灵皱眉,这个自己倒是听过,万法会的斗法内容之一便是蛊毒。
安北见苏耀灵疑惑,以为她是不信有这种东西存在,正要解释,却又听苏耀灵缓缓开口:“相传华国南荒一带,自古以来就笼罩一层神秘面纱,魑魅魍魉四处游走,瘴气蕴绕山林。存在着各式奇风异俗,养蛊便是这一带居民最为引以为傲的一项,这种神秘之术一直为人称奇,甚至大多数人都谈蛊色变。”
安北:“……其实也并没有这么玄乎……”
苏耀灵闻言看向他,眉毛一挑:“你别告诉我,你也会这个?”
安北却是脸色一僵,摇了摇头:“我才不会。”
旋即又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但我的确是生于南荒那边一个部族,族人也有人会制蛊,可是我父亲我没有那方面的分,也就没有教我弄那些东西。”
苏耀灵听到他这回答,倒是惊讶了一把,难怪安北那张略显正直的脸,看着有股子异域之风,原来真是南荒那边的。
苏耀灵神游,起来,安南虽然一直带着厚重的眼镜,但是还是能看出她鼻梁高挺,眉眼开阔,看着倒也不像是汉族人。
“哥哥!”一声清脆而带着喜悦的声音,将神游的苏耀灵猛然扯回了现实。
“安南?你怎么来了?”苏耀灵和安北二人,异口同声,又猛的看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