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溶月无奈叹气,怎么做什么都能让他人提起濮阳清弦,这结还真是解不开了。
“没想到安平公主还有这样的身手,真是让人意外啊。”
一声沉稳男音入耳,她抬眸望去,见是濮阳离澈和濮阳宇枫,立即行礼问安。
“安平见过陛下。”
永乐见是齐皇,满心欢喜的奔了过去。
“永乐见过父皇。”
濮阳离澈一把将她抱起,睨向行礼的众人。
“都免礼吧。”
楚溶月平身站在一旁,微风吹起她的脸颊边的碎发,拍打着她白皙的脸颊,美得勾人心魄。
“安平公主何时进的宫。”
“刚来,正要去往‘怡春宫’瞧瞧。”
齐皇将永乐放了下来,负手而立,气宇不凡。
“朕也正打算去探望风妃,你便与朕同去吧。”
“是。”
濮阳宇枫向齐皇行了一礼:“皇兄,那臣弟便先靠退了。”
齐皇点头回应,楚溶月对他微微一笑表示礼貌。
‘怡春宫’繁花锦簇,绿树成阴,相比含光殿竟也相差无几。
风妃见濮阳离澈与楚溶月一起前来,愣了一下,随后急忙上前迎接。
“臣妾参见陛下。”
齐皇一脸宠溺的将她扶起。
“朕说过你身子不便,不必多礼。”
楚溶月见状一挑眉梢,有些无奈,她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才过来看她们俩人浓情蜜意的。
“臣妾让人备好了膳食,本是想和溶月一起用膳的,没想到陛下倒是来得巧了。”
她说话声音软软糯糯的,楚溶月听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直咬唇瓣。
齐皇一挑眉梢:“那朕可是沾上安平公主的光了。”
楚溶月略勾了勾唇,和她们在一起吃饭,有什么好吃的,她现在只想赶紧敷衍敷衍便溜回去。
“陛下折煞溶月了。”
他偏头睨视楚溶月,她一袭淡蓝衣裙,美得出尘绝艳,方才她从树梢上翩然而下时,更是犹如天仙下凡。
“朕觉得你的名字比封号好听。”
闻言,楚溶月愣了一下,勉强笑了笑,她那老爹起的名自然不差。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是个好名字,人出落的也是亭亭玉立,倾国倾城。”
风妃毫不吝啬的夸赞,弄得她都有些不自在了,面上竟不禁一红。
“娘娘谬赞了。”
风妃见状忍不住掩面轻笑。
“瞧你,怎么还脸红了呢?好了,不说了,这膳食都该凉了。”
话落,风妃便招呼齐皇与楚溶月上座,十分热情,楚溶月却感觉好生拘谨,还不如与皇后一起吃饭来得自在。
楚溶月这一顿饭吃得是食不知味,束手束脚的太过拘谨。
见风妃对齐皇那柔情似水的模样,更是觉得自己太过碍事,
吃完饭她便连忙找理由离开,想找个地抖一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陛下,娘娘,溶月就先告退了。”
风妃本想挽留,可碍于濮阳离澈在场,也不再阻止。
“来人,将本宫给公主备下的礼物拿来。”
楚溶月本想推辞,又怕她叽叽喳喳半天,最后还得收下,便也不和她客气了。
一名宫女将一个雕刻精致的木盒递给她,她便顺手接过。
“谢娘娘赏赐。”
话落,她便想离开,却被风妃拦下。
“溶月,你不妨看看可还喜欢,若是不喜欢我便给你换一个。”
楚溶月有些失去了耐心,这个风妃还有完没完了,无奈的打开木盒,给她个面子,应付应付也罢。
精致木盒被她撬开,她随意扫了一眼,却是愣了一下,这个风妃是想将这个盒子送给她回去装首饰的吗?
她站着一动不动,不知该说些什么,风妃见她神色不对,踱到她跟前查看。
“怎么,不喜欢吗?”
楚溶月将空荡荡的盒子递给她看,她瞬间一惊,随后怒气恒生。
“是哪个不要命的动了本宫给公主备下的礼物。”
屋里的宫女顿时跪了一地,齐皇眼眸半眯,略有所思,楚溶月舔了一下唇瓣,这‘怡春宫’怎么这么多事,没完没了的。
“谁做的,出来,否则重罚。”
齐皇面色严肃,冷冷开口,浑身散发着一股迫人威严。
风妃一脸不知所措的踱到齐皇身边,忿忿的看着跪了一地的宫人。
“陛下,是臣妾管治无方,臣妾有罪。”
齐皇轻轻拍了拍她的肩,面色严肃。
“与你无关,既然无人承认,那就给朕搜。”
话落,几个士兵便进到下人的屋里翻箱倒柜,楚溶月真是意想不到,今天还能遇到这种事情,郁闷的咬了咬唇。
不一会便有了消息,一名士兵提了一小包什么东西进来,走到风妃面前,摊开给她看,风妃看着那精致的金钗步摇,惊得瞪大了眼。
“这便是本宫给公主备下的礼物,是在哪里找到的。”
闻言,一名掌事宫女缓缓上前。
“回娘娘,是在彩月的枕头下找到的。”
闻言,她呆滞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
齐皇却先动了怒。
“谁是彩月,出来。”
一个瘦瘦小小的宫女,跪着从人群里爬了出来,低着头,浑身颤抖,楚溶月见状,不免叹息。
“回陛下,是奴婢。”
她颤抖的回着话,语气中略带哭腔,齐皇凝视着地上跪着的人,面色带着几分不悦。
“抬起头来。”
宫女诺诺的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副惊恐的面容,长的倒是清秀可爱。
齐皇看清了她的面容,愣了一下,微蹙起了眉。
“你不是皇后宫里的吗?怎么会在这。”
闻言,楚溶月顿时一怔,眯了眯眼眸,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风妃急忙解释:“她是前些日子皇后娘娘赏赐给臣妾的,没想到竟是她动了臣妾给公主备下的礼物。”
彩月连连磕头求饶。
“陛下,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动公主的东西,求陛下饶命。”
齐皇睨了她一眼,冷冷道。
“拖下去,重打五十板子,逐出宫去。”
闻言,彩月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求饶,五十板子只怕是命都没了,出宫怕是死了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陛下饶命啊,娘娘,娘娘,救救我。”
俩名士兵上前将她拉住,预拖走行邢,彩月被无情的拖走,从楚溶月身旁过时,她无助的望了她一眼,眼里满是恐惧,害怕。
“陛下,溶月觉得罚得重了些。”
彩月见她为自己求情,赶紧挣开架着自己的士兵,急忙下跪,爬到了楚溶月身边。
“公主,救救我。”
楚溶月瞥了她一眼,见她哭成泪人的模样,不禁有些心酸。
“她动了主子的东西,是何等大胆,这处罚已经算轻的了。”
齐皇面无表情的说着,眸光冷冽。
“她固然有错,可溶月觉得罪不致死,这五十板子打下来,只怕是不用出宫,她便断了气。”
“罪有应得,不过是自作自受。”
楚溶月略一蹙眉,踱到风妃跟前,瞥了一眼那放置一边的精致首饰。
“娘娘,这套首饰我很喜欢,既然找到了,又何必沾染血腥,娘娘不妨给溶月一个面子,替我求求陛下,饶了那丫头。”
风妃顿了一下,有些难为情,齐皇不等她开口,望了楚溶月一眼,勾唇一笑。
“也罢,既然你想保这丫头,那就打二十板子,便逐出宫去吧。”
楚溶月轻笑一声,看了眼被慢慢拖走的彩月,心里不免为她感到无奈。
“不是溶月想保她,而是觉得不至于此,别无他想。”
话音刚落,一声声惨叫便从院子里传进厅内,楚溶月不禁蹙了下眉,叫人带上首饰,便匆匆离开,不再理会这些是是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