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对不起。”
楚溶月顿了一下,略有不满,虽说他这事他责任不大,但是他未免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总是在不经意间忽略了她的存在。
“不要叫我安平,我叫楚溶月,什么狗屁和亲公主,我是靖安王的郡主。”
陈国抛给她一个公主的名号,让她只身前来齐国,现在所受到的一切也都是因为这个公主的身份,还不知道让她有多头疼。
濮阳清弦瞬间语塞,对于他来说叫什么都一样,只不过他最先知道的就是安平这个封号,也就养成了习惯,不曾想她竟会如此反感这个身份。
她撇了下嘴,白了他一眼转身向不远处的马匹走去。濮阳清弦急忙起身跟了上去。她翻身上马回头望了他一眼。
他的马匹方才不知跑哪去了,现如今也只好让他与自己同骑了。
“你身手这般好,不知你用轻功能否能追得上我。”
他哑然失笑,抬头望着骏马上的楚溶月,暖阳映在她秀美的脸庞上更添几分柔美。
“你若是不愿搭我一程,我只怕是天黑也进不了城了。”
楚溶月知道他在故意讨自己开心,但她此刻怨气还未完全散去,也不想在与他多计较。
濮阳清弦也不等她回答直接翻身上了马,坐到了她的身后,一夹马腹,马儿起蹄缓缓行走。
“他们这次又是故意针对我的吗,若是如此又何必将动静搞得这般大。”
“他们抓走的那些女子会被送往西越边界,充当军妓。而他们也正好借此机会转移注意力方便对你下手。”
楚溶月心里满是无奈,这西越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尽使这些下作手段。
“除了我当真能行吗?总盯着我不放,倒不如多去思考一下战略。”
“西越不过是个不成气候的小国,但他们的老巢却是易守难攻,我本想将他们给一锅端了,却发现很是困难,正因如此他们在边界被打得节节败退,却也丝毫无所畏惧,照样四处猖狂。”
仗着地势难攻而为所欲为,终有一日会被攻下,西越总是无端的故意挑衅,惹怒了齐国后果可想而知,当真是个不成气候的。
“还不如我陈国来得豪爽。”
“陈国有你父亲与兄长顶着自然是厉害的,但是可惜你们那位皇帝似乎不太行啊。”
一说到这些她心里就止不住的难受,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诋毁她父亲,竟害得她一家差点被流放,若不是她远在他国,只怕也免不了遭殃。
虽说这次和亲让她受了不少罪,但无形中也救家人出了火坑,也当是因祸得福了。
“濮阳清弦,你说,以后你还会与我父亲再次厮杀吗?”
他沉默半响,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很多事情并非你我能预料到的,两国争执无论输赢都是劳民伤财,总抵不过人的野心。”
楚溶月哑然,他说得不错,能坐上皇位的,有哪一个不是有野心的,有几个皇帝不想让天下人都臣服于自己的脚下,利欲熏心最是可怕。
“你说我若是杀了你,会不会给陈国立下一个大功啊,到时我父亲官复原职,在与我兄长带兵拿下你们齐国岂不美哉。”
他不禁哑然失笑,但却是无法反驳。杀了他确实能让陈国多了些赢的机会,可偌大的齐国怎会只有他一个顶用的。
“你这话若是让我皇兄听见了,只怕脑袋不保。”
她轻笑出声,声音如同百灵鸟般空灵动听。
“难道你听了就不生气吗?”
“为何要气啊,你又杀不了我。”
“你可真自大,以我的本事却是难以让你掉一根头发,可你却逃不过我暗度陈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