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溶月闻言瞬间一愣,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时常出言戏弄她,楚溶月也只当他又在调戏自己,只是翻了个白眼。
“既然王爷想蹭顿饭,我也不好赶你走不是,芊芊该备好饭菜了,王爷请吧。”
她从秋千上起身,也不搭理身后的濮阳清弦便先行离开。
他不由的有些失落,暗自叹了口气,便起身跟上她的脚步。
楚溶月坐在桌案前,看着满桌子的佳肴,食欲便涌了上来。她抬眸瞥了濮阳清弦一眼,示意他坐下。
他也不多言,直接坐到了她身侧。楚溶月也没心思搭理他,只想他吃完便早些离开,不要再纠缠自己。
她自顾自的动起了筷子,吃的是津津有味。他见她吃的甚欢,竟也来了食欲,拿起筷子夹了口菜送进口中。
浓郁的辣味瞬间布满口腔,呛得他突然咳嗽起来,眼泪差点流了出来。
楚溶月慕然一愣,呆呆得看着他。
“你怎么了。”
他急忙盛了碗汤喝下,但口中的辣味还有所残留。
“着菜未免太辣了些。”
闻言,她皱了下眉,夹了口他方才吃的菜尝了下,入口香辣浓郁,但哪里有他这般夸张。
“不是很辣啊,怎么,你不能吃辣啊。”
她不禁失笑,不成想他这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居然差点被一口菜呛得落了泪。
“楚溶月,你是辣椒精吗?这菜辣到无法下咽,你竟吃的面不改色。”
齐国人确实不是很能吃辣,她将进王府时,就不是很适应,后来才叫厨子将菜做的辣些,但那时他们没有在一起吃过饭,所以濮阳清弦并不知道她的口味。
虽说如此,但楚溶月还是忍不住大笑,他一个大男人,竟会被辣到手足无措,这怕是够她笑几天的了。
说来子岚与苏洵看着文静,但楚溶月能吃的下的东西,他们也能吃的进去,不成想濮阳清弦竟是被难到了。
“我是喜欢吃辣些的,这府中厨子做饭一向如此,我这便唤人再给你做些来。”
“芊芊,芊芊。”
芊芊闻声进入厅内,等候她吩咐。
“小姐。”
“你吩咐厨房做几道清淡点的菜肴送来。”
芊芊瞥了濮阳清弦一样,见他还在舔着唇瓣,瞬间明了,立即按照她说的去做。
楚溶月口味是要重些,就连芊芊都不敢和她比较,不要说不喜吃辣的齐国人了。
“真是抱歉,我没想到。”
她嘴上说抱歉,心里却在偷着乐,唇边的笑意也未减。
濮阳清弦抬眸望着她那副喜笑颜开的摸样,有些无奈,说来还是他自己的问题。
“你这么吃,当真好吗?”
她不知道楚溶月是如何吃下去的,反正他是咽不下去,若是如此吃完这顿饭,他便是满头大汗,以泪洗面了。
“我不妨事,既然你不能吃,那便先等上一等吧。”
说着,她又动起了筷子,但还是忍不住轻笑两声。
“你有这么开心吗?”
他不过是被呛的狼狈了些,不知她因何如此欢喜。
“我当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没想到竟是连顿饭都无法消化。”
他无奈勾唇浅笑,她是不会放过任何嘲笑自己的机会的。
“这二者有何关系。”
楚溶月瞥了他一眼,并未答话,自顾吃自己的饭。
用完了膳,他也不回去,直到夜幕降临,他还逗留在府中。
楚溶月也懒得在搭理他,随他在身边怎么闹,全都视而不见。
她闲来无事便在药房中研制药物,濮阳清弦也死皮赖脸的跟在她身后,任怎么都撵不走,也只能随了他的意。
他也不再去打扰她,拿着折扇替她轻轻扇风。她白皙的面颊透着淡淡的粉红,十分的水灵可爱。
楚溶月偏头望向屋外,见天已经黑透,也不知哥哥与苏洵何时回来。
她放下手中的药丸,一把夺走了濮阳清弦手中的折扇,怔怔的瞪着他。
“王爷,这天都黑了,你还不想回去吗?”
见她又撵自己走,他有些失落,撇了撇嘴。
“我再呆上一会嘛?”
楚溶月有些无奈,扔掉了手中的折扇。她也不知濮阳清弦这几天是着的什么魔,日日来别院缠着她。
他又十分聒噪,令楚溶月都无法安心做事了。以前他时常去天香楼消遣,如今倒也没见他再去。
楚溶月拈起一颗药丸,思索了下,偏头望着他。
“你怕吃辣,那怕苦吗?”
他望着她手中的药丸,他自然是不怕苦的,若是总怕这些东西,岂不是让她得意死。
“自是无妨。”
她扬了下眉梢,抿着唇瓣,他倒是想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张嘴。”
他微蹙了下眉,她这好好的给他吃药做什么,难不成是想拿他试药。
楚溶月见他犹犹豫豫的,也不等他开口询问,直接抬手将药丸硬塞进他嘴里。
“没毒,还对身体有益,吃吧。”
闻言,他这才没将药丸吐出来,丝丝的甜带着药香在口中化开,让他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楚溶月紧盯着他,想看他的反应,唇边笑意腻味不明。
他也没多想,便将药丸嚼开,一股浓郁的苦涩布满口腔,带着丝丝的辛辣,他从未吃过这么难吃的药物,实在是难以下咽。
他禁蹙双眉,本想忍住的,但还是无法咽下去。
楚溶月见他想将药吐出来,快速伸手捂住他的嘴。他伸手将她的手掰开,却被她捂的更紧。
他个子很高,楚溶月需得踮起脚跟才能将他稳稳扣住,但他力气很大,楚溶月哪里能压制得了他。
他虽得了自由,但药丸早已化完,口中还有浓郁的苦涩味,便四处寻找茶水。
这药房是楚溶月用来放置药物的,平日里是不会放茶水的。楚溶月见他想出门去,先行一步去将房门合上,身后紧贴着门,就是不让他出去找水。
“别闹,快让开。”
楚溶月哪里肯让他如愿,谁叫他天天来缠着自己的,这药便是故意用来治他的。
“你方才不是说无妨吗?这又是几个意思,你堂堂七尺男儿,怕苦又怕辣,当真是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