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怕,但也不知道这药会这般苦啊,清楚了这是她调出来故意耍自己的。
“溶月,听话,让我去喝口水,可好。”
她后背紧贴着门,唇边笑意浓郁,得意的摇了摇头。
“那可不成,你耍我那么多次,我也得为自己复仇不是。”
她可是很记仇的,先不说这几天他缠得她头疼,以前他时不时戏弄自己的事,还没算清呢?
他也不知楚溶月究竟放的什么东西,这都耽误这么久了,这苦涩的味道丝毫未减。
“那我让你打一顿出气可好,放我出去吧。”
闻言,她不由的欣喜,反正药他都吃下去了,不打白不打。
她也不再犹豫,立即欺身上前,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下手极重,让他身上一阵酸痛。
“你还真打啊。”
他这还没反应过来,胸口便被她一拳打来,他既是说出了口,不能躲也不能还手,实在是憋屈。
“你让我先去喝些水,回来再打,可好。”
楚溶月握拳在他后背打了两拳,又跑去堵住了房门。
“不好,我打累了,待我先歇会,我什么时候打够,便什么时候放你出去。”
他有些不可置信,看来是被这丫头给哄骗了,如今哪里还肯放过她,踱上前去将她压在门上,房门摇晃了几下。
“你当真不让,那可别怪我欺负你了。”
楚溶月怔了下,有些紧张,隐隐感到不安。
“你想做什么。”
他微勾了下唇,眸中神色邪魅,低头在她耳边细语。
“你认为呢。”
他说罢,便要朝她吻去,楚溶月急忙偏头避开,他的唇落在她柔软的脸颊上。
楚溶月伸手将他推开,他却如同石敦般纹丝不动。
“我我,我让你出去便是,你放开我。”
他轻笑一声,伸手揽紧她的纤腰。
“可我现在不想去了,觉得,美人要紧。”
说罢,他又向她吻去。楚溶月心下一慌,有些不知所措。
见他的俊脸在眼前慢慢放大,楚溶月紧张的眨了下眼,灵机一动,立即倒进他怀中,重重的喘着粗气。
“我的心口,好疼。”
濮阳清弦立即松开了她被紧扣着的手腕,将她扶在怀中,心里忍不住担忧。
“溶月,溶月,你怎么样了。”
上次她病情发作,可是将他吓的半死,现在可别出了什么事才好。
她装作没听见他的呼唤,偷偷瞥了他一眼,趁他没注意,猛地将他推到。
濮阳清弦不受力,仰倒在了地面上,头重重的在地面磕了一下,有些酸痛,不由的皱了下眉。
楚溶月压覆在了他的身上,更是让他受罪。
她听到声响,知道他是磕着了,急忙从他身上起来。
“你无碍吧,我并非有意的。”
她本是想吓一吓他,随后趁他不注意,将他扣住,哪里知道他会轻易被自己扑倒。
濮阳清弦也顾不上脑后的酸痛,先行开口询问楚溶月。
“我不妨事,你怎么样了,快去拿药。”
她将他从地上扶起,心里有些愧疚。
“我很好,我骗你的。”
闻言,他算是松了口气,却没有丝毫责怪她的意思,微蹙着眉,伸手柔了柔后脑勺。
“那便好。”
楚溶月方才听到声响,料想他定然是磕着了,不由的有些紧张。
“对不起,我没想到。”
他不禁失笑,他是征战沙场的大将军,这时不时挨上几剑都是常事,磕这一下也只当瘙痒了。
“无碍,不疼。”
她抬眸瞥了他一眼,站起身去药柜上拿起了一颗药丸,再折回他身边。
濮阳清弦从地上起身,疑惑的望着她。
楚溶月将药丸递到他手中,示意他吃下去。
他见状紧蹙双眉,一脸无可奈何,这嘴里的苦味还未散去?怎的又要喂他吃一颗。
“这就不要了吧。”
楚溶月瞪了他一眼,眼神坚定不移。濮阳清弦欲言又止,还是将药丸送进了口中。
清香的药丸在口中化开,带着隐隐的清凉,带走了口中的苦涩。
他诧异的望着楚溶月,不成想她给自己的竟是解药,也没想到这苦药竟需药物才能化解。
“如何了,还苦吗?”
“你这药丸,当真有些意思。”
她微微一笑,转到了他的身后,望向他的头顶,但他个子过高,她也看不清楚。
“你蹲下来些,我瞧瞧你磕哪了。”
脑后的酸痛早已散去,何须她紧张。
“不必了,我很好。”
楚溶月也不与他废话,硬将他按下,他无奈只好半蹲着身子。
她拨开他脑后的墨发,仔细的查看,但屋里烛光不是很明亮,她看到的只是漆黑一团。
她抿了下唇,将被衣衫掩饰住的夜明珠拿了出来,屋里瞬间亮了几分。
他后脑勺有个明显的小包,楚溶月不由的皱了下眉,好在不算严重,倒也没必要上药。
“幸好,没伤着。”
他心里不由的一暖,亏的她还知道关心自己。
趁着她不注意,濮阳清弦突然伸手将站在身后的楚溶月一把拉到身前,紧紧抱在怀中,低眸审视着她。
“你一连骗了我几次,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讨回来了。”
楚溶月将手抵在他肩上,避免他突然俯下。
“还不是怪你平日里总是欺负我,难道还不许我讨回来了。”
“就是不许。”
楚溶月撇了下嘴,这人当着是不可理喻。
“你真霸道。”
他不以为然的微微一笑,将她揽的更紧,凝视着她带有几分怒气的双眸。她胸前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映出她绝美的容颜。
“你告诉我,这珠子,你是否喜欢。”
上次她说不喜欢,在他将珠子扔掉时,又紧张的前去寻找,让他一时间猜不透她的心思,若是口是心非,又为何说的那般决然。
楚溶月望着他俊朗的面容,君子如斯,俊逸非凡,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那双带着星辰的双眸,明亮深邃。
“你为何非得知道,我是否喜欢。”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在意这些小事情,总之就是很想知道。
“因为你喜欢,我便欢喜。”
他近日说话总是如此,楚溶月也发觉有些不对。以前他也说过相似的话,但如今似乎多了几分柔情。
“喜欢。”
她没有因何而说,只是将实话说了出来,心里还在思索濮阳清弦话中的意思。
听到了想听到的话,他终是安心,唇边的笑意越加浓郁,伸手轻抚上她白皙的脸颊。
楚溶月紧蹙双眉,一时间也忘了将他的手挥开,在俩人看着对方失神时,房门却突然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