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接下来的画面会如同刚才的一般,仿若置身其中,谁知道只是显现了这一个画面,周围就立刻变幻了光景,又恢复到他习惯的平静湖水,脚下泛着点点涟漪。
“什么意思?”
蹙眉看着青衣男子,对于他这种吊胃口的行径有些不齿。
“青玉,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是很容易挨揍的哦。”
危险的眯起了眼,除了在京墨和夭夭面前会跟个怂包似的,任由他们欺负,在别人面前,哪怕是和自己意识海相连的青玉面前,他才真的展露出一个得道之人该有的气势。
随着他的话,空间中刮起一股无名风,扰乱了两人的发,也搅乱了脚下的湖水。
感受到他的不愉快,青玉并没有吓到,只是摇了摇头。
“时候未到。”
“时候未到?”
收敛起杀气,凝气为形,一柄金光剑直指青玉的咽喉。
“难道要等到我看着她就这样在我面前香消玉殒才是时候?”
蹙眉,手中剑往前近了一分,直抵在青玉的喉咙之上。
“刚才画面中的女孩是不是她!”
青玉不可能会毫无理由的让他看到这样的画面,唯一的合理解释就是和夭夭有关,而刚才的人中只有那女孩和夭夭性别相符,他不信他的宝贝徒弟会是那俩臭小子。
青玉没有回答,而是又摇了摇头。
“不是?”
难道真的夭夭前世是个男的?这个想法吓得君迁子一个激灵,谁知道青玉又是一摇头。
还是摇头,那就是也不是男的,那还有什么?
君迁子在脑海里回想着刚才的画面,好像除了三个孩子以外就没有别的活物了,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到底和夭夭有什么联系。
“都无关,又都有关。”
妈蛋!他最恨这种话了,一半一半的什么都不说清楚,就知道勾搭人。
“废话少说,我来的目的你是知道的,说,要怎么样夭夭才会醒过来!”
懒得去想那些烦心事情,既然他说时候未到,那时候到了自己自然就会知道了,眼下,让夭夭醒过来才是正事。
散去手中金光剑,刚才还怒气直指青玉的君迁子下一秒就死皮赖脸的把手搭在了人家的肩膀上,一副自来熟的模样跟人家腻歪,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还拿剑指着人家的恶劣行径。
“我说大哥,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做事就干脆利索点,老这么磨磨唧唧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别老是摆着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现代社会讲究的是亲和力,亲和力,你老是这样,什么时候能找到另一半啊!”
君迁子苦口婆心的劝解到,青玉却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不需要,一个人,挺好。”
“好你个鬼啊!你只是天天困在这方圆之间才能说出这种话来,你要是出去看看世界,我赌你绝对不会再想念这破地方。”
意识海中除了这无尽的湖水以外什么都没有,常年连个波澜都没有,湖面终年平静如镜,搞得青玉也这种要死不活的性子,他觉得就是外面的花花世界看得太少的原因,像他,就绝对不会说出一个人挺好这种话来。
“你若想,我可以送你过去,只是是否能出来,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他的唠叨有些烦,清静惯了的青玉只想快点把他送走,刚要扬手,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青老头,你就帮帮忙嘛,夭夭那么可爱,你怎么忍心看着她过不去这劫!”
一个俏皮的女声在意识海里回荡,说话的调调和君迁子简直如出一辙,正是青玉剑的本体。
按道理说一柄剑只可成一灵体,可青玉剑不一般,剑本体并未修成灵体,倒是一直收纳它的剑鞘反而是修出了青玉这剑灵来,平日里要不是青玉管着,只怕这青玉剑能为了让自己闻名天下搞出不少事情来。
“不行,我不能离开这里。”
青玉知道她想要他干什么,只是为了安全考虑,他绝对不能离开这里。
“诶~~”
跟着君迁子没脸没皮惯了的青玉剑也学会了撒娇,震起湖水涟漪不断,青玉那万年不动的眉头终于颤了颤。
“不行就是不行!”
说话间,他一扬手,君迁子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就从自己的意识海里被赶了出来,不过他也没有回到现实中,反而是被扔进了一片黑暗之中。
难道这就是夭夭现在的意识?
在这黑暗之中行走,君迁子不敢使用任何的法力,生怕自己一个错误举动影响到了夭夭的意识。
还好这片黑暗中并没有任何的障碍物,他一路行走过来,倒也算顺畅。
这里和他的意识海不太一样,行走在这片黑暗之中,四周没有任何实物感,甚至连脚下踩着的地方都是虚无一片,没有坚实的感觉。
伸手在四周划拉,手到之处像是有风吹过,暖暖的,如呼吸般轻柔,又如丝绸般顺滑。
“这是什么?”
突然,指尖传来一阵锋利的东西划过的痛感,他收回了手,指尖赫然出现一道伤口,伤口不大,却泛着青光。
那青色,他认识!
“金莲子!你给我出来!”
他最近见到这颜色还是在夭夭的右眼之中,看来这一片黑暗是那家伙搞的鬼不会错了。
他的声音在黑暗中传了很远,一直没有回响,看来这里的空间还不小,只是那声音入了黑暗以后就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没了音讯,也不见任何回答。
“金莲子!”
知道黑暗中有危险,君迁子不敢再动,停下了脚步,只能站在原地嘶喊着,可是周围除了他的声音,连一点异响都没有,他喊了一会儿以后,觉得嗓子疼,不得不停了下来。
“大爷的,早知道这么多事儿,当初打死都不帮你!”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该死的本命元神而起,都怪他一时心软,信了他的鬼话。
“你是谁?”
空气中突然出现一个稚嫩的孩童声音,那声音听着有些耳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君迁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张望着,一边回答着。
“我叫君迁子,你呢?”
沉默了一会儿,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我叫仲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