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灵果?”
君迁子一脸黑人问号的看着近在咫尺却看不清楚脸的仲礼,不明白这八百年前的事情跟夭夭沉睡不起有什么关系。
“对啊,要不是你给她吃什么血灵果,她至于体内之力压制不住,需要唤醒守护兽吗!”
仲礼压低嗓音吼道,吼完后还左右张望了一下,生怕把守护兽引过来。
哦,敢情儿是因为这个啊,但是……
“血灵果有助于修行,对修行之人是大大有宜,而且夭夭吃过以后不是也法力加强,能稳定变幻之形嘛。”
当初就是知道这玩意儿对夭夭好,他才让她吃的,要不然以他这么宝贝她的个性,要知道这玩意儿对她有害,打死他都不会让她碰上一碰的。
“废话!那是别人!他们能跟她比嘛!”
见刚才的声音没有引来守护兽,仲礼松开了手中的衣领,蹲在了地上,趁势还拉了拉君迁子的衣袖,示意他也蹲下。
君迁子现在也是好奇心正起,既然他愿意说,那他就多听听,免得以后自己又不注意给夭夭吃错了东西。
“难道血灵果不能给灵兽吃?”
他也就是虚心求教,谁知道却换来一个白眼。
“灵兽?你管她叫灵兽?”
“那要不然呢?”
夭夭本体就是一只猫,难道还是人不成?
谁知道这一反问,换仲礼无话可说了。
他犹豫了半天,好好的琢磨了一下,好像算起来夭夭的确是灵兽,但是按照本体来说她又不是灵兽,可是她的神职又的确是灵兽,这个……
“就算她是灵兽,那你也不能给她吃这些东西。”
琢磨了半天,觉得自己也解释不清这中间的关系,仲礼果断的给出一个结论了事。
“那她修行怎么办?”
修行之人谁不是靠着这些灵物来提升法力的,要是真靠着自己修行,他怕夭夭抗不到那个岁数就该挂了,那他去哪儿找一个这么可爱的徒弟去。
“你甭管,任由她自然发展就好。”
自由发展?那意思就是不能让她这么快得道成仙?为什么?
“为……”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磨叽,跟你说了不能就是不能!”
懒得做过多解释的仲礼不耐烦的甩出一句话来,顶得君迁子一句话梗在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可是他就是好奇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他在心底狂叫,可是却不敢出声,刚才那两只大眼睛他是亲眼见识过的,要是把它引来了,以他现在的法力,还真的不一定能胜过它,更何况这是在夭夭的体内,谁知道打起来会不会连累到夭夭,一想到这,他都快愁死了。
“那她要怎么才能醒过来?”
既然别的打听不到,那打听一下这个问题应该没什么顾虑吧。
见他把注意力转移,仲礼也暗自松了口气,这个问题他倒是可以回答他。
“等你把那该死的血灵果抓住就成。”
“血灵果?难道它还没被吸收?”
明明夭夭法力大增了,怎么可能血灵果还她身体里呢?
“它是已经消失了,只是那日进来的青莲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把它从她的身体里剥离了出来,现在它就在这黑暗之中游荡呢。”
“那夭夭会沉睡不起……”
“没错,就是因为法力被剥离了,她抗不住长时间的幻化,透支过度了。”
君迁子打死都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这个,早知道是透支过度,他过点修行给夭夭不就好了。
他刚这么一想,脑袋就被狠狠的拍了一下,耳边立马传来仲礼恶狠狠的警告。
“跟你说了,少乱给她增加修为!”
“是你说的体力透支了。”
抱着发疼的脑袋,君迁子委屈无比,为什么这死孩子下手比京墨还重啊。
“透支就透支好了,总之你不能干预她的修行,她就必须自己慢慢修行,听懂了没?!”
拎着君迁子的耳朵声声警告,君迁子满脑子都是为什么。
仲礼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松开了手,看着眼前的黑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别问了,她觉醒得太快,于她,于这世间都无好处,你就带着她好好的过一段快乐的日子吧。”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君迁子就算再要问什么,听到他这语重心长的交待也是问不出口的。
既然知道问题出在哪里,那么现在他只需要找到血灵果就可以让夭夭苏醒过来了。
可……这里这么大,还这么黑,他该上哪儿去找?
这是一个问题,但又不是一个问题,因为仲礼接下来的话就给了他方向。
“来吧,脱吧。”
“What?”
君迁子一时没听懂他什么意思,当他伸手来拽自己衣服的时候他这下子懂了,立刻紧紧的裹紧了法衣,快速的退后两步,因为是蹲着的,他还差点摔倒。
“你干什么!”
怎么好好的就动起手来了?什么啊就脱吧,把他君迁子当什么人了!
“废话那么多,你是想把守护兽引过来是怎么滴!”
趁着君迁子发愣,仲礼就扑了过来,开始动手脱他衣服,这会儿要是君迁子还不反抗,那一会儿就真的要晚节不保了。
心念一动,掌中就出现了光亮,那光刚在黑暗中显露了一眼,就被铺天盖日的黑暗黑紧紧包裹住了,下一秒,一只手就和他十指交融,把他的手掌覆盖住了。
“你想死啊!”
用手扣紧了他的手,仲礼小声的怒吼到,君迁子也不甘示弱的怼了回去,当然也是压低了声线。
“废话!你都扒我衣服了,难道非得撅起来了才还手!”
“撅起来?什么撅起来?”
仲礼愣了,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手上一松,就被君迁子一把从身上掀开,滚到一旁去,还好他的手还拉着君迁子的手,两人倒是没有在这黑暗中失去对方的方向。
“那你脱我衣服干嘛!”
君迁子吼着,想要甩掉他的手,那手却像是被用强力胶水黏在了一起一样,任由他怎么甩手都粘得死死的。
仲礼这下才明白他什么意思,当即脸色一黑,无奈的解释。
“你不是修了金光法衣了嘛,当然得拿你的法衣来做诱饵啊!”
“废话,你不早说!”
“那我能知道你这么多屁事!”
总之,在争吵之中,那从他穿过来到现在都没有离过身的金光法衣第一次离开了他,就在法衣离身的瞬间,君迁子突然觉得周身像是落入了冰窖一般,开始瑟瑟发抖。
“好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说话间,仲礼并指刺向自己的手掌,一滴晶莹透亮的水滴悠然落下,滴到了地上的法衣之上,空气中立刻散发出诱人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