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就是他打了我的。”
见到叶风,白腾宇连忙用下巴指向叶风,示意着自己的父亲。
白腾宇心里都在想象着待会儿叶风被按在地上摩擦的模样,一股大仇得报之感已经油然而生。
“是你打断了我儿的手脚。”
白约真全身弥漫着杀气,缓缓抬头,用杀人一般的目光盯向叶风的方向。
“叶馆主,怎…怎么…是你?!”
然而,当看那张让他刻骨铭心,见之丧胆的面容时,白药真之前想好的许多凶狠话语,全都忘到九宵云外去了。
全身弥漫着杀气也如同漏气的气球般,消失得一干二净。
此刻扶着自己儿子的手都在颤抖。
“父亲,就是他,快…杀了他。”然而,白腾宇报仇心切,丝毫没有察觉到白药真的变化。
此刻还恶狠狠地盯着叶风,兴奋得不得了。
“啪!”
突然,一个大巴掌从天而降,白药真一巴掌直接抽在白腾宇脏兮兮的右脸上。
一巴掌将其从怀中抽出去三米远,在其脸上一个清晰的血印。
白腾宇在走廊里翻滚了十几圈,这才勉强停下,原本重伤的他,伤上加伤。
“父亲,你…打我??”
白腾宇瘫软在地,有点不敢相信地看向自己父亲,传出断断续续的质疑之声,要不是脸上传来一阵炙热他根本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白腾宇实在想不通,刚才父亲还那样疼爱自己,怎么会突然间翻脸,甩自己一个大嘴巴。
就连一旁的中年老板,此刻也是傻眼了,他预料中叶风与白药真大战一场。
然而,万万没想到,事态会如此发展。
要不是知晓白药真是白腾宇的亲爹,他都以为白药真提前与叶风商量好,一起来戏弄白腾宇。
然而,还未等中年老板反应过来,又听到了白药真道歉的声音。
“叶馆主,是小老儿教子无方,您宽宏大量,饶小儿一命,小老儿感激不尽。”边说边点头哈腰地向叶风陪不是。
同时,偏过脸去,对白腾宇喝斥道。
“小畜牲,还不快过来给叶馆主磕头认错。”
“父亲,你叫我??”
白腾宇用手指了指自己,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白药真。
今天自己的父亲是不是着魔了,怎么会对自己这样,难道中了眼前这个青年的邪术。
“难道要老子将你提过来?”
白药真此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如果叶风不能消气,今天自己爷俩的性命都得交待在这里。
药丹阁最近才与通天拳馆达成了一个协议。
阁主不会为了自己一个长老而与叶风绝交,自己今天死在这里也是白死了。
“是,我磕。”
白腾宇虽然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
不过,他天生反应本就迅速,此刻大概也猜到了什么原因。
要怪就怪自己踢到了铁板。
连忙用身体摩擦着地面,艰难地爬到叶风身前,将头在地板上磕得咚咚直响。
口里走呼:“爷爷,我错了,爷爷,你饶了我吧,我是你孙子。”
白药真也是嘴角一阵抽搐,你叫叶风爷爷,老子不成了他儿子。
不过,此时他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哪里再乎这些,只要今天能够活命,一切都值了。
叶风至始自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立于一旁,如同旁观者,静静地看这爷俩在演戏。
“好了,不用再演了,我今天心情不错,不想见血,带着你的儿子滚回去,不要让我再遇到。
另外,将三十枚地品丹药和三十卷地地品功法三日之内送到通天拳馆,你来我馆中免费炼丹三年,你可以走了。”
叶风说完,看都难得看二人一眼,径直回到包厢。
白药真还想恳请几句,自己哪有那么多功法,自己最多有十件地品功法,丹药倒是不成问题,自己本身就是地品下层炼丹师。
免费炼丹三年简直就是拨夺他的人生价值与自由,他已是垂暮之年,没有几年好活,还有许多事要做、要安排,这如何使得。
然而,叶风已经走了,根本没有给他讨价还价的机会。
态度如此高冷和坚决,让他不敢不从。
“父亲,对不起,都是孩儿不长眼,连累了人老人家。”
白腾宇此刻没有半丝对自己父亲的怨恨,反而很是自责。
不过他在内心发誓,一定要亲杀了叶风,以报此辱。
不过,这可能是无法实现了。
“走。”
听到儿子的话,白药真,不过也不敢发作出来。
要怪就怪自家运气差,惹了自己惹不起之人。
拖着白腾宇的左手,如同拖一条死狗似的拖了下去。
刚赶到片刻的侍卫暴三,此刻一脸呆滞,自家主子这是唱一出,怎会如此害怕眼前哪个青年,难道这个青年是京都来的大人物。
不过此时他也不敢去问话,不声不响地跟在后面。
而中年老板此刻额头上的冷汗如同黄豆般滴落而下。
呆呆地傻站在原地,这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叶馆主,一人独杀三个先天四重天高手,居然来他这里吃饭了。
自己还收了叶风那么多银票,得尽数退回,这种大人物得尽量讨好才是。
一楼那些正等着看好戏之人,此时正瞪大眼睛盯着二楼的楼梯口。
他们都在想像,待会儿叶风会顶着一个大大的猪头,从楼梯口里滚出来。
终于,在他们期待的目光中,白药真拖着白腾宇从楼梯口走了出来。
此刻一楼餐厅已经围了一圈圈的人,这些人皆站了起来,已经准备好为白腾宇祝贺、呐喊、耀武扬威。
能在白腾宇面前刷个好感,他们也乐见其成。
然而,当看到被拖出来之人是白腾宇时,此时一个个瞬间变成了哑巴,连忙将到了喉咙的呐喊助威之词硬生生唵了下去,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谁还敢掺和,这些人都后悔自己围观了。
“吆喝,吆喝,白少威武!!谁若敢惹,打成猪头,踢成死狗!”
然而,一个不合适宜的顺口溜却是在人群中响了起来,在死寂的餐厅甚是清脆、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