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律师,玉儿,这样行不行?前期500万的委托理财,你们什么时候准备好材料,我任何时候来签都没有问题;对于后期针对剩余财产的理财,今天我们口头达成一致,然后一周内,我向薛律师订立我的书面遗嘱,上面有一些具体的执行内容,需要薛律师帮我把关,等遗嘱订立完成之后,我们三方再约个时间,签订后面的委托协议。”王海桥很认真的对薛律师说道。
“海子,你的想法我认为可行,我没有异议”薛丰义积极回应道。
“我也没有异议。”玉儿跟进着表态。
于是,玉儿根据眼前这俩男人所表达的意思,亲自拟定文书,两个男人则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中间也穿插着王海桥对薛丰义老婆方瑜及姨妈的了解。薛丰义倒也没有保留,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王海桥。
差不多过了半小时,玉儿拿着三份协议,双手递给王海桥,示意他先过目,王海桥对玉儿摆摆手,说,“你把关,我信得过你,就不看了!”
玉儿被王海桥的过度信任弄得脸红起来,她又看看薛丰义,只见他始终维持着微笑面容,玉儿其实有点好奇此时的薛丰义内心是怎么想的,哪怕他对王海桥向自己示爱有一丝的醋意,都还说明他曾经爱过自己,可惜,不管他什么想法,眼下对自己真的完全没有意义了。
薛丰义此时确实是懊恼的,但微笑是他的职业表情,对于眼前这个大客户,他是不想得罪的,而对于玉儿,他也确实觉得是到了该分手的时候了,“或许这样,是最好的分手时间吧!”薛丰义自我安慰道。
于是,针对王海桥委托基金会理财的协议就这么顺利的签订了,王海桥签好字,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然后,对眼前的二位说,“不好意思,我约了人,先离开一步。”
薛丰义本打算暗示玉儿请王海桥一起吃午饭的,不过没有说出来,他始终觉得三个人处在一起很别扭,想了想,还是算了,刚好这时王海桥提出离开,他便主动提出一起吃个午饭,因为他知道这种客套对方应该能感知到,自然也会客套一番作罢。果然,王海桥推辞了,玉儿看薛丰义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便对薛丰义说,她出去送送王海桥。
玉儿陪王海桥走到楼下,想对王海桥说些什么,但不知道该怎么说,等到王海桥临出门,转身和她作别的时候,她眼含感激,轻声的说道:“谢谢你,海哥!”
“玉儿,这么说见外了,虽然是为了你,但却是我心甘情愿的!”王海桥看着被下午斜阳映照着脸庞的玉儿,感觉她分外好看,于是他说:“真美!”然后转身离去。
“嗯??”玉儿被他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弄得发愣,他这是说我吗?还是说别的?
回到办公室,薛丰义正站在窗户边一动不动,玉儿咳嗽了一声,薛丰义转身,对玉儿笑着说,“你真打算离开我吗?”
玉儿皱着眉头,“我们之间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玉儿”薛丰义正要解释什么,被玉儿打断,“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要么拒接电话,要么敷衍着离开,我被人绑架,虽说向你求助,有试探你的意思,但你呢?你直接说把我送给别人!你你但凡心里有一点位置,你都不会这么对我!”玉儿满眼喊泪,越说越激动。
“对不起,我,我那时确实以为你在开玩笑!”薛丰义有点理亏的为自己辩解着。
玉儿冷笑了一下,“我开玩笑?那你就对着一个你不了解的男人说把玉儿送给他?你不会告诉我你也在开玩笑吧?”
薛丰义摇摇头,微叹一口气,他心知这个话题不但解释不清,实际也无解释的意义了,便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薛丰义说:“王海桥的委托协议明天就生效了,生效后,他应该很快会把款转入基金会账户,等资金到账了你通知我,我做后续处理。”
玉儿警惕道:“你不会打这500万的主意吧?”
薛丰义苦笑道:“我的情况跟你说过了,我不瞒你,我先前的赌债是我老婆想办法填平的,你知道她哪来的钱吗?”
“哪来的?”
“挪用的公款!”
“啊”
“所以无论如何,我必须先想办法给我老婆把这个公款窟窿填上,然后才算安心!”薛丰义说道,“玉儿,不管你怎么恨我,毕竟我们一起走过来,共创了这个基金会,我不会毁了它!但眼前有燃眉之急,我先要暂借200万去填窟窿,剩下的300万,我想办法挑选几个收益高的理财品种,争取把总的收益平衡一下,这样,客户也不会有怨言。等这个窟窿补上后,我会一年分几次打款进基金会,逐渐把基金会上的资金填上,也就是说,几桩事在一起,肯定有轻重缓急,你帮帮我吧!”
玉儿非常矛盾,但她也知道薛丰义所言不虚,之前就听他提过一茬,万没想到他老婆竟然为了帮他,挪用了公款,这一旦事发,可是要坐牢的啊!如此想着,她心一软,冲薛丰义说道:“行吧!”
薛丰义知道面对玉儿这样的女子,与其欺骗她,不如坦承诉苦,反倒有可能博得她的同情而愿意帮你,现在看来,他的策略是对的,玉儿显然已经答应帮他了。他本想给玉儿一个大大的拥抱,可转念才意识到,玉儿现在已经对王海桥心有所属,早已不愿意和他卿卿我我了,于是,索性两手一拱,算是向玉儿表达了谢意。
“我等你消息!”薛丰义拎起沙发上的公文包,向玉儿抛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玉儿望向走出门的薛丰义,脚却没有跟随出去,她内心凌乱着,站在办公室正中央的地带发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