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桥看出薛丰义眼神里的含义,不过他摆摆手,示意薛丰义不要生气,“我知道你们这个基金会快撑不下去了,作为回报,我把我的全部财产都委托你们基金会做理财,你看怎么样?”
薛丰义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心神,他内心是有获得感的,但脸上装出受到很大伤害的样子,装模作样的对王海桥说:“你这样自信玉儿一定会答应跟着你?”
“我答应!”玉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一手推着门,一手端着盘子,盘子上放着两个杯子,远远飘来的醇香告诉两位来客是冲泡的咖啡,玉儿冷面对着薛丰义,又有点生气的瞥了一眼王海桥说,“不过,你们聊这个话题纯属多余,我又不是你薛丰义的私人物品,我跟谁不跟谁犯不着和你商量吧!”
两个男人对视着,有点尴尬却又彼此不说话。
玉儿把咖啡放在茶几上,然后在王海桥身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今天你们是来谈基金会的事的,可不是来拿我开涮的,如果你们继续谈业务,我配合你们,但如果要继续牵涉到我,那对不起,两位都请滚蛋!”
王海桥侧目看着玉儿,面带微笑,“好好好!既然玉儿这么说了,我也适可而止,薛律师,前面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们现在就直接谈合作的事吧!”
薛丰义点了点头。
“海子,我还是叫你海子吧,你委托基金会理财,请问有多少财产可以委托?听玉儿说,三四百万委托给基金会理财,我实话实说,似乎没有必要!”薛丰义正待继续说下去,王海桥抬起手止住他。
“薛律师,你放心吧,我知道,几百万是救不了基金会的急的。既然你提到了门槛,我委托这个数怎么样?”王海桥手向上一抬,伸出两个手指头,乍一看像“V”字形手势,薛丰义看在眼里,刚开始以为是二百万,但听王海桥的意思,不应该是这个数,可难道是2000万?眼前的这个人有这么多财产?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两千万?”薛丰义吃惊的确认道!
玉儿也张大嘴巴,侧目直盯着王海桥,眼前这个实在不怎么起眼的男人,难道竟然是一个千万身家的富翁?
“怎么?不信?”王海桥淡定的端起茶几上的咖啡杯,品了一口,然后扫视了眼前的律师和身边的玉儿。
薛律师迅即站起身,主动伸过手去,然后对玉儿说,“玉儿,我们要相信海子,他既然深藏不露,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基金会全力为他提供最优质的服务就是了!”
玉儿给了薛丰义一个白眼,继而又望向王海桥,目光却温柔了许多。
“海哥,你肯把财产委托给我们基金会,我们自然是要全力为你提供VIP服务的!”玉儿很诚恳的对王海桥说道。
“玉儿,你稍后把你们基金会的服务流程给我介绍一下,这事不急,不过,”王海桥转头对薛丰义说,“有几点我必须事先向你们提出来!”
“请讲!”薛丰义冲王海桥点点头,他早已料到王海桥不会平白无故将这么大一笔金额交给基金会打理。
“首先,薛律师,玉儿不在的时候我们聊的条件仍然要执行,”王海桥面带笑容,对薛丰义说道:“其次,我的财产分两部分委托给基金会”
薛丰义和玉儿都屏住呼吸,认真的听着。
“一部分是500万,直接签订委托协议,剩下一部分是我所有财产,包括存款、现金和房产,总值不低于2000万,不过这部分需要和薛律师、基金会签订一个三方协议,以我订立遗嘱的方式,在我去世后才能执行。”
薛丰义和玉儿对望一眼,错愕不已,都不知道王海桥为什么这样安排。
王海桥继续说道:“薛律师,不用感到奇怪,你应该知道,小雅去世后,我这个家实际上只剩下我一个人,如果我去世了,家也就没了,不过我有个哥哥,从小就是智障,但如果没有他,也就没有后来的我,所以,我委托基金会理财的根本目的,是希望在我死后,基金会能按照我所立的遗嘱严格执行,以此来保障我哥哥后面的生活。”
看到两人依然心存疑惑的样子,王海桥说:“因为我要玉儿做我女朋友,而她又是管理这家基金会的人,所以我拿500万出来,交给基金会打理,也算是表达一点心意,我这么说,你们是否明白?”
薛丰义移开盯在王海桥身上的视线,低头琢磨着什么。他内心矛盾,既盘算着如何让500万资金早日落入基金会,又失望于剩下的更大一笔财富竟然要在王海桥死后才能让基金会接手。
玉儿首先表了态,“海哥,谢谢你!”
薛丰义也很快拿定主意,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于是,对王海桥说,“你是我们的客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全力提供服务就是。”
王海桥点点头,“这样甚好!我没有什么问题了,你们如果有问题,尽管问。”
“海子,我第一次听你提到你哥哥,能说说他的情况吗?”薛丰义好奇的问。
“我哥叫王海天,小时候因为某些原因,变得精神有点不正常了,偶尔也会清醒,但犯病的时候,却是谁也不认识,不仅如此,他的智力好像一直不正常,跟同村的其他同龄孩子比,就显得有智力障碍了。”
“不过他从小很照顾我,没有他,就没有我王海桥的现在,我父母去世得早,如果说以前和小雅结婚有了家人,可现在小雅离世后,唯一的亲人便只有我哥了。”
“现在每个月我都寄5000给我哥那个村的村长,由他安排人好好照应我哥的衣食起居。”
王海桥说完,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大口。
“海子,我明白了,你的这份亲情很令我感动!”薛丰义好像有些感触,“那,我们现在的协议怎么签?”他以征求意见似的口吻问王海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