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临府,洪都城,东月首都。
上元学院。
“院长,事情怎么样了?”一个儒雅中年向一个面色温和的老人问道。
这两人都不是普通人。
儒雅中年人是名声远杨的大名家,东月名家排行榜第一的鲁豫州,官府多次举荐他为官,却是始终没有应下,一身学问和高洁的品格为天下读书人景仰。
老人名为何以贡,名气更大,乃是在世贤人,不仅仅是东月王朝,在东月之外的国家也很有名气,其一生出了很多大作,为《礼》一书作了新的解释和补全。
要知道读书人名气只分两个档次,一是名家,再上就是贤人了。
这贤人称号比之刘员外前世的圣人亚圣之类的称号差不多,一般都是世人称颂,万人景仰。
“鲁文达,不需要着急,事情才开始,时机未到,同时体制我等还没完善”,文达,是鲁豫州的号,一般名家都会贯一个名号作为尊称,何以贡明白鲁豫州的心情,他不像自己,正是年轻的时期,若是事情拖个一二十年,怕他是等不了了。
“何老师,你知道我的,机会不会一直有,有时候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鲁豫州苦笑着说道。
“哦,官府有有人举荐你出仕了,不应该啊,我们上元出身的人,应该都有所了解我们正在做的事,他们应该知道现在不是出仕合适的时机”,何以贡疑惑道,他们上元学院盘据洪都无数年,王朝很多高官都是和他们学院有些关系,中下层的官员就更多了。
“不是洪都的,是我家乡来信,我父亲摆脱他一个好友为我举荐”,鲁豫州无奈的说道,要知道官府举荐人出仕,是有热度的,有时候你拒绝多次,待价而沽,别人觉得你清高,以后就不给你机会了。
而鲁豫州早就意在官场,只是想到十大学院正在谋划的事,才按耐了下来。
“文达,你知道我们的事情关系到十大学院多年来一直以来奋斗的目标,每一步虽然说不上步步惊心,但是一但失败,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有机会,甚至我们十大学院都不能脱身事外,所以若是真的等不了,你可以自己做决定”,何以贡虽然明白鲁豫州的心情,但是他却是这里计划的几个领头人之一,可不能因小失大。
要知道他们十大学院现在正在做的事不仅仅是为了一家两家的利益,而是为天下读书人正名,为了天下读书人的利益。
没错,十大书院就是为了让读书人有一个明确的途径走进官场,而不是被动的举荐制度。
说的好听就是为了读书人谋福利,难听点就是读书人要把握最大的话语权,以后为官不看名望,只看学识。
也就是说以后能合法当官的只有读书人群体。
概括起来就是“罢黜百家,独尊学术”,要知道现在很多人当官可不是读书厉害,或者是活人无数名医,或是修路修桥的乡绅,或是救急救难的大商人。
他们十大书院在做的事可以说是变革了,可想而知其中的阻力有多大,由不得不小心谨慎。
当然,若是事情成了,那么读书人当官就有了很大的优势,别的不说,单说起点就高了不少。
要知道现在举荐进官场的,除了少数大牛人之外,很多都是从小吏做起,没有关系的话,一辈子就那样了。
鲁豫州也是知道这情况,才耐心等待了数年,要知道他很早就在上元学院有了首席的称号,在他担任了学院教谕之后,现在不知道换了几个首席了,他很多后辈都在官场声名鹊起了,他还是白身。
“老师,我回去考虑一下吧”,鲁豫州一时半会下不了决心,只能告退。
看着鲁豫州离去的背影,其中已经没了过去那种气势逼人,自信昂扬。
“唉,文达没有了当年的意气风发,锐意进取了”,何以贡叹了口气,“功名利禄迷人眼,我又有什么不同呢”。
桂树村,张府。
“什么,刘有铜来找我女儿了,什么时候的事?”
张明岳震惊的看着来禀报的管家。
“来了有一会儿了”,管家斟酌着说,他总不能实话实说来了有大半天了,还一起吃了个午饭。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张明岳大怒,他最近最烦就是听到刘有铜这三个字,更不用说他这个人都到家里了。
“这……”,管家无语,上午的时候他还特地的把刘有铜拦下来,想让老爷出面赶走他,至于为什么,因为管家也不喜刘有铜,他没有其他原因,单纯的不喜欢美好的事物被糟蹋,若是刘有铜和小姐是金童玉女,那他就只会祝福,可惜刘有铜不是“金童”。
但是他找老爷的时候,没想到老爷整和甘员外聊的正欢,好像是一起合作的生意赚了钱,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让老爷赶出去了,让他有事等会再说,一等就是现在。
“好了,没用的东西,我先去看看小姐”,张明岳顾不得让管家请刘有铜来客厅了,直接奔向张绣娘的院子,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实际上这预感早就有了,只是现在特别强烈。
“我逃,你不要捉我了,再捉就受不了了!”。
“不,我马上就捉到了……”。
“好,你继续捉啊”。
张明岳远远的听着女儿和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一听他们说的内容,张明岳只觉得两腿发软,嘴唇颤抖。
这,他们这是!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你们还可以再无耻一点吗?
张明岳人还没到院子门口,咬牙切齿的颤声吼道:“你,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张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刘员外和张绣娘放下手中的大井棋,加上边上的小青一起看着红着眼冲进来的张明岳,满脸疑惑。
场面一时安静。
“咳,原来你们在下棋啊”,张明岳知道自己闹了个大乌龙,一时尴尬无比。
“哦,不下棋伯父以为我们在干什么?刚才见你发那么大火。”
刘员外饶有兴致的问道。
“咳,都怪管家,他说你们吵起来了,所以我才心浮气躁”,张明岳成为家主都有几年了,什么风雨没见过,又怎么会被刘员外难到,随手把锅甩给了管家。
刘员外微微一笑表示不在意,张绣娘却是脸色发红,显然没有他爹脸皮厚。
“对了,不知刘贤侄来我们张府有什么事”,张明岳虽然恨不得马上赶走刘有铜,可是最近几年作为半个生意人,他还是秉承着多个朋友多条路,想让刘有铜自己知难而退。
“哦,是这样的,最近我学业有成,家中的生意也有了新的发展”,刘员外轻轻的说道:“可以这么说,我已经算是离功成名就,事业有成就差一步之遥了”。
“所以,成功人士的我就想,我的人生还有什么不满呢?”
“一想,还真有!”
刘员外严肃的对着张明岳说道:“我缺少一个和我分享成功喜悦的人。”
“所以,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