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五十七章 嗜血獠狂(1 / 1)红糖配大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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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牙道本是还未缓下来,江喻柔便走进屋内指着他劈头盖脸乱骂一通。

骂完之后的江喻柔貌似还不解气,她一直以为是东牙道死性不改,这些日子肯定是背着自己在外面烟花柳巷之地乱搞,想着想着便是愈发气愤,于是忍不住上前去捶打他,就像只发狂聊猫在他的胸膛乱挠。

“闹够了没?!”

东牙道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忍不住瞪眼怒吼。

江喻柔瞬时被吓了一跳,倔强的试图想要挣脱掉,却被东牙道拽的更紧,他面庞惨白,脸上那种阴沉的情绪是她从未见到过的,于是莫名委屈害怕,眼眶便倏地湿润。

东牙道意识到自己情绪过了头,于是忙恢复稍微温和的神色,低眼将她的手腕松开,可这江喻柔心内却已是非常的委屈难过,她揉着自己发痛的手腕,红着眼眶瞪着东牙道,沉默着转身便迅速跑了出去。

他一急,起身欲要追出去,可胸腔内猛一阵抽痛,便无奈又摔坐在床榻上,紧捂住胸口。

江喻柔迅速跑回了自己房内,将门摔在身后,趴在床榻上难过的哭出声来,嘴里还在不停的愤愤骂着东牙道,越想越气,越想越难过。

走出院落内的肖茵听见从江喻柔房内传出来的哭声,心下惊奇疑惑,于是便迈着极度轻盈的步伐踏上台阶朝她的房间而去。

丫鬟们从身后而过,肖茵稍微收敛了那种企图窥视的样态,站在门口留心听了会儿,门也不敲的走了进去。

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江喻柔身体颤了颤,还以为是东牙道来找自己道歉了,索性也不理睬,只是止住了哭声。

“喻柔姐姐,你怎么了?”

听见声音,江喻柔一激灵起身,抹了把眼角的泪,掩住情绪盯着肖茵。

肖茵缓缓走近,见状,脸上那流露出的痛快笑意转瞬即逝,她走过去坐在江喻柔身边,拉住她的手关切再次问道:

“姐姐,你怎么了?”

江喻柔试图将手抽开,可是又碍于大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碍于她还是霍敷官的妹妹,所以也未做的过分冷漠。

况且,自己身上的那只香囊还是她送给自己的呢……

“没事啊,就是突然想起爹爹了,心里难受。”

到这处,肖茵也故作伤感道:“喻柔姐姐失去六爹,茵儿失去了娘亲,姐姐的苦茵儿知道。”

或许是都有同样的感受,都有同样的经历,江喻柔的心软了些,又想着,可能是自己误会她了。

“茵儿,你明知道你姐姐喜欢尤居野额,为何还要那般去为难她?”

“我为难她?”

肖茵表露出惊诧的神情,握住江喻柔的手猛地松开,眼里顿时满是凉薄和阴冷。

“姐姐,你误会了,我没有为难她,是她心甘情愿让给我的。”

这一瞬间,江喻柔才知晓自己方才那一闪而过的同情心和怜惜之情都是错误的了。

肖茵此时此刻冷冷的盯着江喻柔,缓缓起身,露出淡然之极的笑意道:

“茵儿先回去了。”

罢,便转身离开,双手并在腹前,狠狠攥紧。

江喻柔简直不敢相信,明明是花样年华的少女,这心肠怎会如此之硬,如此自私,如此无情?

离开江喻柔房内的肖茵心中愤恨之极,她讨厌所有人都帮着霍敷官话,难道就没有人替自己考虑一下么?

霍敷官所做出的的牺牲,对于肖茵来都是理所应得的,都是她自己该受的,因为这是她的罪,她就应该偿还。

丫鬟阿碧朝肖茵走了过来,这个阿碧话不多,豆蔻少女,长相清秀,在肖茵面前也是做着自己分内之事,并无什么多余的姐妹情分。

“茵儿姑娘,你方才吩咐的红枣莲子羹已经命厨房做好了。”

“好了,我知道了。”

罢,那阿碧则匆匆退下。

肖茵刚欲要走回屋去,转眼便瞧见尤居野从圆门走出回廊,朝淑女苑走来,她激动欣喜之极,立马迎了上去。

“尤公子!”

在瞧见肖茵的那刻,尤居野的步伐下意识缓了下来,神情黯淡了几分,却又突然之间蒙上一层浅浅笑意的雾障。

听见这声呼唤的江喻柔支开窗户露出一丝缝隙瞧着,心里厌恶至极,猛地拽下那与玉佩一同挂在腰间绣着荼蘼花的香囊扔在地上。

那肖茵则走过去紧紧的挽住尤居野的胳膊,笑靥如花。

“近日在宅子里感觉如何?那些丫鬟伺候的可还好?”

“很好了,以前在家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干活,哪会奢望别人伺候,而且这里的饭食也不知比之前好上多少倍了呢,茵儿很是满足。”

“那便好。”

尤居野突然的关心让肖茵有些受宠若惊,心里自然欢喜的紧。

尤居野淡淡一笑,瞟了一眼霍敷官的屋子,任凭肖茵挽着自己的胳膊,有意扬声道:

“好些日子没来看你了,走,陪你去房间话。”

“好。”肖茵则羞涩一笑,面颊绯红。

两人踏上台阶,经过霍敷官的房间,然后转身推门而入。

一个人待在屋内的霍敷官将两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里极度难过的同时竟有些隐隐的欣慰,丫鬟端进房的饭菜还未动一口,她毫无食欲的低眼瞧着已经冷却的饭菜,心情早已起了褶皱。

咸武南城是南盟王慕容肃的地盘,驻守南边与候盟国城池界限的亦是南盟王慕容肃手下的将领。

那一夜,鬼风肆虐,寒意潇潇。

帐篷外把手站岗的将士们披着冷风轮流换岗,野草丛地偶有夜灵飞蹿,可就在另一批将士睡醒欲要换下另一批的时候,却没想帐篷外的好几十个身强力壮的将士霎然之间纷纷倒地,具体原因不详。

倏时间,整个军营躁动慌乱,将军将士们皆被惊醒,火把熊熊燃烧,瞧见的只是绵延一望无际的暗夜。

那些死去的将士们,脖颈间皆有很深的牙印,极深的一道口子,像是野兽所为,但又貌似比野兽还要凶猛,死去的将士们面容干瘪呈深紫色,样貌惊悚。

这一事件使得军营内全体将士人心惶惶,一整夜皆不敢入眠,持枪拔剑守在帐篷外面,连打个哈欠都得心翼翼睁圆了眼。

领头将军将军营突发事件上报给南盟王慕容肃,南宫里的慕容肃坐在龙椅之上,身披暗红色的龙袍,剑眉直飞双鬓呈红棕色,眼黑比眼白多,这就使得那双眸子瞧上去就像是在地狱里的墨池浸染过一般,唇边有一颗豌豆大的痦子最为扎眼,若是一笑起来那满口烟熏的黄牙,显得猥琐又惹权颤,且还带着些从骨子里透出的阴狠。

只见他抚着太阳穴,气定神闲微微闭着双眼。

“这般事如此惊慌作甚?下去!”

来报的将士身体一颤,惶恐退下。

“王上,这事情可并非事啊。”一直侍奉他左右的是足智多谋的阉人,虽然长相乖张,可是这阉人的话,南盟王慕容肃基本上也都会斟酌一番。

慕容肃缓缓睁开双眼,面无表情幽幽道:

“据你看来,这件事情是何人所为?”

到此处,那阉人上前一步神神秘秘附在慕容肃耳旁低语了几句。

慕容肃沉思半晌继而道:“派人传信过去,探探内情。”

“是,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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