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满堂变脸了,笑呵呵的样子不复存在,他冷笑着对莺啼说:“都来了两年了怎么还摆不清你自己的位置,莺啼,你只是老爷我买来的物件儿而已,你这样的身份还想进我钱府的家门,做什么春秋大头梦呢,真以为对你宠了点儿就当自个儿是主子了?谁给的你这个胆子!”
莺啼的脸霎那间苍白无比,钱满堂说完这些话就转身走了,全然不顾莺啼的脸色。
左右不过一个玩物,居然也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就一张嘴而已真以为自己美成天仙了不成。
他又想起了宫九栾。
那样的妙人儿才配得上倾国倾城这四个字,不过,可惜了是个男人。
即便是男人又何妨,做成标本收藏不更让人觉得刺激吗?
至于莺啼……
他叫来了自己的心腹,交代了一番后那人就去了莺啼的院子,将她捆了扔到暗室里等着做标本。
——
“先生,钱满堂那个废物相中您了呢。”言和嘴角扬起一抹阴狠的笑,手里握着两把短刃,两相磨着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也配。”宫九栾又是一脸的讽刺。
这次,他是真的被恶心到了。
……
宫九栾还是踏进了钱府的大门。
是钱满堂让心腹使了奸计将人“拐”进来的,他看着宫九栾安安静静地站在自己跟前时高兴的脸都皱成了老菊花,钱满堂心里想,之前端的那么玉洁冰清,不照样还是进了我钱满堂的家门吗。
啧,这缘分啊,妙不可言。
“这位公子别来无恙啊。”钱满堂搓着双手,佯装客气,可脸上挂着的笑让宫九栾甚觉恶心。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于某攀关系。”宫九栾依然不咸不淡的嘲讽。
这下次把钱满堂的脸都气绿了,他先前只觉得这人不好接近,没成想,原是个不知好歹的。
“你,你,不知好歹的东西……”话说到一半钱满堂就停住了嘴,不光额角,全身都是冷汗不止,他轻微动了下眼珠试图看见抵在自己腰间的匕首。
“狗东西,嘴巴放干净点儿,我们家先生岂能容你这种垃圾造次。”许春风恶狠狠的说,手底下加了力道刀剑就触到了钱满堂的皮肉。
钱满堂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这回是踢到铁板了啊!
正当他懊恼的时候,府里的小厮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小厮瞧见自家老爷被人用刀抵着当下便吓得不知东西南北。
宫九栾适时的换上了他温和清润的假面具,轻轻柔柔地对那小厮说:“可有事?”
小厮瞧见这么一个生的仙人模样的人问自己话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唾沫,将头低了下去:“有,有。”
“有就说,不必顾忌。”宫九栾接着装模做样。
“府,府衙来了官兵,郡守大人亲自带了人过来把宅子围了。”小厮老实巴交地交代。
钱满堂一听,顿时俩眼珠子瞪得溜圆,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晕过去,许春风在后面纹丝不动手里的刀倒是前移了几分,差点晕过去的钱满堂被刀子一扎腰间的肉立即破了个口子,真真切切的肉疼让钱满堂清醒地差点没跳起来,许春风浑身的杀气让钱满堂精神一振然后便老老实实的站着不做言语。
这下子是真的踢到不该踢的铁板了,钱满堂此时后悔的恨不得耳刮子抽死自己。
郡守都来了,那肯定是这人身份不俗背景强大了,不,岂止是不俗,应该都能称得上高贵了吧。
钱满堂难得聪明,脑袋瓜子迅速就明白了几分。
还没等他说话,大泽郡守就火急火燎地跑进来,眼睛一看见宫九栾立马放了光,要不是因为他不敢他都想奔过去抱着宫九栾的腿聊表敬意了。
“帝师大人,下官来迟望帝师大人恕罪。”程刚连忙整整了自己的衣冠然后扑到宫九栾脚下五体投地行了个大礼。
宫九栾后退了几步找了个椅子坐下,示意了许春风放开钱满堂他才与程刚说话:“宫某可不敢当,宫某又不是皇上哪用得着郡守大人您一个救驾来迟。”说完这句话宫九栾便不再说话了,她径自坐在那儿把玩着从祁慕白那顺来的扳指。
祁慕白这时候进来了,他一进来就看见程刚跪在地上不敢起来,程刚看见他进来把头掉了个方向又向祁慕白叩去。
“殿下。”他小心翼翼的问安。
钱满堂听到这声殿下又瞬间涌上了眩晕感,这下子他再也支撑不住,没了许春风在后面用匕首威胁他麻溜地倒了下去,言和见他晕了眼睛眯了眯走过来,拿了根银针冲着他的穴位用了力气扎了过去。
“啊——”
钱满堂醒过来了,且叫的凄惨,程刚不忍直视又将头往下低了几分。
钱满堂醒过来瞧见满屋子的贵人都看着自己,刚又想晕过去言和就将针放在他眼前,这下想晕也不敢了,颤了颤身子跪的利落至极。
“大人,帝师大人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大人饶了小人吧。”他将头磕的实打实的真诚。
程刚嗫嚅了下,还是开了口:“大人,这钱满堂之前不知道是您才犯了这不敬之罪,您看看这也是不知者无畏不是。”
“哦?”
程刚和钱满堂同时颤了下身子。
“郡守大人是在和宫某论道理?”
宫九栾上扬且缓慢的语气让程刚的心凉了半截,跟宫九栾说话他着实是怕的不轻。
宫九栾是个什么人他不清楚还不了解点儿吗?乾虚阁那么大的势力在那明明白白的摆着,宫九栾在江湖上的口碑他听的也不少,怎么找也稍微知道一点她的脾性。
这样的人,做事凭的是心情。
“下官不敢。”程刚连忙说。
宫九栾看了他片刻这才笑了,“郡守大人何必如此,宫某又不是洪水猛兽不用恐慌成这样,钱满堂欲对宫某不利,还是先劳烦郡守你把这个暗害朝廷命官的贼人押进府衙吧。”
锵!
两人惊了,钱满堂这下是真真实实地晕过去了,程刚缓了会儿神才听明白了宫九栾的意思。
“是,是,帝师大人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