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丞俞讪讪笑道:“我就是过来问问你,咱们什么时候回宁州。”
宫九栾想了想,正好这些也没什么事,沈丘鸣那边都已经交代好了,承煌还能顺便照料一下王府,府衙崔勇兵现在都快成鹌鹑了,自然也不敢有什么事儿藏着掖着偷偷搞些上不了台面的。
“就明吧,尽快赶过去,不能耽搁太多时间,还得早早回来。”宫九栾。
宫丞俞点头好,然后又问:“你身边让谁陪着?”
宫九栾早就是想好聊,此刻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春风,殿下和兆和。”
虽然对祁慕白和顾兆和也要一同前去这个事情有些不满,但宫丞俞并没什么,只不过只有许春风陪同,他和沈丘鸣一样,都不怎么放心。
“承煌不陪着吗?”宫丞俞知道言和要留在这里陪着沈丘鸣,故而只问了承煌。
“承煌留下来顾着这边点儿,有他在我还是比较放心的。”宫九栾。
宫丞俞:“那行,我现在回去收拾收拾,对了,春风呢?”
宫九栾:“我让她把毒门那两个冒充玲珑堂帮主的送去真的玲珑堂了,估计快回来了。”
冒充玲珑堂?
什么时候的事儿?
我怎么不知道?
宫丞俞惊呆了眼,满脑子都是冒充玲珑堂这五个字。
“怎么会有人冒充你乾虚阁的人,不想活了?”
宫九栾不屑地嗤笑一声,:“两个打儿就在毒门娇生惯养的辈看多了话本子跑出来闯荡江湖,结果连江湖都没弄明白就打着别饶旗号招摇撞骗,这次过分零儿,直接自己是玲珑堂的帮主,被陈德彪转手送我这儿来了。”
“???”
宫丞俞满头都是问号,捋清楚之后书房里瞬间爆出一阵大笑,跪在外头的祁慕白听见这笑声,好奇心急剧壮大,心里跟猫儿抓似的痒痒。
老师了什么能让宫二爷笑得这么开怀?
祁慕白想知道,可实际上却连头都不敢探一下。
还是老实地跪着吧,他想。
“毒门那些个老油条居然还能养出这般有趣的娃娃,他们不是一向都泡在药罐子里吗,怎么这两个是话本子里!”宫丞俞擦了擦眼角上笑出来的眼泪,然后放缓了呼吸想停下笑意。
宫九栾眼眸半垂,:“谁知道呢,一群老东西。”
“对了,将你的东西收拾干净,这次回来的时候你也不用跟着了。”紧接着,就是她一句无情的判决。
宫丞俞如遭五雷轰顶,他眨巴眨巴眼,不知道为什么绕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过……
“你忍心这么对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二哥吗?”宫丞俞可怜巴巴地看着宫九栾,只希望她能看自己一眼,然后收回刚才的话。
在他过于热烈的目光中,宫九栾抬起了头,然后又在他满心的希望中无情吐出一句话。
“或者你只把自己打个包,然后老老实实滚回家里。”
“省略号”
“你无情!”宫丞俞气愤地指责她,还因为过于激昂从嘴里肉眼可见地喷出了一些口水。
晶莹的口水在亮堂的光线下异常明显,他赶忙捂着自己的嘴,瞬便擦干净了嘴周的口水。
“肮脏。”宫九栾又是出口伤人,两个字简短有力,狠狠砸在了宫丞俞的心口。
宫丞俞恼羞成怒,一甩袖子愤然离开。
出了门的宫丞俞首先看见的就是祁慕白对自己投来的疑惑目光,他又愤然地瞪了祁慕白一眼,然后甩袖离开。
祁慕白跪在原地,歪了歪头。
“???”
怎么了这是,好好的发什么火,刚才不还笑得挺欢呢吗,怎么几个呼吸的功夫就成了这个脸色。
莫非是宫家的人都擅长变脸?
祁慕白打了个哆嗦,对自己的猜测深信不疑。
刚走到宫九栾的院子门口,宫丞俞就碰见了刚回来的许春风,许春风看见他气鼓鼓的模样,不禁问道:“二爷这是怎么了?”
宫丞俞愤然不下去了,他刚想拉住许春风的手,可转念一想她是个姑娘家就退而求其次十分顺畅地拉了她的袖子,脸上的委屈让人看了倍觉喜福
许春风不好当面笑出来,只好努力憋下去。
“春风,四儿她要把我送回宫家。”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许春风有些无奈,也是,在这位身上哪里有什么大事儿。
“可这是先生的,您拉住我也改变不了先生的想法啊。”许春风任他拉着,站稳了宫九栾的立场。
宫丞俞想让她帮自己情,还想些什么,可许春风打断了他。
“先生叫我有事呢,二爷再这么扯着的话,先生等着急了咱们怎么办?”许春风温和地“威胁”想叫他松开手。
宫丞俞又愤然了,甩下她的袖子就走了。
许春风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怎么回事硬是看出来萧瑟的感觉。
她无奈地摇摇头,走到宫九栾的书房却又看见祁慕白一动不动地跪着。
咦?
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不太正常?
往常先生就是再讽刺教导殿下也没叫他跪过啊?
许春风对祁慕白行了个礼便进了书房。
“都交代好了?”宫九栾看见她进来就问。
“都吩咐好了,临走前告诉他们了,要是人不听话直接送去司刑堂受刑,两个人也听清楚了,吓得不轻。”许春风。
宫九栾告诉她明日就回宫家的事,“你今儿还得要劳累下,明咱们回宫家。”
许春风闻言,连忙:“哪有什么劳累的,都是春风应该的。”
宫九栾颇为稀奇地看着她,倒是许春风觉得奇怪了。
“还真是和什么人待着就往什么地方偏,你从前可不会这样的话,承煌这家伙还真是让人近朱者赤呢。”
许春风嗔她一眼,:“先生这嘴皮子越发会损人了,方才见二爷气鼓鼓地走了,我还以为怎么了呢?”
宫九栾哼了一声,:“他就是这样的人,气性大,再了,留在宫家对他也好。”
外面糟乱的很,他留在宫家,比跟在自己的身边要强得多,宫九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