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四零章 包扎伤口(1 / 1)胥十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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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离着听竹苑也是有些距离,后来胳膊实在有些酸软了,便只得招呼身后的流光若水,“若水,来搭把手儿,”指着另一边,听得此话,若水连忙踩着碎步上前,

哪晓得未得碰上自家姑爷胳膊,薄屹便是衣袍一甩,眼中戾气横生,冷冷清清,“离远些!”

清媱沉了沉脸色,若水被这一声吼的有些懵圈,只得瑟缩着退了几步,险些栽了个跟头,好歹身后流光扶了扶住她。

清媱瞧着现下的他,便像只炸毛的狮子,剑拔弩张的,谁也惹不得。

无奈的看了身后一眼两个丫头,“你们先回听竹苑烧些热水备着。”

两个丫头都有些被这六亲不认的气势吓着了,还以为是自家姑爷喝醉了,很是担忧姐的处境,流光闪着眸子问道“姐,你一个人能行吗”

自头顶传来一声轻笑,“你这丫头,有些多嘴。本王是多可怕,便是会将你们姐吃了”

瞧这模样,算是清醒的,流光若水也便放心不少,在那双压迫十足的目光下,匆匆赶回听竹苑。

“如何时候了,还能开玩笑,若是还有那开玩笑打趣儿的功夫,便起来自己走。”

清媱气息也有些急促起来,微微喘着气儿,

“阿媱,”一声喟叹低低沉沉,似是下颌抵着清媱发心,摩挲着酥酥麻麻。

清媱屏着呼吸,抵着他胸膛,以为他还有下言,不过头顶沉默良久,未有动静。

只得站定片刻,重新将薄屹右手臂绕着她脖颈后伸到胸前一侧,自己则是一手扶着他腰身,一手扶着他胳膊,本就矮他一头,简直如扛着庞然大物一般……

想起他昨日一夜未归,今日一早又是一身风尘,披风席卷着几分泥泞尘土的气息,哪里知晓又是干了甚。

九歌远远窥伺着,面色平静。

“你干甚”九歌拦了拦欲是收剑往前走去,一脸担忧着急的莫邪,冷冰冰道。

“没瞧见王妃娘娘扶着少主多吃力,少主本就还伤着,不去帮忙还拦着我”莫邪神色不耐的瞧着九歌。

阻了一旁妄图上前帮忙的莫邪后,九歌冷哼一声“怪不得时常被少主训,果真一点眼见力儿没樱这点伤,死不了。”

“你怎么话的最近是没和你拾掇拾掇,你是以为怕了…”莫邪对着九歌向来出气筒一般,森森然道。

莫邪转手,抽出被九歌扯着的手腕,行了几步,

“我今还就不拦你,我等着你去陌庭的好消息哈!”九歌略带嘲讽邪气的着,手中的短剑甚是流畅的在手掌心转着,简直成竹在胸的,自信满满,的莫邪心头一虚,陌庭两个字听着心尖都在颤抖,于是乎,摸了摸鼻头,淡然回了来。

“算了,再估摸着信你一次,若是累着王妃娘娘少主算起账来,我便给少主是你不让我去的。”莫邪面色不改,的理直气壮。

九歌冷哼,简直愚蠢至极,活该待在陌庭那鬼地方。

阔别数日,门庭内仍是绿猗如故,带着飒飒秋风欢快的在树梢头跳跃舞动,如一斛珍珠散落满地。

待将他安置在床榻上,清媱这才细声问着他“你可还好到底哪处伤着了”清媱便是知晓他面色有异,却也算是一知半解,哪晓得他到底发生如何状况了,瞧着大剌剌一人显然容不下这身量,便将整个床榻挤了大半,颇为滑稽可笑了些。

“你听我,先去把你药箱找出来,别让下人知晓进来了。”薄屹只是微微靠蹭在玉枕上,并无着力。

清媱本就心细如尘,伸手扶着他背脊打算让他靠躺着些,“嘶”的一声自喉咙冒出的沙哑,瞧他这般反应便是肯定了,

“你背这伤着了”清媱虽是在问着他,心头也算十分肯定了,便解了他宽大厚重的披风,一瞧,果不其然左侧背部衣衫便都围着一口破了拉碴成丝,浸着周围的暗纹云锦,更是深色。

清媱轻轻抚着那抹暗色,已然发硬,瞧着这血渍干涸许久了…眸色微凝,“这么重的伤你今日还撑着干甚”

“你若再不去拿药箱,真是要被人传谋杀亲夫了。”

如此时候都还不正经,清媱开了红木书案下的柜,这还是上次匆匆忙忙,给那个痞子包扎后留下的药粉,还有这细碎剩下的旧衣布条,当时摸着漆黑一片,胡乱扯了件旧衣与他包扎,那晚还一脸笑嘻嘻的祝福自个儿,便是不过几日的光景,好似年华千山万水的遥远了,盯着有些发呆。

晃了晃神,这才想起榻上那位躺的,微不可见叹了口气。

“娘娘,可需要奴婢们来帮忙”隔着门帘子,流光带着几丝疑惑,忐忑的问着。

“水可烧好了”清媱问了句。

“便在这儿,奴婢正端着。”

清媱赶到门口,便看着两个丫头,心翼翼缩着肩,脸色也并不多好,可能方才被吓着了,“姑爷,可是怎么了”

“约莫有些喝醉了,耍了些性子,别放心上。”清媱顺着她们的意思,略带敷衍的着。“你们先下去吧,东西给我便好,还有,此是便莫要同夫人她们提及了,可别大中午又闹得多大动静的,可是知道了”清媱想着,又是补充道。

“是,奴婢这嘴定是封的严严实实的。”流光作势还在抿着嘴巴,比划记下。

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清媱接过若水手中盛满水的铜盆,便也就退了一干二净,霎时内室只能听见窗外滴滴答答的水滴,鸟鸣声。

“你自个儿先把衣衫脱了。”清媱抿了抿嘴,这受赡关头,清媱十分干脆利落,

“你便如此都不帮我”薄屹回望着他,仍是一派云淡风轻的笑着

“赶紧的!”清媱瞪着他,杏眸微愠,甚至眼中几分威胁。

沉默片刻,清媱听着他一声喟叹,“唉,狠心的丫头,”心头想着他今日也算十分给自己面子了,受伤还没得忘了归宁日,有些酸酸涩涩,本已打算妥协一番,将就这个伤员了,

结果薄屹撑着手掌半坐起来,几缕碎发衬着整个人几分疏狂不羁,清媱便见他解了腰带,雷厉风行十分果断的褪了外衫,片刻便只有一件里衣尚在。

薄屹似是一顿,瞧了瞧斜坐在床榻旁的清媱,讳莫如深,

“你躺着,还是我来弄。”清媱阻了他解衣带的手,怕他误会似的,又补充一句,颇有几分解释的缘由,“你这伤口怕是结痂了,粘着衣服的…”

“嗯,本王知道。”薄屹沉沉一句,便一个翻身,俯躺在床榻上,双手交错枕着枕头,颇有几分“任君采撷”的默不作声。

看吧,阴晴不定的,语气都冷了几分,清媱觉着,自个儿还是适应这般的他比较好,毕竟人冷,话也少,也不用一番又一番激起涟漪……

清媱缓缓揭到背后,拿着剪子心翼翼将伤口周围的碎屑剪开,总是怕一扯便会伤着他皮肉,一片血腥模糊,自个儿虽对医术有些兴趣,但也未曾涉足,一时有些心乱如麻,喃喃细语“这已经结痂了,黏了些衣衫…”,这便是不是明并不严重,清媱心头判断着……

不过,背脊如蓄满力量的弓一般紧绷,线条笔直流畅,往下延伸越是腰间精瘦健壮,似是精心雕琢的雕塑一般,略微麦色的肌肤灼红了清媱的脸,并无想象中武夫四肢,极尽发达壮实的膨胀难看,不过还总能几条纵横错乱,却隐隐约约的刀剑烙印,显示着他驰骋纵横马背的痕迹。

似是听到出她此时微微凌乱的呼吸,薄屹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着安慰,“别怕,丫头,从现在开始,你按我的做,可能行”

“我该怎么做”清媱略微清了清嗓子,不那么嘶哑。也回了神,不经想要咬自己的舌头清醒一番,方才自个人居然还想着那些个令人羞耻的东西,神游外……

“有钳子吗”薄屹平静问了句。

“有,针钳可以吗”清媱皱了皱眉,不晓得他突如其来,要镊钳的用意。

“嗯,也好。”

清媱又是一番,从梳妆台找了自己的针线奁,回到床榻边。

“你先将方才的剪刀,在油灯上过一遍,剪开结痂。”

“为何要重新剪开这已然结痂,你是不要命了”清媱皱着眉质问他,如此一处肩胛的伤疤,能凝血已属不易,瞧着凸起一块儿,当时怕是流了不少血,现在还要重新折腾

“你便依着做,好吧再慢些,一会儿便是多折腾我一些,你可忍心”

清媱心头早已打了十回八回的架,还是依着他所,不知不觉捏着剪子的手微微颤抖,咬着牙将那块伤疤剪开来,顿时血流不止,刺目的红色蔓延着清媱满眼都是,清媱连忙拿着棉布讲伤口捂着,

“如此多血,如何是好!”清媱额间的汗黏着发丝凌乱,也未曾察觉声线有些颤抖,顷刻那抹雪白的棉布便染成猩红。

这一声声让薄屹心头一紧,让她伤心便是他最后悔的事儿,突然觉着不该让她见着如此场面。

“丫头别怕,”薄屹一个转身便想要拉着她沾满血渍的柔荑,雪白染上的点点玫红,似是亵渎了云山深处,自己如一团黑尘,染上不染世俗纤尘的她。,就好似从来都是他,拖着如花一般美好的丫头,一同坠入五指不见黑暗,在泥沼中挣扎盘旋…

“你不许给我动!”清媱见他居然还毫不知严重的转身,这不是扯着伤口,声音急促,甚至还提着声音给他话。

“你,接下来怎么做。”清媱神色恢复几分清明,很快冷静下来,

“你用镊钳,将那箭矢扯出来便好。”清媱瞧着他唇色苍白,脸色也不算好,嗓音低哑,定也是极为克制的。

清媱瞪着眼,写满惊诧,箭矢哪里有拨开方才剪开的疤,才发现里端确实指节一般粗细的硬物,掩在方才的疤痕下。一股血腥气浓重扑鼻,清媱在如此浓郁的气味下,几欲作呕,只得强压下那股不适,也来不及问他这是如何与人厮杀搏斗了一番的后果。

“好,你忍着些。”清媱左看右看,将方才拧的帕子地给他,你要是忍不了,便咬咬。

薄屹虽是脸色泛白,却是笑着一无所谓,云淡风轻仿佛这赡是外人一般,无奈非常,“你把我这是当姑娘家娇气”

“这是没个止痛药,我又不会笑话你!”清媱语气终于软绵温和下来。

清媱便不再理他,全神贯注捏着针钳,在一股血色指尖,夹到那截断矢,

清媱深知这可必须快刀斩乱麻,否则还是遭罪的是他。“你忍着啊,”清媱一咬牙,便用力一扯着,甚至能听见皮肉与其拉扯的声响,噤的耳朵生疼,箭矢慢慢的露出一截,

瞧着他抿着唇,一语不发,又是一鼓作气,便扯了拇指长短的一截箭矢头出来,落在盘中,“叮当”一声脆响,甚至有些骇饶可怖,便是一瞬清媱就如泄气的囊一般,虚脱不已…却又振作起来,重新先按住伤口,

薄屹吸了口气,递给她一个瓷瓶,“将这个撒上,包扎伤口总会罢。”

包扎当然是会了,当初自己囫囵个帮那痞子,也算包扎罢。怎么自个儿总是遇上这样的人,皆是不拿命当回事儿,到底又有甚么能比活着重要呢,清媱微不可见瘪瘪嘴。

“嗯。”清媱依着他的意思讲瓷瓶中的药粉撒上,方才还不停流着的血如禁锢一般,好转不少,便俯身帮他裹着棉纱,此刻倒是十分听话让抬手便抬手,让转身便转身,

不过他人本就高大,胸膛更是宽阔,清媱俯身哪里能环住整个身子呢,两个人姿势不住的暧昧旖旎……娇娇柔柔的手不时抚在他背脊,酥痒细密;清新甜美的气息薄薄洒在他身后,更是难以忍耐。

大家猜猜,咱们男猪脚这又是跑哪去惹的祸,又受伤了!

七夕快乐呀,真是太过劳累的一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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