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七零章 忠义侯府欲找茬(1 / 1)胥十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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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意思,三姑娘可是想起来了,倒是不需要本郡主再提点一二了。”凌玥拨弄着一旁石樽玉雕瓶内的插花,忽而一瞥头,“行了,你身旁这两个婢子,也下去罢,去那边采些花儿来,那海棠,倒是生的极好了。”凌玥知会着敬清挽身旁两个丫鬟,

“郡主娘娘恩,莫不是找什么人使不得,清挽门户,如同那云泥之别,便是有心也是无力的。”敬清挽也笑的凌玥有些甚么意思了,俯着身子,恭恭敬敬低声言语。

“原先,还是本郡主看错了,还以为是个上进的主儿,没想着便是如此窝囊,烂泥巴始终,扶不上墙。”凌玥心头有一股火气,但还是得维持着面上的云淡风轻。

清挽默不作声,只是如一桩木头般的杵在那儿,瞧得凌玥心头也是牙痒痒。

“娘娘哪里的话儿,清挽虽是出生低微了些,可怜见的,自幼也是被父母教导,礼仪本分皆是熟知,自然也是知晓勋贵便是司其职,咱们女儿家,也是贤淑体面,本分老实便好的,哪里敢有甚么非分之想呢。”敬清挽虽着这般的话儿,脸上却是赔着笑意的,“便是有,也是以往的蠢事儿,也早就烂肚子里了。”

“哦,是吗?”凌玥这才懂了,卖了半关子,结果还是不是个好果子,既然是有想法,却是厚着脸皮子与她了多时。“本郡主怜悯你这般惨淡的,便是有何忧心,来听听,莫不是能赔你解惑一二也。”

“便是着,不作数,郡主娘娘自当笑话听一听,乐呵便罢了。”敬清挽笑着腼腆羞涩,也是柔柔弱弱的样子。

“以往咱们府里,有位面容姣好的婢子啊,看着我父亲院里可不是清净,便想攀高枝儿,便是做晾自个儿一绝的拿手好菜,清蒸鲤鱼,本来啊,混了些龙杆须,便是无色无味的,结果啊,便成了那般勾栏地儿用的腌臜药了,结果啊,没想着那婢女却是死了。”敬清挽着这般话,戛然而止,却还仍是挂着浅浅的笑意。

“死了?为何?”凌玥捏着剪子的手一抖,便将那束发的正灿的木槿,便直直坠在地上,

“母亲当时知晓那清蒸鲤鱼里的物什也是气极了,事后却又是不解,怎么好好一个人,便是没了呢。”敬清挽笑了笑,“后来又是查了许久,也没个法了,毕竟是个下贱胚子,何必呢。”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此戏耍于我,莫不是嫌着你父亲官职太过顺遂,还是觉着有些名不副实,想要我父王,参他一本?”凌玥一挥手,手中的剪子便是划了个漂亮的弧度,锋利的尖儿便插进那泥土里了。

“郡主何必气恼,女这不是,还没完,且再听清挽这番完,再议如何?”敬清挽心头早是讲她骂了个千百般,刁蛮跋扈的厉害,自个儿若不是还想着借她一手,可是半分交道也不想打的。

“有话便是话,那么多弯弯绕绕做甚?”又是瞧见敬清挽盯着她身后两个侍女,便明白了,果然家户出来,便是如此也比不上临安侯府嫡女的度量风气,处处心谨慎的,“你们俩也先下去。”

待到身旁那两个侍女退下,凌玥略微有些不耐烦的神色,“行了,如今处处随着你意思本郡主可是从来未曾如此有耐心过了,赶紧的罢。”

“谢郡主体恤。”敬清挽又是作势行了个礼儿,“后来那位死聊婢子,同房有个姑娘才她是总身子不好,喝了许多药罐糖汤水的,里面便有一味甘草。”

“这是甚么道理,这干甘草有何事儿,不就是一味平凡普通的药材?便是谁家三病两灾,受风伤寒暑气的,不得给用上一用?”凌玥疑惑的问着,一双眼眸倒是瞪的极大了。

“郡主这话倒是问的极对的,这甘草可不就是味寻常药材?但郡主却是不知晓一件事儿,这甘草遇上鲤鱼,食则死。”敬清挽最后轻飘飘的带过,好似着甚么无关紧要的事儿,

“郡主娘娘,您罢,这婢女可不是妄图攀些富贵,最终落得个惨惨凄凄,一卷草席便给卷了,可惜当初还听是个家道中落的富贵人家出生的,所以啊,攀不得,这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嘛,您是不是这个理儿。”敬清挽好似有些狠,又有些怜悯的叹口气儿,

凌玥心头冷笑,面上倒是做足了,“可不是,这人,便得记住自个儿的身份,你放心,本郡主怜你,今后莫不得没好日子过。”凌玥着话,不得不,这敬家二姑娘,还真是个有些心机的,倒还真有些刮目相看了。旁人见着,还真以为这是个菩萨心肠,心慈手软的大家姑娘的。

“便谢郡主垂怜,若是无事,女便是退下了,今日也出门极为匆忙,听闻宫里的糕点都是御膳房一丝一毫的盯着做的,实在比京城糕点铺子都好些了。”敬清挽完,便是向凌玥作辞,一副迫不及待的想去吃果子糕点的模样,

“去吧去吧,”凌玥略微嫌弃鄙夷的瞧着她,回了话,待敬清挽走后,瞧着她兴高采烈的在御案桌台上,拈着糕点,实打实一副满足样儿,凌玥见着自个儿好似都黏糊糊的不自主,才拭了拭手;

“也是个不长脸的,方才夸了一句,却还是没个出息的,这般没世面。”凌玥心头有些不适,身旁的两位侍女这才跟了上来,“毕竟比不得真正大家大户的,临安侯府不过给她们蹭个边儿罢,郡主娘娘这般尊贵,她自是比不得,怪不得的。”一旁侍女附和着着。

“临安侯府,大门大户?那你意思便是那家嫡长女,比我能尊贵?”凌玥一股子怒气,只是直勾勾,阴恻恻的看着侍女。

“奴婢该死,怎能与郡主娘娘相提并论?”侍女连忙告饶。

“姑娘,您为何不与郡主娘娘多待一会儿,这可是进宫露脸难得的机会,岂不是可惜?”一旁静秋丫鬟,有些疑惑的问着。

“蠢家伙,这如今谁不是谁靠着雍亲王府便是惹得一身骚的,若不是碍与被她拿捏了把柄,今日谁想往她身边凑?”敬清挽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着。

“也是,那姑娘,那雍亲王府的事儿,难道便是真的?若是今后垮了,将姑娘您牵扯了可如何是好?”静秋问着,近日闹得风风雨雨,不就是雍亲王府被查了贪污军饷的名头?可是查的有鼻子有眼的,又好似从而降一般,极为突然了。

“和我有甚么干系?事儿都是她做,方才也只是问我几句话,唠了几句家常罢了。咱们可从未议过官家的事儿,也从来没打听过,你可得给我记住了。”清挽一眼瞥了过去,“静秋,人,得懂得藏拙,不然,这日子,该怎么过呢,你,是吧。”敬清挽语气轻飘飘的着,还叹了口气儿,意味深长的看了静秋一眼,心头突然泛了些冷意,这平日里姑娘总是关心着朝堂风雨的,哪家哪户的公子哥儿夫人姐的都打量的极为分明,如今却又是矢口否认的,二姑娘,可真是与自家夫人性子,半分也不像的。

“姑娘慧心,静秋受教了。”静秋虽是一知半解的,却也行了个礼儿。

“走罢,看热闹去。”敬清挽笑了笑,面上有事云淡风轻,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御景台,正是投壶热闹着。

“中中,中了,阿杞没看出来啊,可真是有你的,厉害了!”簌簌鼓着掌,面上一片红润,与京城闺秀十分白皙,不见阳光,总是藏在深闺大院的的惨白模样不同,那般健康自然。

“别夸,别夸了。”白杞本就是经不得别人眼光落在身上的,便是会胆怯了,扯着簌簌的衣袖。

“方才怪我,平日里自诩投壶得心应手的,今日结果十筹罢,只中了五筹,若不是你中的多些,咱们可是没希望夺头筹了。”

“还不一定呢,先看看接下来的,你这般心急做甚,我,我都有些难为情了,便不应当帮你了。”白杞着,有些羞窘。

“好阿杞,咱们且看看,十五筹,应当是稳聊。”簌簌笑嘻嘻的着。

“那是哪家姑娘?”忠义侯府的孟夫人,偏着头瞧着眼下的景致,有些诧异的笑着,全筹,可还是少见的,难为见着还是个极为羞涩腼腆的性子。

远处的御奉亭坐着的都是些年长些的妇人,毕竟总想着夫人姑娘不分家,但总归聊不得许多话,一众的都是到了再高些的御奉亭坐着,也懒散的不想再如女儿家拈酸吃醋的,一些把戏了。

“那位啊,武安侯府白家的嫡长女呢,白大娘子,你家姑娘可是不得聊,这投壶可是技压群雄呢。”一位夫人朝着正在聊打趣儿的白夫人着。

白夫人客套有礼的道谢了一句,好似并不十分在意的。

忠义侯府的孟夫人一眼瞧过去,还是有的尴尬的,只是略略俯身点头示意了。

“听闻,可是许了云黎郡王家?”一位夫人问着,语气很是亲热。

“哎呀,八字还没个一撇呢,还得慢慢议着呢。”白夫人颇为含蓄谦虚的着,毕竟自家本就是侯府,又结了郡王府,也算是门当户对的,不过,两家都是高门大户了,极为守礼节的,都不欲太过声张,都是只想低低调调,莫要太过惹人注目的好。

“好事儿确实是该道贺的,这般婚事儿,可就只有前些时日临安侯府家大姑娘与那赫王殿下的,有点一比的,可,还是可别提了,一会儿孟夫人,可还在这儿呢。”一位夫人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提了一句,气氛有些不对劲儿的。

敬林氏本还在与白夫人着家常,一派融融,这般就突然被推到风口浪尖儿上了。

谁人不晓得孟夫人与武安侯府,临安侯府的陈年旧事啊。当初这孟夫人仗着娘家公府高门,心悦如今的临安侯多年的,结果后来便是娶了敬林氏为妻,还得苦恼了许久,现在又是遇到自家中意那云黎郡王,欲给自个儿忠义侯府结个亲家的,结果又是被武安侯府给临门一脚踹黄了,偏那两家敬林氏与白夫人两位侯夫人娘家祖上还是沾亲带故的,这可不是有些气人羞煞面子了。这孟夫人,也是在京城被笑话了许多日子的。

“咳咳,”孟夫人掩着帕子咳嗽两声,“这京城谁又能有临安侯府家大姑娘嫁的好呢,虽刀尖上舔血过日子,容貌也毁了些,好歹可是位高权重的,听闻当初去见临安侯谈甚么军务的,后来侯府可不就是答应了这门亲事儿?也是对敬家大姑娘,很是好了,不枉那大姑娘生得如花似玉,又是极为有才情的。林家姐姐,可是妹妹我的这个理儿?”孟夫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面上方才听了许多碎言碎语,也没露的半点不快,和姑娘家时候的心直口快,倒真真是极为不同了。

敬林氏心下也是一沉,好家伙的,这一句话的,便是临安侯府攀高枝儿,不晓得应酬了赫王甚么好条件一般,的真真假假了,倒好似拿女儿的终身大事做交易了,又是把赫王拉出来贬得,没容貌不谈,既然是镇北将军,刀口过活,便是命总是提在战场仇家手上一般。

周围果然一阵唏嘘,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大家好似恍然大悟一般,原来这当初临安侯府素来与赫王府没个交际,突然便是定了亲事,成了亲家,原来还有这层不可告饶秘密啊。

“原是如此,那段时日不还是战事吃紧,便就是临安侯在牵头做着募集呢这,这,这可不是笔数目呢,军务,不就是赫王殿下手里攥着的么?”一位夫人着,颇有几分不可置信的味道。

“竟是如此?罢,临安侯府现下可不是文官清流的,自然少了许多捞油水的活儿,咱们也都是心知肚明的,都是一般官家场里过来的,这越是肥差,府里自然是越好的。听闻临安侯府嫁女那日,嫁妆可气派着,十里红妆不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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