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事关乎家体面,真就让赫王妃去监察御司呆着?”谭行知身边人问着。看着这位新上任的卿判大人,也还是不好琢磨。
“此事暂且不要向外透露风声,我立即进宫,先向皇上明情况。”谭行知思忖片刻,端端正正戴好那顶玉冠,朝着皇宫大步泠然而去。
皇宫,御书房
“皇上,禁军有消息来报。”葵子跑得碎步朗朗,自殿门外进来,递上信折。
葵子见着近日本就阴郁低沉至极的皇上,脸色越发的不好看,浓眉锁死似的打结儿,周遭气息逼人。
葵子不禁思忖着,到底这信上写的些甚么玩意儿啊,圣心难测,自己也越发艰难了哟。
葵子壮着胆儿,拉回神游太虚的皇上“皇上?皇上?”
薄祁清了清嗓子,仍是掩饰不住的喑哑“何事?”
“可是,可是有甚么烦忧?葵子书读的少,但还是能为您解解闷儿。”葵子笑嘻嘻的着,他觉着皇上太寂寥了些。
“哦?”薄祁挑挑眉,面色倒是缓和了些,“那你,若是赫王府,心思…不正,朕该怎么办。”
语气轻飘飘,却是听不出丝毫情分。葵子心头一惊:“皇上恕罪!家您家事?葵子不敢妄议!皇上还是饶了葵子这次吧。”
葵子撅撅嘴,一副孩童顽皮的模样。
薄祁这才心头一软,终归只是个孩子,若是可能,约莫,与她……一般大的。
“知晓就好,今后少话,多做事,莫要妄自揣测,懂了?”薄祁俯身低头,声音在葵子身旁响起。
“葵子愚昧,谨遵皇上圣谕。”葵子连忙一个磕头。
“退下罢。”薄祁负手而立,随意挥了挥手。
葵子匆匆退了出了,知晓方才皇上是起了杀心的,自己若是错一句话儿,都得死。心有余悸之余,倒是大抵能知晓,那传来的信件儿,和赫王府倒是很有关系了。
他个太监动动脚趾头也能想到,这在皇上眼里,可是膈应了。也不知晓会怎么解决。
薄屹手指在案台轻点,神色复杂,若有所思。他到底该是顺水推舟,还是,及时止损啊。
眸光中却是浮现出那抹倩影,笑容苦涩,眼底寂寥萧瑟:“夙云,你朕,到底该怎么办?”
过了半晌,薄祁缓缓坐在奢华鎏金的阶上,冰凉冰冷,空空荡荡。只有风吹窗幔过,雪落满庭前,躺下来,倒是更能觉着那抹冰凉透彻肌肤,真真切切,明黄色的袖袍,竟也簌簌作响。
空空荡荡的笑不经意响了起来,葵子只能听着殿内兀自传来几抹沧凉的笑意,“罢了罢了,都依你。”
“劳烦这位公公通传,大理寺卿判右史求见。”
葵子在殿外也是焦灼了一道,没想着突然来了个高高大大,器宇轩昂的大人来,这不是撞皇上他老人家的霉头嘛…
“诶,这位大人,若是不太紧急,要不明儿个来?”葵子暗示着。
“要事求见。请公公代为通传罢。”谭行知心中焦虑,哪里看着某位年轻公公的话中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