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位大人如此强硬的语气,葵子觉着有些无奈“大人贵姓?”
“谭,谭行知。”谭行知答道。
“谭右史,稍等片刻。”葵子心头记下。又只得硬着头皮往里去禀告了。
不过片刻,葵子便出了来,仔细瞧了瞧眼前的人,俯身行礼“谭右史,请罢,皇上宣您呢。”
谭行知径直往里,不是头一遭来,却是惊叹这御书房金丝楠木,金团花簇,窗幔纱帐细腻轻盈,珠光流萤,种种陈设实在比起关外皆是糙糙木木的来是精巧的很。
可是,却没有人味儿。
一入殿门,背脊发寒的冷。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谭行知行礼。
“平身罢,大抵也是知晓你为何而来的。”薄祁转身瞧着他,面上挂着一丝散漫的笑意,“佛光寺一案交与你,本是放心,你这是遇上甚么难办事儿了?”
葵子是知晓,皇上分明是在明知故问,还是伪装的极好那种。
“皇上,行知幸得皇上垂怜,自然是当竭尽全力为君分忧。不过……”谭行知一五一十向薄祁明情况,一语落毕,大殿寂静,谭行知也未曾看清这位子的神色。
过了半晌,平添几分寂静。
“哦?意思是,如今赫王妃成了此事最大嫌疑人了?”薄祁笑了笑,问着,平淡却是十分笃定的模样。
谭行知心下一惊,连忙反驳辩白“皇上,今日微臣前往佛光寺,舍利子失窃一案,仍是疑点重重。”又是将所有疑惑了一通,谭行知未曾窥见这位子神色有异,便也就放心了些,舔了舔嘴角,继续道,
“所以,臣以为,这舍利子失窃,极大可能都是与赫王妃无关的。”谭行知罢,低头只能瞧见光滑冰凉的大理石板上,自己的手撑着,竟然也沁了些冷汗的痕迹。
“哈哈哈…”笑意回荡在大殿内,些许突兀。
“你是知晓的,朕怎么会信,朕的一母同胞的弟弟还有弟媳,会对那舍利子有非分之想的。你对吧?谭右史。”薄祁笑着,不及眼底。
“皇上明鉴。”谭行知仍是未曾抬头。
“谁对着舍利子有念头儿,都是与朕过不去,谭右史,你的任务,艰巨呐!下去罢。”
“哦,对了,还是莫要让赫王府和临安侯府委屈了去,你与侯府的关系也不多言,知道该怎么做吧。”薄祁垂眸,
谭行知自然是明白的,皇上这意思,也是不欲让清媱委屈了去,毕竟对于子而言,一个赫王妃,牵扯的太多了去。谭行知听到这么一句准话儿,自然也是欣喜的。
得了,给个巴掌赏颗糖,谭行知也是觉着,这今上的脾气,可是半分也琢磨不透的。
出了宫门,色已然擦黑,一日之内发生太多的事儿,他也一时半会儿理不清。又赶忙着往监察御司跑了一转儿,略略打点了一番,监察御司甚么地方啊……不要赫王府的关系,她那般娇弱的人,怕还是会在里面遭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