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店行不行啊?”黄淙拿着碟片对白果晃着笑道。
白果深吸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脑袋,“不看店你养我啊?”
“可以啊,你知道,我们做网红的,如果正经纳税的话,可能纳税的钱都比你工资高了吧,完全可以让你混吃等死,而且再给你拍部电影也不是不可能的”黄淙认认真真絮絮叨叨的样子像个老大爷。
“哈哈哈哈,我那些钱,还是留着自己养老吧,等你老了的时候,不知道物价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先养好你自己吧,我有胳膊有腿的就不劳烦您了啊~”白果语重心长的说。
“李白果,我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不把我当孩子?”
“好,好,好,不把你当孩子。”白果避开了黄淙的眼神说道,
“算了,随你便吧……”黄淙拿着光盘悻悻的上了二楼。
“其实,我从来没把你当做孩子啊。”白果低着头,摆弄着手上的戒指,说的很轻,不知道黄淙有没有听到,反正是,还是不是,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从上次东北一行归来,白果开始思考爱情这一个10000个人有一万种答案的问题,甚至翻遍了知乎上所有与爱情相关的问题。白果从来都没有觉得春天是干燥的,毕竟春天都是到处消融,雨雪霏霏的样子,可是现在,顶着一张暴皮干紧的脸,白果觉得就是神仙水也救不了自己了,看来真的是老了,一般女人在白果这个年纪想的多半是安稳下来,不论是爱情,还是事业。白果却在这个时候试图寻找爱情的定义与模样,显然是异类。
“哎,头疼!”不知道白果感叹的是自己那张十张面膜也拯救不了的脸,还是摇摆不定的真心。
“呦呦呦,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像原来了,大老远的出个差,也不知道给办公室的带点什么特产,啧啧啧~”
“张老师,你别老在哪儿嚼舌头,现在淘宝物流那么发达,你想买什么特产买不到,天天吃着瑞士的补药,用着法国的香水,穿着意大利的高定,你还差那点土特产了?”小爱挺着个日益见长的肚子,她平时就看不惯老张太太那张阿谀奉承的脸,还有那阳奉阴违的做派,在这嚼白果舌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小爱就是合同工,这一生了孩子,工作做不做得了,都两说,干脆,图个痛快,不受那窝囊气。
“好好好,现在办公室你最大,再说了,白果肯定是给你带了不了得的东西呢,不然怎么请得了你大驾来替她争嘴。”
“是啊是啊,小爱,白果有没有给你带什么稀罕玩意?”办公室的亲张派也跟着起哄。
小爱指着自己的肚子,凭啥告诉你啊,猜吧,反正你们也猜不到。其实白果一直开会,没什么机会出门,不过回来的时候在机场发现了俄罗斯套娃,可爱的样子就像小爱一样,看着好玩儿,就给小爱买了回来。小爱刚收到的时候,差点没笑岔了气,“白果啊白果,虽说现在二孩儿政策开放了,还鼓励生三孩儿,但是,你这一串儿,你想让我变成老母猪啊!”
白果挠挠脑袋,笑着说,“哈哈哈,小爱,你要是老母猪也是那种雪白雪白的。”
“去你的!”说话间,邢睿就回来了,买的菜,“留下来吃饭啊!”
“算了算了,现在你家邢睿做得饭,那叫一个淡,我还是烧鸡配啤酒最好了。”
说着白果就出了门,今天的邢睿,说不上哪里就觉得有点奇怪,其实和往常也没差什么,都是冷冰冰的,不过这气场减弱的气息是什么呢?算了算了,什么时候又搞起女巫的副业了。
真好,路旁的矮灌木丛的叶子油亮亮的,新长出来的叶子是红色的,再过一段时间也会变成绿色。橡皮树的叶子宽大,感觉存了好多水分的样子,白果算着,用不上三周,枝头也会伸出白色的花苞了吧,那花绽放开来,有脸盆那么大。
白果出差前向学院报备了组建实验室需要的硬件器材,回来之后雪沁主动来找白果,说她不在的时候,已经单方面的和李制片对接过了。“没想到,你也喜欢红岩日料呢?我和老板很熟的,下次一起去,我让他送我们天妇罗。”雪沁带着满脸的微笑对白果说。
恩?红岩日料,好熟悉的感觉,不过是在哪儿看到的呢?想着想着白果口角生津,啊,对了,梅子清酒,李乔木!不过我什么时候和雪沁关系这么好了?雪沁不是出了名的冰山雪人吗?真是让人摸不清头脑。
更摸不清头脑的人,是李乔木,其实每个人都是有不同的人格的,哲学一点,就是本我和自我还有展现在他人面前的我,人的心理活动太复杂了。在拥有了李白果之后,乔木本来以为会踏实一些,结果,乔木却越来越迷茫了?对于这份感情,究竟是爱,还是借以爱的的名义来占有?有些时候,人总会将自己的情绪折叠起来,伪装起来,表面我很好,我不错,其实是在掩盖失意的落寞。就像此刻的李乔木,他很想见李白果,可每次都是他主动找上门的,不论是电话还是短信,白果似乎从来都没有先找过他,难道白果不需要乔木吗?其实不然,只是白果在爱情里总是扮演着被动的角色。不是她不需要,只是她担心会给乔木带来负担,或者说,从舅妈家搬出来的那一天起,白果就习惯了凡事都靠自己。这也是让她忘了恋爱是两个人的事的原因吧。
如果人们的心是一张手工纸,每当对心撒谎的时候就对折起来,那么白果的心折叠起来的厚度可能比她整个人都高。因为白果从来不对别人说谎话,因为她所有的谎话都说给了自己听。就像现在,白果在红岩店里看到了李乔木和有说有闹雪沁。白果告诉自己,“他们只是工作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