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了解越多,越懂事。知道越多,越不会苦恼。怕的是不知道,偏自以为知。
她看书:知道了死亡的整个过程。
菩提本无树,
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
何处惹尘埃。
这几句早就知晓,青青最近才顿悟了。此乃六祖慧能所作,他又有句大家熟悉的话:
既非风动,亦非幡动,仁者心动耳。
其实这几句说来是容易的……其中深刻的禅理,又有几人能悟道呢?
青青也信道教。
慢慢的,青青觉得自己开始懂得。
。
想到时间飞快如梭,青青不自禁作祈祷,想长生不老。
这天早饭。
何青青道:妈,你觉得我是现在好看,还是以前好看?
鲁怀贞道:现在好看。
何青青道:真的吗?为啥啊?现在不是老了吗?
鲁怀贞道:你不是27岁的人,1岁的心嘛,哪里会老啊……
何青青泪奔,幸福的小泪花啊,那叫一个荡漾,心想:老妈,你真会拍马屁啊,拍的是如此自然,不留痕迹…
鲁怀贞狂笑不止。
又一天早上起床,见到鲁怀贞正忙着梳洗打扮,问之,则曰晚上何士行诸同僚太太们聚餐。
鲁怀贞问何青青:觉得我和你爸爸,谁比较年轻一点?
青青不假思索道:其实差不多啦……
鲁怀贞表情遗憾。
接着,就见鲁怀贞梳着马尾辫从洗手间出来,满脸的薰衣草香。正是孝顺女儿买的。
窗外,树枝在微风中摇曳。密密的树叶使得房间里凉荫荫的,相比室外的烈日当头,这种荫凉格外的舒适。这本是个夏日好晴天。
“我得走了。”宗文说。
“走吧。”青青道。
“我会再来看你的,青青。”宗文说。
“嗯。”青青答应着。
宗文离开了。望着他高大的身影从门后消失,青青陷入了一阵失落。她已好久没有恋爱。失恋好像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很久之前。
讶异没有被容光艳**于当空的头晕目眩。他很沉着的招待她,寒暄一番,礼数周到。没有丝毫被吸引到丧失理智的情况。
就在青青自怨自艾无限感怀时,宗文正好整以暇的在家里继续午睡。
从小到大,他都是个俊俏的男孩,身材高大,皮肤比女孩还要细嫩。虽说家境在当地并不算富裕,可是家有慈母,把家里打点的井井有条,平素不缺吃穿,生活的安逸满足。
青青虽然美丽,可在宗文眼中并不算十分出色。毕竟他自己就个美人。加之他素来乖,听妈妈话,这种男女大防的大事,非得请示过母亲,才好下定论。
“睡觉吧,睡好了好练功。”宗文自言自语。
想一会儿青青,宗文沉沉睡去。一觉起来,已是落日西斜。妈妈早已烧好了晚饭,见他睡的香甜便没有叫醒他。
“糟糕。”宗文一拍脑袋。说好了去找青青的,她一个人不知道该如何了。功也没有好好练,现在这个点只好陪母亲把饭吃完。
妈妈看宗文有点心不在焉,就把菜不住往碗里夹给他。
“宗文啊,你瞧你从小玩的阿海阿辉都有女朋友了,你是不是外面交了女朋友,也好往家里带,妈妈看一眼。”妈妈问宗文,这孩子最近总往外面跑,一定有事情。
“没有,”宗文沉默了一下,回答。“有会带给你和爸爸看了。”接着就不住口的吃起饭菜,一会儿吃完见底。
妈妈收拾碗筷,宗文却在想是不是要去看青青。外面天色已黑,虽说现在很多男女约会都是越黑越好,可宗文却没什么坏念头。他恪守传统的认为那种事现在为时尚早。
脑海里反复斗争了一阵子,宗文放弃了去找青青约会的想法。回到自己房间,打坐用功。
青青自宗文走后,一直不能平静。她喜欢宗文吗?其实也还好,毕竟相识不过数日,谈不上多喜欢。可为何刚刚被拒绝,又如此愤怒。刚刚我都做了什么?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青青想不到宗文拒绝她仅仅是因为宗文是一个传统又自爱的男孩。宗文这样的男孩喜欢一个女孩是要娶回家的。男子娶妻乃是一等一的大事,怎么好说定就定下来。
现在的青青无限茫然。当初离家出走,说是出来找同窗叙旧,其实是因为从前那个他。
从前青青爱惨了一个男孩,沉迷研究他的一举一动,前世今生,终于侦探到他的初恋大约是莆阳人,点苍派的,当初他是爱她爱到不能自已。
青青获取这些信息后常常就害疑心病:是不是他会一辈子心上放着她,而我只是一个还行的替代品。
不行,我要超越她。我要他只爱我,只念着我。我才是最好的。
再后来他们屡屡吵闹,终于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