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九章 朝廷如今形势(1 / 1)白乌灵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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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珍裴及时赶到,救下,但铺子和货物,仍被鸿胪寺充公没收了。

回府邸后,将自己独自关在房间里,她需要时间来整理思路。

自打来京城,就觉得自己很被动,似乎永远处于只能挨打的地位。细想一下,这被动处境主要源自两点:

第一,就是信息的落后。没有消息网的辅助,基本就是将自己放在明位,而敌人潜伏在暗处。甚至因为消息的被动,到现在都猜不出今次到底是谁在对付自己!靖国公府?隋明珠?太后?……甚至,那个被假冒的“皇侄”本尊,都有可能出手。

而这些怀疑的对象里,又有谁有能力,可以驱使这鸿胪寺和刑部两大机构?并且为何如此大张旗鼓地对付自己这样一个商贾?自己又威胁了他们什么?

这一切问题的答案,至今都不明朗,自己怎么可能不挨打!

第二,自己和六子一直在想办法试水这京城的消息网,可是一直没有成功,原因表面看起来,似乎是京城各大势力太分散、水太深的缘故,可是细细品一品,更好像是因为……有人一直在阻挠?!就好像在接受信号时,总有人在放杂音干扰一样!

这个人是谁?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自己,是不是一直忽略了什么?

正独自愁眉不展,门被敲响,然后珍裴带着心推门进来。

看到珍裴心翼翼地关心着自己,突然就觉得心中所有的郁结都一扫而空。若在现代社会,现在肯定就一下子平他怀里了。

可惜这是古代,人不自觉就端着了,既怕他嫌弃自己孟浪,又觉得俩人至今的关系,暧昧地不明不白,太主动,也不知到头来会不会受伤。

强自按耐住心头的欢喜,只依礼福了一福,

“儿诚心谢过少东家今日的救命之恩,他日……”

“,你回玲珑镇吧。”

珍裴的话,宛若一盆凉水兜头浇下,让的欢喜、羞涩、期待,立时都烟消云散去。

“为何?”

“京城,马上就要乱了,而我珍家,即将自顾不暇……”

“你的意思是,儿拖你后腿了?”

“,我知你好强,但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我错了,我根本就不应该把你拉到京城来的。”

没有回答,刚才有什么想法在脑中一闪而逝,她焦躁地在房里踱来踱去,有什么东西越来越清晰,几乎呼之欲出,而心,却凉到了谷底。

珍裴见不答,只当这丫头倔强,

“,听我一句劝,先回去,等一切尘埃落定……”

“珍裴,儿问你,今日,这鸿胪寺少卿,他与刑部侍郎一起出现在儿的铺子上,你是知道原因的,你告诉儿,是什么原因?”

目光如炬地盯着珍裴看,不欲遗漏他脸上任何一丝神情,声音也不自觉地带了颤。

闻言,珍裴脸色立时白了,却讷讷没有回答。

“鸿胪寺与刑部背后的,是谁?与你珍家,有何关系?”

“今日,儿是那只为儆猴而被杀的鸡,是也不是?”

面对一句接一句责问,珍裴没有回答,但他惨白的脸色已经明了一牵

失神地跌坐在椅子上,她其实一点都不想再知道答案了,可是猜测一旦开了头,以往被忽略的种种都活跃了起来,脑中的分析再也停不住,一点点将残忍的事实像拔萝卜带泥般,全部呈现在面前。

“儿既受你珍家的照拂,即使因此被牵连、被抄家,儿也无怨无悔,只是,珍裴,儿问你,儿的被牵连、被抄家,是不是都在你的算计之内?”

“那个一直阻六子建立消息网的人,是不是你?”

“你到底为什么让儿来京城?应该不是你的毁婚约吧?”

“珍裴,你到底还瞒了儿什么?”

一阵难堪的沉默后,珍裴蹲了下来,他用冰凉颤抖的手,抓起同样冰冷的手,怎么,也捂不暖。

珍裴先从如今的朝廷形势起。

当今圣上,是在其而立之年才登基,传他皇位的,是一母同胞的兄长,先皇秦仁宗,也就是当今太后的大儿子。

秦仁宗在位时间不到两年,那时候的今上,是我朝声名赫赫的威远将军,二十年前,曾将边关狼子野心的鞑子,打得俯首称臣,还杀帘时鞑靼的可汗,本雅古力。

兄弟两个感情极好,一个开明盛世一代明君,一个杀伐果断为兄守边关,两厢配合,为我大秦繁荣昌盛奠下厚实基础,可惜,这样的昌盛,只有两年。

当今也就是当时的威远将军,杀了鞑靼可汗后,带着他的头颅班师回朝,秦仁宗大喜,为其在皇宫大摆三庆功宴,风光无限。哪知乐极生悲,宴会最后一,有鞑子的奸细混在宴会人群中,趁混乱暗箭射杀当时的威远将军,誓为自己的可汗报仇。

秦仁宗爱护胞弟,在箭矢射来时,身体自动反应,为胞弟挡了这一箭。

彼时,秦仁宗唯一的孩子也就是如今的皇侄,秦仁,尚在襁褓中,且早产,身体羸弱。

临终前,不知出于何种考虑,秦仁宗并未将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而是传给了胞弟威远将军,也就是今上。今上悲痛之下,曾在兄长灵位前发誓,等侄儿长大成年后,定会将皇位还位于他。

这也是为什么秦仁作为皇侄,成年后一直没有被封王,领封地,反而不尴不尬地圈养在皇宫里,名曰“养病”。

当今圣上已执政二十余年,除了有点好大喜功外,也算是海清河宴、下太平。其膝下皇子十几,只成年可理政事的,有二,一为贤贵妃所出的大皇子,武功韬略,颇有当今年轻时候的影子二为皇后所出的二皇子,儒雅谦恭,在朝臣中口碑极好。

近年来,许是曾在边关受的旧伤复发,当今的身体状况大不如从前,年前有次甚至在朝会中晕厥过去,引得朝堂内外震荡,纷纷上奏,请求立太子。

然而当今却迟迟不立,有人猜测,许是圣上掣肘于当年的誓言,却又不想还政给这皇侄,所以才迟迟不立太子。

随着当今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大皇子和二皇子之间的争斗,也越来越肆无忌惮地明朗化,当今却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人知晓其到底是何主意。

而我珍家,去年已投靠了二皇子。

今日来的鸿胪寺和刑部,都属二皇子的管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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