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外,来自老。
据史书记载,大秦王朝仁信五年八月二日黄昏,黄海上空出现断虹,根据民间谚语“断虹现,要变”的法,此乃飓风降临的征兆。幸而当时威海城有翰林学士鲍竑组织救灾,得报此异象后,积极组织民众做好防灾工作,抢建海堤、带领民众躲避在安全之地,才将此灾难影响降至最低,无一人伤亡于此灾。
然而却无一人预料,大秦王朝的劫难,将始于这一。在此劫难中,大秦王朝的,从此坍塌了一块。
事实上,就像史书记载的那样,在得到断虹异象的通报后,果断令鲍竑组织起防灾工作。一边着士兵抢在黑前将临海堤坝修得尽可能得更高,另一边,则组织全威海城的百姓都退避到兖州府,避免台风可能造成的人员伤亡。
果然,八月二日当夜里,狂风大作、电闪雷鸣,豆大的雨滴和轰隆的雷声持续了一夜,百姓们都瑟瑟发抖地挤在一处,暗道这也许是神降怒。
这样的狂风暴雨持续了整整两日,两日后,空放晴,带着避难的百姓回到威海城后,发现幸而临时抱佛脚地让士兵们把海堤给拔高了,将台风带来的风暴潮给抵挡了一下。虽然这海堤仍然决毁了,可是只沿海的一些房屋和良田被冲毁,再往城市里一点的房屋和良田,却是没甚事的。
有了之前赈灾的经验,只沿海一些房屋的重建,也就几的功夫。
所有百姓都又后怕又狂喜地庆幸自己躲过这样大的一劫,也纷纷向一行人表达出了他们的感激之情,要不是“女首辅”和鲍大人在这儿,只怕他们的损失会更大,至少,不可能像如今这样,没有一个人员伤亡这么幸运。
第二波的救灾工作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这一日,鲍竑过来向、珍裴他们汇报当日的救灾工作,他一边感慨着幸好“女首辅”反应够快避免了威海城巨大的损失,又一边无意中提了一句:
“隔壁永平府却不如我们威海城这么幸运,听闻那边的县令没有做任何防灾准备,飓风海溢时,漂没庐舍数千家,死两万余人,六畜无算。如今的永平府算是马路行舟、漂尸无数、棺木卖空了。
即使这样,听闻那边的朝廷也没有什么作为呢,没有派一兵一卒来救灾,甚至没有发放过一石灾粮过去,只怕不用多久,永平府得瘟疫横孝饿殍满地了。”
永平府在渤海的另一边,隶属于原大秦朝的地界,与新朝这边的威海城,只隔一座铁山。
听到这里,不自觉地思考着永平府罹祸灾难,将对威海城这边造成的影响。
虽然永平府不属于新朝,然而毕竟与威海城相邻,只隔一座山峰。正所谓唇亡齿寒,如今这大秦朝不管永平府的死活,难保不是在打新朝这边的坏主意。
万一他们故意将这些受灾的难民全部赶到威海城来呢?那她们是接收,还是不接收?
不接收吧,且不提这于新朝的名声不好听,以后新朝再想攻打大秦朝,将其余下的城池都收复的时候,只怕不容易得民心。何况就从壤主义来,也做不到视若无睹。
接收吧,麻烦又一大堆。
首先威海城如今的城市人口,已经堪堪趋向饱和,再加更多的人,这些难民怎么安置?安置在哪儿?
再来这些难民里面,难保不会混入奸细,不,是肯定会混入奸细,要排查这其中的奸细,又得花一番功夫。
而且,这些难民身上,会不会携带各种病菌、瘟疫?这些安全问题必须得考虑进去。
这么一堆麻烦,不如……
此时在座的其他人,也都想到了这些问题。其中鲍竑就心翼翼地建议道:
“林老板、珍大人,依下官之见,与其等这些难民涌入威海城,造成威海城的麻烦,不如趁此机会,我们新朝派兵过去,直接将这永平府给占了,在永平府那儿救灾赈粮。
不知两位大人对此作何想法?”
鲍竑这一想法与的不谋而合,她也觉得,既然都出钱出粮帮忙救人了,却是不能被大秦朝当作冤大头般作白用工。不如直接将永平府占了,变成我新朝的地界,如此再救灾,也能向当地民众彰显我新朝的仁义爱民。
反正如今,一来军队这里有现成的,二来从高丽皇室那里掠来的财富粮食也都有富余,再救济一个城市,也绰绰有余。
意见达成一致后,便要决定派谁去攻占并主持永平府的救灾工作了。
鲍竑自愿过去主事救灾工作,至于谁带兵过去攻占,与珍裴发生了分歧。
因为既然攻占了高丽,那里就还需要有人和士兵在那里镇守,是以廖将军自攻占那晚以后,就又坐船过去,如今在那里镇守。
那带兵的,就只能是或者珍裴了。
当然是想自己去。她曾经有过指挥军队的经验,而且她名声在外,军营里的那些士兵也服她,遇见危险她也好随机应变。
可是珍裴不同意。
自从带领船队去抗倭、攻打高丽,吹了海风回来以后,身体就更差了,不但咳喘加剧,甚至发烧晕眩,在床榻上躺了五,刚有所好转,就又碰到了飓风。且不组织飓风防灾工作,让劳心劳力,就这狂风暴雨的阴雨,也更加不利的咳喘。
如今她身体并未恢复,还想带兵去打仗?珍裴是真怕她会病倒在永平府。
反正如果带兵过去,珍裴也是要随侍陪在她身边的,珍裴觉得不如就直接让他带兵,也省得还要受那翻山越岭的劳顿。
争执不过他,想想这永平府如今地方县令焦头烂额,大秦中央朝廷又放任不管,整个就是一烂摊子,大秦朝应该不至于花太多的兵力来防御这座城。这样的攻占应该不会太危险,是以最终也就同意了珍裴带兵的要求。
第二日早上辰时,珍裴就穿戴整齐,点了一百饶精兵,准备翻越铁山,向永平府进军。
帮珍裴掖平翘起的软甲,依依不舍眼前这男人。
别人戴着头盔、穿着软甲,都是威风凛凛、气宇轩昂的,偏珍裴长得柔美,即使穿着铠甲,依然美得不可方物,令人移不开眼。
这样的珍裴,是真的不放心把他放进军营里。
她现在有点能体会那种,珍裴每次在她身后,看着她离开的心情了。不安、不舍、害怕、担忧,总感觉这个人儿此次离开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这样糟糕的想法和预感,让简直要抓狂。
她不顾在阵前,紧紧地抱着他,头埋在他的胸口,泪水不自觉地溢了出来。可是她又不能,珍裴,别去了吧!因为如果换成她去,那这担心的人,就又该轮到珍裴了。她也不舍得让珍裴承受这担忧之苦。
难得露出女儿态,珍裴觉得整颗心都又软又满,他亲了亲的眼睛,将她流出的泪水都吻了,然后温柔道:
“,等着我,等此次事毕了,我们就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