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道青蓝色光芒从灰衣执事手中飞出,朝着聂洱等人直奔而去。
待得反应过来,聂洱,成望,年修和与年修雅皆是一愣,他们身上,竟多了一件黑色披衣。
披衣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光滑无比,触之,双手生凉。
“此为去重衣,可对重压稍作抵抗。”灰衣执事淡淡道:“是你们在还界中摘取阳泥该得的奖励。”
“奖励?”
莫说聂洱几人不解,便是广场上的众多选手也是疑惑,更有甚者,当即嚷道:“为何他们摘取阳泥便有奖励,其他选手却无?昊清宗此举,是否有失公允?”
“是啊,是啊,同样摘取阳泥,凭什么他们就有了?”
选手吵闹一片,灰衣执事淡然道:“你们可都记得,第二关开始前,我曾说的规则?”
“至还界,取一奇草,名曰阳泥。”有选手道。
“还有呢?”灰衣执事反问。
“还有什么?”选手面面相对,有些挠了挠头:“不就是取阳泥吗?还有什么?”
“此局考验,在于合。”年修和的声音在吵杂声中显得有些小,灰衣执事却听见了,他撇了年修和一眼,道:“第二关的考验在于和,却不是合。”
什么?
众多选手一头雾水。
“和者,相融,和谐,大同也。”灰衣执事道:“两人一组,同心同力,和之其一,摘取阳泥,未伤其性命,和之其二也。”
听得灰衣执事解释,众多选手恍然大悟。
意料之外,可又在情理之中。
有心中不忿者,嘟囔道:“两人一组,肯定是合作的合啊,谁能想到是和,这不是玩文字游戏嘛。”
“那也有人能想到呢,你看他们不就做到了。”有人接话道:“别忿忿不平,该是你没这头脑。”
“谁能想到嘛……”
那人边说,便看着聂洱等人。
“聂洱,我感觉,他们的目光,渗人得很。”
四面八方传来的目光有探究,有不屑,有羡慕,不一而足,成望瞧着这些眼光,扯了扯聂洱的袖子,轻声道。
莫说成望,聂洱也想不到,执事说的是在于“和”,所有的人都会以为,是合,虽说误打误撞下,得了去重衣,可在这节骨眼上,众目睽睽下给予奖励……
聂洱道:“成望,待会比赛开始,让他们先走,你与我一起,跟在人群后面。”
虽不知聂洱为何要这么做,但成望对聂洱自有一股全然的信任,他点了点头,“好。”
见成望应了下来,聂洱嗯了一声,他抬头望了主台一眼,主台上,顾梁歌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他低头站在莫成旁边不知说些什么,忽地,顾梁歌抬头,和聂洱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顾梁歌只字未说,可聂洱却读懂了顾梁歌的眼神。
聂洱微不可查的点点头,算是回应了顾梁歌。
“既然事已了,那么。”主台上,灰衣执事挥了挥手,道:“众多选手,请各展所能,‘登高’跃顶罢!”
灰衣执事言罢,众多选手只感觉心中莫名涌起一股热血之气,闷头哗啦啦地便往阶梯上涌。
聂洱等人群走得差不多,才和成望慢悠悠地走上去,踏上了台阶,聂洱发现,阶梯又长又宽,宛若一个小小平台,站着十几人,竟也不拥挤。
“聂洱,你觉不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成望和聂洱一起上的阶梯,如今不过走了数十阶梯之数,竟大汗淋漓,他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感觉声音弱了不少。
“重石自带吸力,人一旦踏入重石内,背宛若背负大山,双脚亦有千斤重感。”聂洱擦擦额头上的细汗,道:“成望,你身上有去重衣尚且如此,更遑论没有去重衣的人了。”
成望闻言,转头望了望,见不少选手只走到十几二十个台阶便气喘吁吁,有些甚至坐在石阶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成望见那些少年头发被汗水打湿,喘着粗气,不由得喉头一紧,他又转头望了望,见自己前方,也有不少选手手上拿着各种宝物灵器,抵抗着重压。
“这也行?”
“执事说了,各展所能。”聂洱道:“成望,你现在是一不可多得的灵器,可要小心。”
成望不解地“啊”了一声,“聂洱,你是何……”
“意”字还没说出口,成望便看见聂洱左手一把拉住自己的手腕,强大的拉力将自己身体扯向一边,成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余光见聂洱右手一翻,一柄银剑快速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