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剑交戈碰撞,发出清脆的铿锵声。
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聂洱,成望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被人偷袭了!
成望见对自己出手的,是一名自己从未见过的少年,他一身绿衣,手中的剑发出冷冷寒光,一看就是上好的剑器,若不是聂洱反应快,只怕现在的自己……
成望思及此,不由往前一步,手中灵能翻涌,怒喝道:“你这人太不厚道了,我与你素不相识,你怎地趁人不备,偷袭如此无耻!”
“无耻?”闻言,绿衣少年冷笑一声,“想要入造化泉,谁管你无耻不无耻!何况执事方才也说,各展所能,生死勿论!”
“就是!识相的,乖乖交出去重衣!”绿衣少年身后,又有三四名身穿束衣的少年跳了出来。
“果然,众目睽睽给出去重衣,让我们成为众矢之的,也是考验吗?”聂洱目光紧紧盯着那几名少年,脑海思绪快速闪过:“登高台不比平地,一旦动手,灵能消耗更甚,届时,别人已捷足先登,这个道理,他们不会不懂。既如此,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毫不顾忌的动手?”
那些少年没有去重衣,能走到此,身上必有不少宝物灵器,而拥有这些灵器,大抵家世不错,灵能自比没经过系统训练的成望等人要好些。若是自己一人,自可全身而退,如今的聂洱要顾着成望,总要想一个万全之策。
聂洱开口:“去重衣是我们的奖励,为何要给你?”
绿衣少年盯着聂洱,方才自己出手,隐秘而又突发,聂洱能及时应对,这反应,便不是一般人能比。
何况那人也说过,他们两人,要小心的,唯有聂洱。
想到这,绿衣少年道:“我知你能力不差,可凭你,却也不是能护着他的!”
绿衣少年话落,原在少年身后的几位选手走上前来,手中,拿着各自的武器,灵能翻涌。
“怎么,单打不行,还打算群战吗?”成望只觉好笑:“平白无故要我们给你去重衣,莫不是我们都不想入造化泉了?还以多欺少,所谓名门世家,也不过虚伪无耻之辈!”
“呵。”绿衣少年也不恼,看着一身寒酸的成望,不由嗤笑,“凭你一个小小的平民,也妄想和我们作对?若不是去重衣,凭你这点小小能耐,你又如何能上得来?想拔得头筹,别妄想了!”
“就是,劝你交出去重衣,免受皮肉之苦!”另一名灰衣少年说着话,随手甩出一个长鞭,长鞭金白相交,长鞭上,有着无数条纵横交错的小尖刺,一看就是用上好的妖兽皮制成的灵器。
成望本就对这些世家弟反感得紧,如今听的此威胁和看清之言,更是厌恶,“我便是跳下登高台,你们也休想得到去重衣!”
“找死!”
灰衣少年长鞭一甩,强大的灵能直直劈向成望,成望灵能化刃,迎面而上。
噗嗤……
成望灵刃被破,手掌处,一道鲜红的鞭痕显现,若细看,还能看到成望手掌的鞭痕周围,还有好几道细小的红孔,那是长鞭的尖刺刺入而成的伤口。
成望咬紧牙关,紧握拳头。
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抖动。
灰衣少年的那一击,灵能出乎意料的强大。
“呵,瞧你,也不过如此。”绿衣少年见状,长鞭再甩,眼看要落在成望面门上,长鞭却再也近不了成望身体一分。
“不过一件去重衣,又何必伤人性命?”淡淡的声音传来,灰衣少年转眸一望,见聂洱不过轻轻巧巧的一抓,却宛若铁钳,长鞭丝毫不动。
绿衣少年见又是聂洱坏事,不由得眯了眯眼,“我知你灵能不弱,可方才只是我们其中一人出手,若你们执意不交出去重衣……”
少年们手持武器,围了上来,一切不言而喻。
聂洱却是看也没看那些人,他的脸,淡然无波,“我自是知道的。”
“哦?”绿衣少年挑眉。
“登高台,本有重压,灵能耗费是平地一半,看几位,气度不凡,宝器在手,定是大户人家之后,我们不过小小平民,又如何斗得过诸位?”聂洱说着,咳嗽了几声。
见聂洱脸色已泛起一丝苍白,连胸膛都微微起伏着,绿衣少年轻笑,“倒想不到你如此识趣。”
聂洱笑笑:“我从小无父无母,活着不易,我不想死,何况刚才到现在,我的灵能已耗了不少,想要脱困而出,不过痴人说梦,若我们答应脱下去重衣,不知,各位可否放过我们?”
聂洱说着,又咳嗽了几声,他擦了擦额头不断冒出的汗水,道:“若各位应允,我们便答应把去重衣给你们。”
成望一听,气急败坏,“聂洱,你说的什么话,哪怕打不过……”
“成望。”聂洱打断成望,道:“你可有想过,你虽一腔愤慨,可你实力,终究是弱于别人,若能乖乖交出去重衣,尚且能保住性命,可若执意相斗,重伤或是死忙,你如此,可有想过,你年迈的爹该如何?”
成望愣了愣。
聂洱轻叹一声,他看了成望一眼,道:“成望,虽不能入造化泉,可昊清宗之门,你算是迈入了一步,不要忘了,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成望呆了呆,看着聂洱,最终苦笑一声。
见成望脸色颓了下来,绿衣少年知成望是被说服,不由心中一喜,笑容还没来得及张开,便又听聂洱道:“可去重衣只有两件,如何能分得了五人?”
“这你就不用管了,脱下去重衣即可。”
原想用此句挑拨离间,哪只那些少年却没有丝毫动摇之色,聂洱心中疑惑更甚。
“好。”聂洱点了点头,他手臂抬起,手指刚碰上去重衣的扣绳,便是这一瞬间,绿意少年动了,他长剑扬起,对准聂洱扬手便是一刺!
可也是同一时间,聂洱左手手指一弹,一颗黑色丹药跌落在地,一股白色浓烟迅速弥漫。
绿衣少年一击落了空。
而聂洱,已趁着这一瞬间,迅速抓起成望的手,跳着上了几个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