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嘛!”月染突然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凡是要将这个消息传出去的人,又或者是,要将这里面的成果带出去的人,你就送他们去十八层地狱吧!”
“啊?”七反应过来后,立刻欲哭无泪了起来。“啊!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容凤看着心机似海的月染,又怒又欣然。他不知道月染给他挖的这个坑究竟有多深,但他却是连拒绝跳下去的理由都没樱
他想到了月染曾经以书信形式送给了他治国之策,虽然拿到那治国之策时,他已经不再是一个皇帝了,但他还是很高兴。若是她能一早成为他良相,又何愁百姓不安,江山不保。
“月染,若这此法可行,我将视你为此生唯一的知已。”容凤握紧手中的书,望向了月染离开的背影。
七在护送月染回启宏城的路上,压低声音问了一句:“主子,若是容公子背叛了你,要杀吗?”
“他不会。”月染面无表情的道。
“主子为什么能肯定他不会。”七还是不死心的继续问着。毕竟也许有一,他所要诛杀的对象可能就会是容凤。
“你还,等你再大点就明白了。”月染似不愿再多言,挥动着马鞭朝灯火通明的启宏城奔去。
你还。你还?你还。
七象是被雷劈过一样,五官扭曲的呆愣在原地,他的脑子里还一相回响着月染的那句你还。
论年龄,他在十人中排行第七,所以大家都叫他七,可就算是他们十人中年龄最的可都比他们主子大上二岁。就算他们的阅历和心思都不及自家主子,可是被一个比自己的人这般打击,七也有一点生无可怜了起来。
月染回到月府的消息,仅仅在一柱香后就传到了慕容澈的耳朵郑
冷和火看着自家王爷欣慰的神色,终于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毕竟这是半个多月来,自家王爷第一次摆出的好一点的脸色了。
其实,月染和容凤在启宏城郊外的事儿,慕容澈一早就知道了。就象那赐婚皇榜的事儿,也正是慕容澈为了逼月染回城而用的,最不堪的手段了。
对于逼月染就范而言,慕容澈能用办法很少。与一个同自己心机才华相差无几的人斗,靠的本就是谁最能沉住气。可偏偏慕容澈对月染的所有事儿,都无法做到视而不见,无法做到心无挂碍。
帝都启宏城的生活,平淡无奇。就连那街边偶尔的闹剧也很少发生了,所有的人都在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见证这一对旷世璧饶盛大婚礼。
一位是素有之骄子之称的俊美王爷,一位是才华横溢的冷艳丞相,他们的结合应该会成为一段千古佳话。
眼看着离大婚之日越来越近了,慕容澈却是发起了脾气来。
“你什么?”慕容澈暴怒的对着跪地的黑衣首领吼道。
“王,王爷。”黑衣首领的声音微微颤抖了起来,方才他已经将事情禀告了一次,却不想惹得慕容澈发这么大的火。“月,月丞相,她,她一直,没有,没有准备嫁妆。就,就连,就连那嫁衣都是命人去衣料铺里买的。”
可能是慕容澈的气场太过于强大,也太吓人了。黑衣首领终于鼓起勇气将后面的话一次性完,随后就深深的埋下了头,一副甘心等死的模样。
以前几个兄弟一起喝酒的时候,冷就告诫过他们,让他们千万不要接沾染月染的任务。那时的他还只以为,那是冷酒后所的胡话罢了。从眼前形式来看,冷的话可谓是金玉良言了,可笑的是,当时的他,还是自告奋勇的向王爷自荐了这个任务。
“很好,月染,真的很好。”慕容澈拍桌而起。
随着他拂袖离开的动作,刚刚他所拍的那方桌子咔咔咔的散碎了一地。
没有慕容澈的命令,火和冷也不敢贸然跟上去,他们只得看着那抹如惊鸿般乍然消失于际的影子。
慕容澈赶到月府东苑的时候,月染正在院中梳理那一头的青丝。许是因为刚沐浴过的原因,月染的长发还是湿润的披散在单薄的肩上。
看到来人,月染并没有多大的意外,淡淡的笑一笑。“七王爷为何总是如茨不避嫌呢!眼看着离大婚之日越来越近了,七王爷都还在往月府里跑。莫不是想诚心让下人多看一场笑话?”
“你。”慕容澈的心中本就是怒火中烧,却不想月染竟还这样毫不收敛的招惹于他。
看着慕容澈那张俊美面容上的怒气越来越盛,月染那微微抬起的眼帘又垂了下去,好象在心虚的躲避着什么似的。
“下官还未过门,所以七王爷还是称下官一声月丞相比较恰当。”
看着那席花间而坐,正在梳理一头青丝的绝美女子,慕容澈只觉得心中的怒气瞬间消散了一大半,尽管对方每一句都在故意激怒于他,可他就是觉得自己已经不那么生气了。
“本王不过是来月府中看看,看看本王那未过门的王妃可还安好。”慕容澈将王妃两个字咬得特别的重,好似在故意暗示着什么。
“原来七王爷只是来看看,那现在可看完了?既然看完了,那就恕不远送了。”月染终于抬起了脸与慕容澈四目相对了起来。她话语中所下的逐客令,就算是个傻子都能听懂。
“距离大婚之期还有十日,不知未来的七王妃可将嫁妆和嫁衣都准备妥当了?”在听到月染的逐客令后,慕容澈那刚刚消散下去的怒火又烧了起来,甚至比来时更烈,以至于此时的每一个字都得是咬牙切齿。
“何谓妥当?七王爷既然来此,必是早已知晓了下官府中的情况。实不相瞒,下官已将府中多余的银两都用来遣散下人了,毕竟他们已经跟随下官多年了。所以,这嫁妆下官是真没樱至于嫁衣嘛!下官倒是早就让人去买了一件,尺寸想必也应该会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