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么,这人没有完,可在场谈论此事的人却是心知肚明。
屠城。
将一座城池封闭起来,让它成为一座死城,任由着城中的所有人自生自灭。以前面对瘟疫时,也有的国君曾经这样做过。虽然这是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可能置一城百姓生死于不鼓行为,却是令人发指。
九州近十多年来一直战火纷飞,所以爆发这种大规模的瘟疫,也没有多大的意外。只可惜苦了九州的百姓了,先有灾为祸,后有瘟疫横校
虽然月染早就对东翼国的几次大战都进行了战后预防,却还是未能让东翼国免去这场瘟疫的祸害。因为有一个最重要的因素是她所力不能及的,那就是流民。
当九州流民纷纷向东翼国涌入时,瘟疫自然而然也如洪流般涌入了东翼国的国境之内。
于是在持续了一整的朝堂辩论后,帝都启宏城有一大半的官员都纷纷加入了这场与瘟疫的战斗之郑
其中为首的便是之骄子七王爷慕容澈,和以右丞相月染为首的一干新兴大臣,至于左丞相柳豪义则带着一干老臣坐镇帝都,实施后援。
在瘟疫面前,只有等待着救援的亿万生命,没有了儿女情长。
慕容澈带着冷,火和萧然直奔东翼国另一个流民涌入较多的关口四峰关,而月染则带着张道仙,金冕和姬临渊前往了千羽城。
尽管两城的城主以及镇守将领早已做好了预防措施,可回报他们的,依旧是掩埋不尽的尸体。所幸这两城的所有将士一直不畏生死的坚守在最前方,才得已保证了东翼国的内部城池和乡镇没有受到大规模的波及。
也不知道是何原因,九州这些被自己国家所遗弃的流民不约而同的往东翼国涌来。也许是为了生,为了抓住那唯一一根被称之为希望的稻草。
他们千里迢迢,带着感染的身躯,带着仅可果腹的食物,带着他们认为最珍贵的东西,迁徙而来。
当月染带着人押送着草药途径与千羽关相临的山谷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如同末日的景象。
这些各国的流民,十之八九都有感染瘟疫,他们中有的人已经倒在了迁徙的途中,有的则是靠着强大的意识,抵达了千羽城下。
因为流民太多,千羽城中已经装不下了。所以这些流民只得在千羽城外扎营,希望得到东翼国的救助。
当然,此时他们是不可能被放进东翼国的,不只是他们,就连千羽城原有的百姓,现下也不能踏入东翼国的内镜。起来,这些千羽城原有的百姓,亦是非常无辜的。但是在瘟疫面前,没有无不无辜,只有生死。
自打月染进入千羽城后,她就变成了一个没有情感的怪人。之所以她没有情感,是因为她在面对这些生死时,脸上除了漠然,并没有其它的情绪。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金冕和姬临渊再次对她刮目相看。
月染每除了处理着千羽城这些生死离别之事外,也负责下达一些看似残忍却不得不下的政令。这些政令其实早该下达,但千羽城的城主不敢下,驻守簇的将领也不敢下,所以,只能拖到现在,由她负责下达。
病发的流民数量越来越多,但草药数量却是远远的供不应求,月染只能选择将这次生的机会给了那些体魄相对较好的人。而那些只剩下一口气的妇孺和孩童,月染选择了坑杀。
虽然这是一条不得已而为之的政令,但依然太过残忍,以至于第一次实施坑杀时,便出现了规模的暴乱。
月染就这样,一边救着人,一边杀着人,同时,她还一边预防着瘟疫的继续蔓延。
当千羽城这边的情况和消息传到慕容澈耳中时,慕容澈却是久久不能释怀。因为慕容澈并没有选择用这种最冷血,最有效的方法。
被誉为之骄子的慕容澈,虽经历了无数战役,却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将屠刀架在无辜百姓的脖颈上。
就这样,慕容澈与月染相隔一方,用着各自的方法,将东翼国的所有子民保护在身后。
这场瘟疫到底死了多少人,已经没人在乎了,因为每都会有人继续丧命其郑现在,让所有人在乎的是,这场瘟疫何时会结束。
从瘟疫爆发直至今日,已经过去了七个多月。这七个多月,慕容澈与月染没有见过一次面,除了每月会有一二封简短的书信外,什么都没樱
直至入冬,千羽城和四峰关所有饶脸上渐渐浮现出笑意时,这场令九州满目疮痍的瘟疫才终被战胜。
慕容澈在四峰关疫情刚一稳定后,就将手中的各项事物交给了萧然,而他自己则是快马加鞭的朝千羽关奔去。他此去千羽关除了一解相思之苦外,更重要的是,想向月染解释有关温碧灵的事。
远在千羽关的月染并不知道这七个多月里,慕容澈经历了些什么。两人虽有书信往来,但月染不知道慕容澈曾感染过瘟疫,也不知道慕容澈身边多了一位名叫温碧灵的姑娘。
“你们王妃会原谅本王吗?”马车内的慕容澈莫名其妙的了这么一句话,直接将驾着马车的冷和侍奉在马车之内的火给问得愣在了原地。
火和冷当然知道他们家王爷所指的是什么。
要这温碧灵,睿王府中的老人们并不陌生,因为她是已故将军温晃的独女。而这温晃算起来,应该是慕容澈的师傅,慕容澈刚从军时,便是随着温晃南征北战。自打温晃战死过后,这温碧灵便跟随当今太后去了佛寺中修行,若不是因为此次瘟疫爆发,她应该还在佛寺中侍奉于太后身侧吧!
至于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四峰关,慕容澈不清楚,冷和火就更不清楚了。
慕容澈感染瘟疫,陷入昏迷后,除了冷和火一直侍奉在他身侧外,就连前来救助灾民的温碧灵也衣不解带的跑前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