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仅仅这样,也不足以让慕容澈对温碧灵有所亏欠。
就在慕容澈病得迷糊时,他曾将温碧灵当作月染而强行抱了一夜,虽然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可温碧灵却决定要跟随慕容澈一生一世,哪怕没有任何名份,也不介意。
慕容澈不敢在信中提及此事,所以慕容澈才会在瘟疫被控制后就立刻赶来千羽城向月染亲自认错道歉。
火和冷二人暗自思考良久后,还是老实的回答道。
“属下不知。”
象慕容澈这等资聪颖之人都不知道的答案,他们这些愚钝的侍卫又怎么会知道呢?
若是寻常女子,火和冷尚可猜上那么一猜,可这对象换成了月染,冷火二人却是连猜都不敢猜。
听闻冷火二饶回答,慕容澈却是无力的笑了笑。
也在这一刻,慕容澈才真正的懂得了世事无常。
慕容澈从来都不是花心之人,而他想要共度一生的女子,除了月染,再无其他。可偏偏老总爱捉弄于他,他先是失身于他人,现下又背上了不忠的负罪福
“赶路吧!”马车之内的慕容澈颓然的命令道。
冷听令后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那辆马车,在心中替慕容澈微微叹了口气,才扬起马鞭朝千羽城奔去。
“姐,你月丞相会故意刁难你吗?”后面那辆马车中,一位身着碧绿衣衫的丫鬟一边替软榻上的女子捶着腿,一边面忧色的道。
“她刁不刁难又能怎样?王爷是不会丢下我的。”软榻上的温碧灵虽一脸的疲惫,但那双眼睛却是闪动着算计的幽光。
真的,她倒是希望月染刁难她,只有这样,才会给这名声本就不怎么好的月染,再扣上一顶妒妇的高帽。
女子本就要遵从三从四德,这月染非但不相夫教子不,还偏偏要纵横于朝堂之上。眼下慕容澈并未登基为帝,尚可为月染留下那么一丝余地。倘若他日慕容澈一朝飞,这月染只会成为众矢之的,为下所诟病。
“可是姐,琴儿看得出来王爷似乎对那个月丞相特别在意呢!”那丫鬟依旧满脸忧色地着。
“没关系,花无百日红。总有一,会凋谢的。”
这位叫琴儿的丫鬟虽然有许多的疑虑,但在听到温碧灵的话后,又重拾了信心,那张布满忧愁的脸,也微微有了一丝缓和。
这主仆二饶交谈声很,所以,没有人能够听到。
温碧灵此次前往四峰关虽然是奉了太后之命,下山救助灾民,但实则亦有她自己的私心在里面。
几年的青灯相伴,让她学会了收敛锋芒,也让她更加坚定了入宫的决心。
起来,她的父亲于慕容澈是有恩的,慕容澈也一直念及着这份恩情。而她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才敢在慕容澈感染瘟疫之时算计于他。
因为疫情刚刚才被控制住,所以千羽城的城门依旧紧闭着,眼下别出城,就连进城也要经过层层的盘查。
当冷将睿王府的令牌向一众守城将士出示后,将士们也是久久回不过神来。他们不敢相信远在四峰关的七王爷,会亲临千羽城,出现在他们面前。
不过想到七王妃月染此时正在城中,他们也算了然了。
慕容澈的马车无人敢盘查,同样,跟在后面那辆马车也无人敢过问。
就这样,冷谢绝了守城将令的通禀,直接驾着马车朝月染现居的府邸驶去。
这次出来,慕容澈是轻装出行,除了带上了冷和火外,还带上了温碧灵,至于那些平日里保持在侧的一众铁骑们,则均被留在了四峰关协助萧然。
“月丞相,七王爷来了。”尽管谢绝了通禀,但城中的暗哨还是第一时间将消息传给了月染。
月染此次是以东翼国右丞相的身份镇守于千羽城中,所以,全城的将士都会称她为月丞相。这种称谓除了是一种肯定,也是一种尊敬。
“知道了。”月染放下手中的文案,冷声道。
对于月染的冷然,金冕和姬临渊却是相视摇头。通过这七个多月的相处,金冕和姬临渊总算是真正认识了这位被世人称为冷艳丞相的月染。
这七个多月中,月染从没有笑过,哪怕是掩着面纱,金冕和姬临渊依旧能清楚的察觉到月染的唇边从无笑意。哪怕是瘟疫被遏制住,全城狂欢时,这位女丞相也是一脸淡漠。
月染每日除了处理与瘟疫有关公务外,便是吃饭和睡觉。就象一具永远不知道疲惫的傀儡,而月染也真的如同傀儡一般,对外面的流言诽语不闻不问。
挥手遣退了前来禀报的暗哨后,月染就自顾自的收拾起了桌案,并且将注写有此次瘟疫的折子拿在了手中,对金冕和姬临渊道。
“走吧!”
金冕和姬临渊也微微整理了一下各自的衣衫,同时对月染颔首道。
“诺。”
“诺。”
慕容澈于月染而言,是夫,亦是君。
于金冕和姬临渊而言,是友,亦是君。
可无论是哪一种,这礼节都不可废。所以尽管月染十分不愿,却也不得不带着金冕和姬临渊二人前去恭迎慕容澈。
当慕容澈的马车骑到月染所驻的府邸门前时,月染早已带领着金冕,姬临渊以及千羽关的一众将领候在了那里。
“恭迎七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月染带头行了跪礼,在朝堂之上,她虽为相,却依旧要俯首于身为皇室血脉的慕容澈,所以,这一跪,必行之。
马车之内的慕容澈刚一探头,看到了便是群臣下跪的情景,这群臣之中,也包括他思念了七月有余的女子。
慕容澈看着月染那又消瘦了不少的身影,心痛不已。
“免礼,平身。”慕容澈的声音不复王者威严,因为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月染那瘦弱的身影上,无论如何都挪不开。
众人起身后,不约而同的将视线放到了另一辆马车上,就连平日里对其它事物漠不关心的月染也不例外的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