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皇后娘娘的腰牌,在做的人都吓得脸色都青了。尤其是曹舒云,她一个步子迈到陆幼宜面前,陪笑道:“原来是皇后娘娘要找你们做事,那你们便去吧,千万不要耽搁了时间。”
陆幼宜点头,“多谢曹嬷嬷通情达理,我们就先走了。”说罢拉了夏初禾出去了。
瞧着杜鹃还站在原地看着陆幼宜的背影,曹舒云就心烦,“你还在这儿站着做什么?还不去院子里罚站?”
“嬷嬷!”杜鹃不甘心。
“快去!”曹舒云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火,杜鹃心里漏了一拍,赶紧走到门外去罚站了。
……
陆幼宜拉着夏初禾走出浣衣局之后,把夏初禾带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生气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如果她们欺负你的话,你就告诉我,我帮你吗?”
夏初禾低着头,有些委屈,“怎么说你现在也不在浣衣局,我出了问题也没人帮我说话。倒不如安安生生过一段时间,看看有没有什么转机。你不是说了让我等你一个月吗?”
“可是这一个月里你受了委屈也要告诉我呀!”陆幼宜叹了口气,“都怪我平时也没有教你怎么去保护好自己。算了,以后我会常来看你的。拿贤妃压着她们,她们也不敢说什么。”
“可是这件事情若是被贤妃知道了怎么办?她会不会怪罪到你身上?”夏初禾蹙眉,“你好不容易才脱离了这个苦海,可千万别犯傻事啊!”
陆幼宜敲了敲夏初禾的额头,“说什么呢?本来两个宫的衣服一起洗,就是她做错了,我拿着贤妃压她也是应该的。”
陆幼宜抬起头看着日色,“这个时间太阳也挺毒的,站两个小时估计能把她晒没脾气了。中午没吃饭吧?我也没吃,这个时间也没有吃的了,只能等着晚上了。”陆幼宜把腰牌拿出来,“你带我去一下太医院吧,我不知道在哪里,所以只能过来找你了。”
“去太医院干什么?皇后娘娘生病了吗?”夏初禾边走边问。
“皇后娘娘没事,只不过是我有一点问题。”陆幼宜知道太后的病不能随意传出去,只能胡诌道:“近日皇后娘娘看见我额头上的疤痕,善心大发,非要我拿着她的腰牌去太医院,帮她喊个太医,顺便把自己头上的伤也看一下。”
夏初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实,皇后娘娘是一个特别好的人。进宫之前,宫外就传着太子的府邸里,有一位既漂亮又温柔的正妻。进宫那日我远远地见到,还惊艳了一番呢!虽然说皇后没有淑妃长得明艳动人一些,但是骨子里的温柔气质倒是让我倾慕得很。”
陆幼宜笑着摸摸夏初禾的头,“你骨子里也有很强的温柔气质。”
夏初禾红着脸低下头,轻轻搓着衣角,“我的气质怎么能跟皇后娘娘相比呢?你还是别跟我开玩笑了。”夏初禾抬起头,指着前面的一个较为严肃的宫道:“前面就是太医院。”
陆幼宜走上前,果然看见牌匾上写着三个字“太医院”。
“我进去拿点东西,很快就出来,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吧。”陆幼宜嘱咐夏初禾,“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你喊我一声我就能听见。”
夏初禾点点头,四处打量着道:“你放心,我知道。”
陆幼宜三步并作两步跑进了太医院,一进门,就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那长袍上还绣着一簇腊梅,红黑相映,倒是美得很。他的头发很短,只扎了一个小马尾在头上,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听到陆幼宜的步子在身后响起,他回过头去,就撞上了那双明亮的双眼。
陆幼宜也瞧见了那男人的脸。那人皮肤可白,跟她一样,都是杏眼,只不过是单眼皮。一张薄唇微笑着,仔细一看便能发现嘴里的小虎牙。他不笑还好,一笑一整个眼睛都会眯成一条缝,脸也皱成一个小汤圆,糯糯的想要让人捏一把。
“生的这样俊俏,比女子还白净。”
陆幼宜心想。
那人看见陆幼宜闯进来,赶忙走过来道:“你找谁?”
“我……是奉皇后娘娘之命,来拿一些东西的。”陆幼宜从怀里掏出那枚腰牌,给那个男人看了看,“喏。”
“还真是皇后娘娘的腰牌,你要拿什么?”那男人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看着陆幼宜,“不会是要拿滋补的药品吧?”
陆幼宜听到这话,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虽然说这里四下无人,但是青天白日之下这么调戏,陆幼宜的脸色还是一红,“你若是乱说话,我让皇后娘娘打烂你的嘴!”
“景仁宫我倒是常去,只是怎么从没见过你?”那人笑了笑,一颗小虎牙闪啊闪的,“你别就是个跑腿儿的,拿这种话来吓唬我。”
陆幼宜撅了撅嘴,生气道:“跑腿儿的怎么啦?跑腿儿的就不能吓唬你了?”陆幼宜一把推开他,“既然你不想帮忙,那我自己找。”
那人一看陆幼宜生气了,笑着走过来道:“说吧,找什么?我帮你找,还能节省点儿时间。”
“不需要。”陆幼宜看着那男人,眼底闪过一丝阴郁,“你继续去看你的大门吧。”
“看大门?”听到这三个字男人不乐意了,“我看上去像是看大门儿的吗?我可是御超品,御太医好不好?我叫叶明扬,这宫里就没有不知道我的,你是刚进宫的吗?”
陆幼宜停下脚步看着叶明扬,无奈道:“既然你是太医的话,那你快去给皇后娘娘看病吧,皇后娘娘身体不舒服,你就别在这儿打扰我做事了好吗?”
叶明扬跟在陆幼宜的后面,冷声道:“什么叫我跟在你后面打扰你做事?我是太医,我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我怎么可能会打扰到你?再说了,今日又不是我当值,皇后娘娘不舒服,找别人就是了,干嘛找我?”
叶明扬的性子倒挺像他的名字,飞扬跋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