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幼宜知道,郑开河敢这样的话,必然是他有了十足的把握,他敢这么,很有可能他已经把薏米偷偷放在她房间了。
“皇上,事情过了这么久,如果我真的如此有心计,我是断然不会傻到做了这等事还把证据留在屋子里。而且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半月,我还留着证据,也太奇怪了。所以如果真的在我的屋子里找到了这等东西,那也必定是有人栽赃!”陆幼宜冷笑一声,“赵公公,你去吧,把房间好好搜一搜,不定哪个角落里就被人放了一袋薏米。我没做过的事情,自然是不怕。”
陆幼宜还未等贺兰羡南开口,就开口让赵永诚去找。先发制人,往往效果最佳。
赵永诚听着陆幼夷差遣,好似自己真的是她的奴才一般。他赶紧扭过头去看着贺兰羡南,看贺兰羡南点头了才下去办事了。
陆幼宜见赵永诚下去了,扭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郑开河,“既然赵公公去搜证据了,那你就一下我刚刚问你的那些问题吧,一个一个来。”陆幼宜甩了甩辫子,在朝堂上开始来回踱步,“第一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从慎刑司出来的?”
郑开河瞥着陆幼宜,刚想着要怎么回答,就又听见陆幼宜开口了:“你是正月初六进的慎刑司,你这一身伤看上去若是没有几个日子是出不来的。每日慎刑司的精奇嬷嬷用什么刑,大概会有记载,出慎刑司的日子,应当也会有记载。你倒是,你用了几刑出来的?出来的时候是上午还是下午?别想骗我,慎刑司可是实打实黑纸白字记着呢。”
“正月十二下午。”郑开河本来想随便一个日子,的早一些,没想到陆幼宜竟然问的这么仔细,他也不敢乱话了。
“正月十二,好巧啊。你刚刚你出来之后我就去找你了对吗?”陆幼宜撑着下巴,“可是我记得,我正月十二的下午是在慈宁宫做事,从慈宁宫出来之后就昏倒了,你确定那日我见了你?”
“我!我记错了!是第二日!”郑开河赶忙道。
“哦?是吗?”陆幼宜又叹了口气,“可惜那两日我都昏迷着,十二、十三、十四,直到十五那日我才醒来,而且贤妃娘娘身体里的寒症也是我十五养病好了回去诊治出来的。依你这话所,我是昏迷着就跑去找你了?那我还真是厉害了!”
郑开河只听了杜鹃的建议,却没有真正去调查陆幼夷日程,只知道她这几日常常出宫,便编造了这么一个局,没想到竟然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见郑开河不话,陆幼宜继续击垮他的防线:“啊,你是不是想我是不是装的?正巧我昏迷的时候,叶太医奉皇上之命亲自衣不解带地照顾了我三日,皇上又在太医院门口安排了两列御林军,我就算是有翅膀,也插翅难逃。”
叶明扬早就在朝堂之下听的气急攻心了,见陆幼宜这么,他也无须再忍,走上前跪在地上作揖道:“皇上,微臣那两日连陆太医的床榻都没有离开超过十步,缺什么东西都是您派人送给微臣,所以这太监的话不可信。”
贺兰羡南闭上眼睛点点头,“叶太医的没错。那几日朕确实安排了人照顾你们的起居,十五那日才有人跟朕禀报陆太医已经醒了。”
陆幼宜伸了伸胳膊,悠闲的神色让在场的人见识了一场精彩的演出,“那我也不必继续问你我们见过几次面,在哪里见面,见面的时候了什么话了,毕竟莫须有的东西,起来也没意义。”
陆幼宜话毕,郑开河眉头上已经流了汗下来。他的胸口起起伏伏甚是厉害,陆幼宜也不拆穿,只等着赵永诚把证据拿上来,她还有一句话要问郑开河。
不一会儿,赵永诚就把从陆幼宜房间里搜出来的薏米给贺兰羡南看了一眼,陆幼宜也抬起头瞧了瞧,漫步经心地看着赵永诚,“赵公公,劳烦您告诉我,这薏米是在哪儿拿出来的?”
“在柜子第二层,装着胭脂水粉的地方。”赵永诚对着陆幼依。
赵永诚完,陆幼宜微微惊讶地皱起了眉头,“呀,不知赵公公去的时候有没有见到皇上赏给我的一只镶宝石蝶戏双花鎏金银簪?也是放在那一层里。”
赵永诚摇了摇头,“老奴未见,陆太医是不是记错了?”
“怎么可能呢?那可是皇上赏我的东西,我岂敢乱放。”陆幼宜故意看向贺兰羡南,看似无意实则有意道:“皇上,您还记得吗?您在慈宁宫地时候,我办事仔细赏我的。如果皇上不记得了,我再一遍?”陆幼宜紧紧盯着贺兰羡南,眼神里尽是狡诈。
贺兰羡南也盯着陆幼宜,一双桃花眼迸射出危险的目光,像一把利刀一般恨不得把陆幼宜里三层外三层刮一圈。他从未送过陆幼宜什么镶宝石蝶戏双花鎏金银簪,她之所以这么,估计也是为了套郑开河的话。陆幼夷话她没办法拒绝,因为他若没有,她估计就会把太后的事情出来,她就会反将他一局,他辛苦设的局就白费了。
呵,好厉害的丫头!
贺兰羡南低下头去,淡淡地“嗯”了一声。
“皇上还记得的话,那就好办了。本来在我柜子里的东西,不见就不见了,必然是放这薏米的人偷偷拿走了。”陆幼宜重新蹲到郑开河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皇上赏我的东西,你干嘛随便乱碰?若是碰坏了,可是杀头的大罪。你快点把簪子拿出来,我就不追究你的过错了。”
“我没拿!”郑开河后退了好几步,神色格外惊恐,“你别想污蔑我!我就是没拿!”
陆幼宜叹了口气,“既然这样的话,我只能把你交给皇上了。皇上,有人偷了您赏给我的东西,该当何罪?”
贺兰羡南挑挑眉,“杀!”
郑开河立刻暴怒了,他还没扳倒陆幼宜,怎么能丢了性命?想到这里,连话也不过脑子了,横冲直撞平陆幼宜面前,抓着她的胳膊道:“你别想害我!你柜子里就那几盒破胭脂水粉,哪有什么簪子?你别想诬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