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夏初禾叹了口气,“那你这病难治吗?”
竹白扭头看向夏初禾,眼中有些疑惑,“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是神医的?”
夏初禾脸色一白,尴尬地笑了笑,“我……我瞎猜的。”
“不对,一定是陆幼宜告诉你的。这个家伙,怎么不给我保守秘密呢?”竹白气的哼了一声。
“哎呀没关系,我跟幼宜姐姐关系很好的,我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其他饶。”夏初禾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那你要不要喝点水?渴不渴,我帮你倒点水喝吧。”
“不必了。陆幼宜切了我大半个胃,别是喝水了,饭都不能吃。”竹白叹了口气,“我就躺在这儿,静静躺着,一下午了。太无聊了。”
“疼吗?”夏初禾皱着眉头,“把半个胃都切了,估计很疼吧?”
“本来是很疼的,可是看到你我就不怎么疼了。”竹白笑嘻嘻地盯着夏初禾,“是陆幼宜让你来的?”
“她她没有时间照顾你,所以让我来帮忙。”夏初禾实话实,“如果不是她要我帮忙的话,我不会过来的。”
“你就不能谎话骗骗我?”竹白无奈地看着夏初禾,“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两句好话也行啊。”
“我为什么要谎话?谎话你爱听吗?”夏初禾摇摇头,“我觉得我不应该假话。”
竹白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气,“罢了罢了,你就在这儿坐着跟我话吧。”
“话。你还嫌你的胃不够疼吗?竟然还要话,你好好躺着吧。”夏初禾瞪了竹白一眼,“闭上眼睛睡觉吧,缺什么直接告诉我,我会帮你的,但是我不想跟你话。”
竹白:“……”
……
紫禁城。
贺兰崇墨跟陆幼宜一同进场的时候,全场的焦点都转了过来。
婉娆坐在皇后身边,看见陆幼宜跟着贺兰崇墨进来了,差点气的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姐姐,为什么她会跟在摄政王的身边?”婉娆扭过头看着皇后,一脸愤怒,“他们两个当真如传言中所的那般了吗?”
皇后也是尴尬地笑了笑,“他们两个是什么样子的,本宫也不知道。你还是安安静静看戏吧。”
婉娆气的冷哼一声,紧紧拽着手里的帕子。今日她专门穿了皇后送给她的紫光锦,就是为了吸引贺兰崇墨的目光,谁成想贺兰崇墨竟然一直围着陆幼宜转!
想到这里,她就恨不得吃了陆幼宜。
坐在最上面的贺兰羡南见到陆幼宜跟贺兰崇墨两个人如同影子一般,也是眯起了双眼,“皇叔为何姗姗来迟啊?”贺兰羡南的声音从陆幼宜头顶传来,陆幼宜下意识地看向了贺兰崇墨。
贺兰崇墨微微一笑,把陆幼宜拉到身后,“路上有些事情耽搁了,所以来得晚了些,请皇上恕罪。”
“既然已经来了,那就赶紧入座吧。怎么没有见到太皇太妃呢?”贺兰羡南笑中带刃,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听到这话的婷雯,从贺兰崇墨身后被人推了出来。
“给皇上请安。请皇上宽恕本宫不能行礼了,双腿实在不方便。”婷雯本就不喜贺兰羡南,听到贺兰羡南讽刺般的问候,连话都不想搭理。
“太皇太妃身体不适,自然是以保养为主。好了,各位就坐吧。”
陆幼宜刚松了一口气,以为贺兰羡南没发现她,没想到她刚走两步,就被贺兰羡南叫住了。
“陆太医为何见了朕不行礼?”贺兰羡南笑嘻嘻地问。
陆幼宜猛地顿住了,转过身看着贺兰羡南道:“家圣威,微臣惶恐,一时忘了礼仪。”陆幼宜跪下给贺兰羡南磕了个头,“请皇上责罚。”
“罢了罢了,朕见你瞧着皇叔,也不怕圣威。”
陆幼宜抬起头看了一眼贺兰崇墨,知道贺兰羡南话里有话,就低头道:“皇上尊为子,圣威严,摄政王贵为子左膀右臂,维护圣威,各有不同,所以微臣心翼翼。”
贺兰崇墨抬起头看着贺兰羡南,淡淡道:“微臣也没有给皇上行礼,皇上为何没有怪罪微臣?”
“皇叔一向我行我素,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贺兰羡南盯着贺兰崇墨的眼中写满了挑衅,“皇叔还是快就坐吧。”
贺兰崇墨冷笑一声,伸手把陆幼宜拉了起来,“地凉,别在这儿跪着。”
“啊?”陆幼宜毫无防备地被贺兰崇墨拉起来,“我……”
“你什么你?去座位上坐着。”贺兰崇墨二话没,就把陆幼宜按在了椅子上。
贺兰羡南眼中慢慢泛起一阵涟漪,“皇叔跟陆太医的关系这么好,为何不找朕来赐婚?”
贺兰崇墨微微笑了笑,“皇上此言正得微臣心意。今日是中秋节,团圆的日子,皇上可否将陆幼宜赐给微臣,做微臣的正妃?”
“不可以!”
“不行!”
婉娆和婷雯的声音同时响起,贺兰崇墨瞬间看向了婉娆。
婉娆心虚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贺兰崇墨的眼睛。
“看来婉娆和太皇太妃都不太满意,那就改日再吧。”贺兰羡南借机道:“陆太医年纪尚,还可再等等。”
陆幼宜也吓得差点从座位上站起来,不过听见贺兰羡南这话,她松了口气。
倒不是她不想嫁给贺兰崇墨,而是今日人多口杂,她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好吧。不过,微臣的正妃之位,必定是陆幼夷。”贺兰崇墨坚定地看向陆幼宜,“本王绝对会娶她。”
“话别太满,虽今日是十五,但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日的事,明日又如何得准呢?”贺兰羡南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大家多喝点,今日一定要吃的尽兴!”
贺兰崇墨见贺兰羡南不理他了,便走到陆幼宜身边坐了下来。
陆幼宜瞥着贺兰崇墨,声道:“你方才,过于激动了。”
“我从不没把握的话。”贺兰崇墨端起酒喝了一口,“从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