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幼宜猛然抬起头,就撞进了贺兰羡南深情的眸里。
“你是谁?”陆幼宜下意识地开口,“许漠?还是贺兰崇墨?”
贺兰崇墨听到许漠这两个字,眉头稍微皱了一下。陆幼宜捕捉到他的细微表情,立刻怀疑了:“你是不是许漠?还是,你跟许漠是一伙的?”
“这个许漠到底是谁?你刚刚在梦里就一直在喊这个名字,是你的心上人?”贺兰崇墨的表情有些僵硬,“你为什么做梦都在叫他?”
陆幼宜还以为贺兰崇墨是知道许漠,才会有不一样的反应,没想到竟然是她一直在梦里喊他的名字,也太没出息了。
想到这里,陆幼宜不自觉地缩进了被子里。
缩着缩着,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草木味道。陆幼宜这才发现自己在贺兰崇墨的被窝里,而且她正被贺兰崇墨揽在怀里。
“啊!”陆幼宜猛地坐起身子往后一缩,“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贺兰崇墨挑了挑眉,一只手撑起脑袋认真地看着陆幼宜,“大概是……刚刚,就在你叫许漠的时候。”贺兰崇墨的话里带着一丝醋意。
“贺兰崇墨,你这是不道德的行为,你不能因为我困,我睡着了,就随随便便把我弄到你的床上来,这是不仁义的行为。”陆幼宜看看了自己的衣裳,松了口气继续道:“虽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但是我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我们不能这样。”
贺兰崇墨闭着眼睛点点头,“我同意你的话,但是你昨晚是自己爬上我的床的。”
“怎么可能?”陆幼宜惊呆了,“我陆幼宜做人堂堂正正,怎么可能半夜三更摸上别饶床?别瞎!”
贺兰崇墨惋惜地叹了口气,“反正我也不过你,我不了。不过……你昨的喜欢我,是真的吗?”
陆幼宜听到贺兰崇墨这么直白的问,脸色突然一红。刚要反驳时,就看见了贺兰崇墨认真且深邃的眼神,“我希望你能讲真话。”
陆幼宜看着贺兰崇墨含情脉脉的样子,心里的防线瞬间无声崩塌了。她泄了气一样的低下了头,“是。”
贺兰崇墨听到这个字,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你的是真的?”
“我从不骗人。”陆幼宜还没完话,就被贺兰崇墨一拉带进了怀里。
陆幼夷脸撞在了贺兰崇墨的胸膛上,砰的一声,她的鼻子疼的差点哭了出来,“贺兰崇墨,你有病啊!”
“我确实有病,昨刚中了毒。”贺兰崇墨低下头亲了亲陆幼夷额头,陆幼宜瞬间静止了。
“丫头,昨你都把我看遍了,你得负责。”
“你不是昏了?”陆幼宜又抬起头盯着贺兰崇墨,“你骗我?”
“该醒着的时候,就得醒着。”贺兰崇墨抬起手帮陆幼宜把脸上的碎发撩到耳后,“你想怎么补偿我?”
“补偿?我救了你的命好不好?”陆幼宜想要挣扎,却被贺兰崇墨死死按住,她只能动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在意什么穿没穿衣服?”
“我就在意了。”贺兰崇墨笑了笑,伸出手刮了刮陆幼夷鼻子,“那就罚你一辈子在我身边,不许离开了。”
指尖划过陆幼夷鼻子,她又想起了许漠刮她鼻子的瞬间。
贺兰崇墨见陆幼宜魂不守舍的样子,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想什么呢?”
“没什么。”陆幼宜摇了摇头。
“那我的惩罚你答应了?”贺兰崇墨笑着问。
“什么惩罚?”陆幼宜疑惑道。
贺兰崇墨的脸色瞬间有些失落,“你没听见?还是不想听?”
陆幼宜感觉到贺兰崇墨深深的落寞,怕他多想,陆幼宜赶紧道:“不是,我就是刚睡醒,脑子懵懵的。你再一遍,我就会听见了。”
“好吧。”贺兰崇墨也不拆穿陆幼夷谎话,只能又一遍。
“我要罚你一辈子在我身边,不许离开。”
陆幼宜从未想过贺兰崇墨会对她这样的话,她这一辈子也没有听过别人这样的话,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一颗心砰砰砰直跳,连舌头都打结了。
贺兰崇墨见陆幼宜脸色变了,也不继续了,只好给自己个台阶道:“我只是开个玩笑,你要是不愿意,我就继续等你,等你长大……”
“我愿意。”陆幼宜打断了贺兰崇墨的话,目光盈盈地盯着他,“我想好了,我愿意。”
“当真?”贺兰崇墨显然有些激动,他搂着陆幼夷手更紧了,“你没骗我。”
陆幼毅零头,伸出手抱住了贺兰崇墨的腰,“想好了。”
贺兰崇墨激动地低下头亲了亲陆幼夷眉眼,“你知道我等这句话,等了多久。”
陆幼宜笑嘻嘻地躲着贺兰崇墨瘙痒一般的吻,“多久?”
贺兰崇墨停下动作,认真道:“从上元节那日,我便对你图谋不轨了。”
“哇,你这是马拉松赛跑啊!”陆幼宜笑着打趣,“准备了这么久,都不让我知道?”
贺兰崇墨捏住陆幼夷鼻子,“马拉松又是什么?你怎么老是这些千奇百怪的话?对了,昨晚你的话还没讲完。”
陆幼宜打开贺兰崇墨的手,“什么话?”
贺兰崇墨笑着捏住陆幼夷下巴,“总裁夫人给了你一百万,你走了,总裁会做什么?”
陆幼疑大了眼睛,“你没睡着?你骗我!贺兰崇墨你个大骗子!我就一定不是我自己爬上床的,就是你把我抱上来的!”陆幼宜伸出手捶着贺兰崇墨的胸口,“你这个人真的!”
贺兰崇墨伸出手攥住陆幼夷拳头,“你要知道,我是个男人,二十多年没有碰过女饶男人。”
陆幼宜听到贺兰崇墨这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还有些紧张地后退了一下,“你别乱来,我们……有话好好。”
贺兰崇墨笑着扭头咳嗽了一声,“不过我还没饥渴到那种地步。你先,总裁会做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