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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水波担忧道。

“我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南月寒忧心道。

“不要胡思乱想了,会有什么事情。”水波安抚道。

“我的感觉一向很准,我的心越来越不安。”南月寒起身出去,水波刚追到门口,就不见了踪影,没过一会,就见到了南月寒,竟然是在大殿上。

南月寒笔挺的站在大殿上,隐隐和众人形成对峙之势,蓝御,司空浩,司空云,花尽欢,安非羽,安逸,唐幻,莫涟漪都在。月迟坐在皇位上,身边站着南弦。大殿上跪着三个人,一对中年夫妻和一个貌美如花的男子,只不过男子满脸泪痕,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偶尔抬头恨恨的看着南月寒。

“陈小姐,你还不认罪。”女皇陛下冷声道。

“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不可能会认罪。”南月寒平声道。

月迟皱眉,按照她一贯的作风,不应该是随你们要怎么处置我,我绝不反抗吗?怎么这次,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你还敢说你没做过,你还敢狡辩。”跪在中间的男子眼睛发红的看着她,放佛要将她撕碎似的。

“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唐幻失望的看着南月寒。

“我说了,不是我。”南月寒道:“我才三十几岁,离成年还有将近一百年,我根本不可能去玷污他。”

“这话不足以成为证据,我在挣扎中看到她肩膀上有一朵樱花印记。”男子一边哭泣一边道。

“将你的衣服拉下来,看看就知道了。”男子的父亲指着南月寒道。

“不必看了,确实有。”南月寒道,知道这个,也没什么奇怪的,要想知道,总会有办法。

“她身上有我的味道,让狗来闻,就可以证明了。”男子道。

很快有人牵狗来,狗嗅了嗅男子,又嗅了嗅在场的人,唯独对着南月寒狂吠不已。

“你还有何话可说。”女皇厉声道。

“我问你,你是否已经失身于我。”南月寒转头看着男子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男子的母亲看着南月寒,简直要喷火。

“没什么意思,我在问你一遍,你是否已经被我夺去处男之身。”南月寒道。

众人心里忽然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你什么意思,你这个混蛋。”男子咬牙道。

“跟我来。”南月寒道,众人跟上去,要看看她要做什么。

御花园中,一株株鲜花盛开,唯独一片浅粉色的花,只有花苞,没有一朵盛开。

“这是灵族的灵贞花,人所皆知,只有处子之身的血,才能让其盛开,现在你将你的血洒上去,证明给我看。”南月寒道。

男子毫不犹豫的划破手掌,鲜血洒上去,没有丝毫反应:“你看到了。”

“看到了。”南月寒点头道:“你证明了,现在该我了。”

众人的心猛的跳了跳。

南月寒划破手腕,鲜血撒下去,顿时被淋到的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盛开。

“众位还有什么疑虑。”缓缓看向众人。

南月寒不费吹灰之力的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却是以这样的方式,谁都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是处子之身。

再次回到大殿之上,已经没有了那一家三口。

“师傅和姐姐自以为的对我好,有没有想过,会让我受到多少伤害。”南月寒轻声叹息。

看众人没有反应,继续道:“我可是南月寒啊,区区邪魔歪道而已,我还会害怕吗?只要我们在一起,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

莫涟漪蓝御他们看的发愣,这是什么情况。

”我原本在这世界上,就是没有什么所求的所期待的,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姐姐和师傅平安而已,可是这段时间,看着我这么痛苦,几次三番差点死了,难道你们不会害怕吗?若是你们的计划稍微偏差一点,或者我铁了心寻死,你们就不会后悔,不会遗憾,不会害怕吗?”南月寒一步步走上前,站在凤椅前看着两人:“我可是南月寒啊,就不能相信我吗?我活着的意义,就是你们的平安,姐姐,师傅,这么多年来,我好想念你们,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们。”

看两人隐忍着没有反应,南月寒轻声道:“我早就隐隐觉得这一切不对劲,今日,无论你们承不承认,无论我的猜测是不是真的,我都会去对抗那些妖魔的,不仅是为了你们,更是为了我心中的正义。”

“寒,我的小公主,你又何苦。”月迟忍不住叹息,脸上露出了南月寒久违的怜爱,珍惜,宠溺的眼神。

南月寒再也忍不住扑到她怀里:“师傅,我好想你,我什么都能忍受,但我忍不了你对我漠视,我不能接受你对我的关爱都是假的。”

“我的公主,我怎么会不爱你呢。”月迟轻声叹息,伸手抚摸着南月寒的脸颊:“你离开那些年,我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你怎么知道,世纪这个词。”南月寒道,这里的人,也会这个词语吗。

“是你以前说的啊,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词语,师傅都记得。”月迟美丽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南月寒,怎么也看不够似的:“我的小公主,师傅没用,没办法给你一个安乐的太平盛世,让你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做公主,不过无论如何,师傅都会保护你的。”

“不。”南月寒摇头:“我已经长大了,这一次,换我保护师傅。”

“刚刚还说自己才三十几岁,离成年还有将近一百年,这会就说自己长大了,羞不羞。”南弦调笑道。

“姐姐。”南月寒不好意思道:“我真的长大了。”

“不管你长多大,你都是在姐姐怀里撒娇流口水的小公主。”南弦怜惜道。

南月寒这下倒顾不上害羞了:“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开心快乐无忧无虑的呢。”以前她不在意世道究竟是乱世还是太平盛世,可是现在,她真的希望能和姐姐还有师傅平平安安的活着,不要在起什么纷争了。

“我的公主,是最勇敢坚强的,无论什么时候,师傅都会保护你的,不要害怕。”月迟抚摸着南月寒的头发。

“只要和师傅还有姐姐在一起,我就不害怕,也不会遗憾。”南月寒轻笑道。

“你们够了没有。”唐幻再也受不了他们其乐融融的气氛打断道。

“不打扰你们了,我回去集结军队。”唐幻转身就走。

“阿唐。”南月寒叫到。

唐幻没有转过身,南月寒轻声道:“不论以前发生过什么,无论我们之间有多少恩怨,我都希望你好好活着。”

唐幻忍不住勾起嘴角扬声道:“我可是唐幻,我是水族最强大的公主,我怎么可能会死呢,你以为就你灵族公主南月寒了不起吗,别人都是废物不成。”

南月寒轻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唐幻走了,只剩下了蓝御他们,南月寒道:“我是灵族的公主,这里才是我应该生活守护的地方,你们被我无辜牵累,但是现在还来得及,回到你们应该生存的地方去吧。”

“无论你是谁,我是不会离开你的。”蓝御轻声道,这句话,他已经不想再重复了。

“小寒,不要勉强他们好吗?你知道的,有些事情有些人,是没有办法勉强了。”南弦道:“我们刚刚重逢,不要想太多,开开心心的团聚不好吗?”

“我听姐姐的。”南月寒温柔的笑道。

“我的小寒。”南弦又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泪珠一滴一滴掉下来:“你要好好的,要永远开开心心的。”

“姐姐,你比以前多了多愁善感。”南月寒将头埋在她肩膀处:“你不要不开心,好不好?”

“只要你好好的,姐姐就满足了。”南弦轻笑道。

“小寒,你是怎么发现的。”月迟问道。

“破绽太多了,首先,我没有被你们杀死,就是最好的证据,你们若是真的要我的命,我当时毫无反抗你们都杀不死我,这也太荒谬了。还有姐姐和师父对我的爱,我不相信这一切是演戏,刚才找的那个污蔑我的人,也是为了将我关在牢里封锁消息,这样我什么都不会知道了,是吗?”

她一直陷在被利用被伤害的痛苦中万念俱灰,不问世事,根本察觉不到这背后的原因,这一切,根本就是魔族越坐越大,将要颠覆这个世道,他们不想她送死想出来的办法,越来越多人知道真相,她才到现在才察觉。

“我的小公主,我宁愿你笨一点,不要这么聪明,这样,你就不会受到这么多伤害了。”月迟心疼道。

“只要有师傅和姐姐的爱,我就很快乐,师傅希望我笨一点,那我就笨一点好了。”南月寒毫不在意的说道。

直到宫侍前来传膳,才打断了几人。

“小寒,吃这个。“月迟和南弦一直为她夹菜:“多吃点,我的小公主要快快长大,健健康康的。”

南月寒无奈放在筷子:“在这么吃下去,我就不健康了。”

看众人不知所措茫然的样子,南月寒无奈道:“我已经吃了很多了。”已经半个时辰了,她的嘴巴就没停过。

“好吧,来,擦擦嘴巴,姐姐带你出去散步。”南弦拿着帕子给南月寒擦了擦嘴巴,两人漱口过后,牵着南月寒的手出去散步。

“他们就这么走了?”花尽欢不可置信道。

“赶紧吃吧。”蓝御道。

南月寒和南弦牵手在御花园漫步,南月寒感受着秋日寒凉的风,却完全是不一样的心境,前几日,她悲春伤秋感叹不断,可是现在,她能感受到的,却只有幸福。

“妹妹,姐姐保护你不好吗?”月迟轻声叹息:“你小时候很乖巧温顺,胆子很小的,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叛逆。”

“姐姐,我没变,我只是长大了,以前我不懂事,可是现在我懂了,我不想所有的姐姐扛着所有的压力,我不忍心,我想为你分担。我保证,等这一切过去了,我还是你那个乖巧温顺的妹妹。”

“姐姐,不要试图让我离开,我虽然只有三十几岁,可是对于我们曾经生活的世界来说已经是而立之年,可以肩负起责任了,而且我这么多年一步步爬到天下之主的位置上,你应该知道我的能力。”她虽没有灵力,虽然沉浸在喜悦中,可是并不代表她忘了正事没有了警惕之心,更不可能乖乖受他们摆布离开。

“妹妹,你为什么这么固执。”南弦道。

“姐姐,我心疼你,我不忍心你太累。”南月寒叹息道:“姐姐,我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弱小。”

“我的妹妹,是最棒的。”南弦忍不住笑道:“姐姐以你为骄傲。”

两人漫步,闲聊,不知不觉,天色暗了,南月寒和蓝御他们住回了自己的公主寝宫,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清雅大气,所有风格都是南月寒最喜欢的,月迟每日都让人打扫,一尘不染。

南月寒敲开了莫涟漪的门,莫涟漪惊讶道:“月寒,你怎么来了?”

“当初,我遗落的链子,是被你捡走了吗?”南月寒开门见山。那条樱花链子,她从未离身,那一日虽然察觉掉了,可是却没有想要捡回来的意思。

“是在我这里。”莫涟漪道,随后转身将一个小巧的盒子交给南月寒。

“谢谢。”南月寒微笑弯腰行礼。

“月寒,你开心吗?”莫涟漪忽然问道。

“我很开心。”南月寒道:“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不打扰了。”姐姐和师傅都在身边,她怎么会不开心,这是她丢失了十几年的东西,如今失而复得,让她更加珍惜。

第二日一早,南月寒就醒了,她一向喜欢赖床,可是有很少的时候却是不同的,早早梳洗之后准备吃早点,姐姐已经在等着她了。

两人放佛看不见等在一旁的蓝御他们似的,旁人无人的相视而笑,眼中,只有彼此。

众人看的最多的就是南月寒沉默平静的样子,可是自昨日开始,她好似换了一个人似的,眼睛里照进了阳光,整个人都鲜活明媚起来了,不得不说,这样的南月寒更加动人心魄。

早已换回了自己原本的面目,让众人惊奇的看着她,而花尽欢看着她久违的容颜,神情都痴了。

“再这么看着我,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南月寒淡淡道。若是旁人这么看着她,她绝对厌恶至极。

花尽欢猛的回神:“不看就不看,回去我画一幅,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看个够。”

“小寒,这么凶干什么,一点都不可爱。”南弦安抚道。

南月寒仰起脸冲着她温顺的笑:“姐姐说的是。”

“小寒,夜林族公主来访,你要出席宴会吗?”南弦问道。

“姐姐,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南月寒摇头。

“听说她还带着自己的弟弟,听说长得很好看,单纯天真,你不想见见吗?”南弦试探道。

蓝御等人的心猛的跳了跳,不由自主看向南弦,她到底想干嘛。

“皇室子女骄纵任性,端的让人讨厌,我不想见。”南月寒一点都不感兴趣。

“可是小寒,你怎么知道人家骄纵任性呢?”南弦问道。

“猜的,哪个皇家儿女身上没这些毛病,再说”南月寒眯起眼:“这些事情与我无关,我没有兴趣。”

此言一出,几人纷纷白了脸,都在暗自思量,自己在南月寒心中,有多少分量。

“小寒还真是直言不讳。”南弦笑道:“只是小寒,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姐姐,你还吃不吃饭了,姐姐若是想找个男人陪着,不若妹妹帮你参考参考。”南月寒调笑道。

“哦,妹妹小时候不是说,要姐姐陪着你一辈子吗,现在怎么?”

“小时候不懂事,只要姐姐有了姐夫,不要忘了妹妹,妹妹在你心中永远最重要,妹妹是可以接受的。”南月寒认真道。

“你还是先帮你师父解决终身大事吧,姐姐不着急,你师父都被大臣催了好几次了。”

“既然如此,那师父为什么不选妃子呢?”

“你就不怕你师父有了妃子,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不疼爱你了,你的公主地位不保吗?”南弦轻声道。

蓝御等人静静听着,没有插话。

“师父说过,灵族就只有我一个公主,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师父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会将这个身份还给她的。”南月寒毫不在意。

“你这孩子,真不知该说你豁达,还是傻。不过你放心吧,你师父不会那么做的。”南弦道。

“姐姐,你希望我是什么样子呢?”

“我希望你永远是我乖巧懂事,单纯可爱的妹妹。”南弦摸了摸她的发丝:“姐姐还有事情,先走了。”

南月寒乖巧的笑了笑,望着南弦离开的背影出神,眼神越发幽深,她说,她希望自己永远是那个乖巧懂事,单纯可爱的妹妹。乖巧懂事,单纯可爱,这一切何其可笑。姐姐,现在的我,让你失望了是吗,眼神渐渐变得狠戾起来,手心的筷子更是快被捏碎了。让人莫名不寒而栗,南月寒气质向来温和,从未让人这么胆寒过。

众人被这奇怪的气氛震慑,纷纷起身不知所措。

众人从未见她如此毫不掩饰的怒意,这还是南月寒第一次如此失态,只是众人却不知是何原因,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为什么南弦一走,她就变成了这幅样子。

“寒,你吓坏他们了。”蓝御轻声道:“你不开心吗?”蓝御将她的手指掰开握在手里,握在手里手里的手紧紧的攥着他,生疼生疼的,仍然在微微发抖,筷子还没落到桌子上,就已经化为齑粉。

“怎么会。”南月寒一瞬间回到了柔弱温顺的气质,放佛刚才那摄人心魄的狠戾只是一种错觉,她声音温润,带着一种特有的软糯:“怎么会,这种场景,就是我梦里也奢求不来的。”只是这种日子,怕是没有多久了。

众人从未看过南月寒这么感性的一面,往日只觉得她对什么都从未上心,冷冷淡淡的。只是现在,她却视这一切这么重,重的她看轻全世界,却唯独看重现在和她师傅和姐姐相聚的每一刻。

“你就是月皇陛下的小公主吧。”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南月寒抬头看去。

一清秀可人的男子笑着朝他们走进,虽没有南月寒那样的美貌,可也算是漂亮了,穿着贵气,头饰精致,白皙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朝他们走近。

“这个妹妹就是月公主吧,果然可爱漂亮,天上的仙女似的。”他大方的站在南月寒面前,瞧这南月寒的脸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你是谁?”南月寒淡声问。

“我是夜林族的皇子,我叫夜若,今年一百三十五岁,刚刚成年,其实十几年前我就来过你们国家,那时听说女皇陛下得了一个公主,封号为月,我便很好奇,有谁竟然能被封为月公主。”

“这月公主,是有什么说法吗?”花尽欢问道。

“当然了。”夜林解释道:“先皇和皇夫只有一女名曰月寒,赐封号为月,月可是国姓,独一无二,足见女皇对其宠爱,只是这位公主长到110岁,除了女皇凤君和教她读书的老师还有伺候她的人之外都不曾被外人见过,直到那一场惨绝人寰的战争之后,女皇和凤君去世。月公主出来主持政务,长达三十年之久,却从不肯正式登基成为女皇,有一日却忽然不顾所有人反对立了女皇,也就是现任女皇月迟为帝,随后销声匿迹。十几年前我曾来过这里,想要见一下这位大名鼎鼎的新任月公主,却始终没有机会,层层守卫将这里围的严严实实,今日我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给我进来了。”

自己一向对自己的武艺很有自信,没有让人守着,道是给了这小子一个空子钻,只是没想到外人对自己这么好奇。

“话说,你们灵族一向是这样养公主的吗,竟然比男子还要藏得深,就是我们男儿家,也没有这样藏着的。”

“既然看够了,你也该回去了。”南月寒淡声道。

“小妹妹,你这么小这么可爱,哥哥带你出去玩好不好。”完全不受她的话影响,夜若也看她越觉得可爱漂亮,伸手去掐她的脸颊,南月寒万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敢这么对她,一时不慎被掐了个正着,她冷声怒道:“放肆。”

“别生气别生气。”夜若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却不知这个举动让南月寒更生气。

蓝御等人站在一边憋笑憋的脸都红了。

南月寒站起身冷冷道:“你到底干嘛来的,没事就赶紧走,要不然我叫人来轰你走了。”

“带你去玩呀,你这么可爱,不要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小孩子应该有小孩子的样子。”

南月寒神色一转,头疼的捂住额头一副痛苦的样子:“今日起的早了,头疼,你先自己去玩,明日我去找你。”

“妹妹不舒服吗?”果然,夜若急声问:“我去帮妹妹请大夫。”

“不用,不用。”南月寒赶紧道:“我身体从小就不好,受不得惊扰女皇师傅才会将院子围起来让人不许进来,大夫说了要是再受了惊,怕是活不下去了,我现在感觉很不舒服,没办法招呼你了,你先回去好吗?”南月寒声音渐小:“蓝御,扶我去床上躺着,阿欢,送夜若皇子。”

蓝御赶紧过来扶着一副弱柳扶风的南月寒进了内院,而夜若,则是被请了出去。

送走了夜若,众人进去,南月寒闭着眼睛躺在蓝御腿上,蓝御为她揉按太阳穴,两相安好。

“这夜若皇子还真是好骗,你三两下就哄走了。”花尽欢笑道,却见南月寒额头渗汗,脸颊苍白一副难受的样子:“怎么了,真的生病了?”

“没事。”南月寒轻声道,方才不觉,这会头却开始疼了。

“我去请太医。”花尽欢赶紧出去了。等太医来时,南月寒已经不知是睡过去还是晕过去了。门口又是一阵骚动,月迟和南弦也到了。

“太医,赶紧来瞧瞧,公主这是怎么了。”蓝御等人急的手足无措。

把过脉后,太医缓缓叹了一口气:“忧思多虑,压力过大导致多梦易醒,焦躁,又时常压抑自己的情绪,长期在压抑的环境生出了头疼的毛病。时有吐血,身体长期被冰冻,本就虚弱之极,又骤然失了灵力,情绪起伏太大大悲大喜,五行皆伤,很是不妙啊。”

“太医,那怎么办。”蓝御急声问。

“臣先开些平心静气补元气的药材给公主服用,只是若要根治,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南月寒的头上插满了针,又被太医一根一根拔下来,她眉头紧紧皱着,还是很痛苦的样子。

“太医,公主看起来还是很难受,这怎么办。”蓝御问道。

“臣马上去为公主殿下煎药。”太医行礼退下了,一身的病,想要医治都棘手。再说了这是心病,哪里是她治得了的,还是想个法子先逃了吧。

气氛低迷,这时一中年男子进来行礼,月迟淡淡道:“起身,快替朕看看,公主殿下在做什么梦。”

男子扑通一声跪下:“陛下,陛下不可啊,公主早期学灵力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我们的探梦术,要是让公主殿下知晓了臣探知了她的梦境,会杀了臣的。”

“朕是要为公主殿下治疗心病,你要是不做,朕现在就杀了你。”月迟眯起眼睛。

男子冷汗涔涔,从地上起来,屈腿坐在南月寒身前,闭上眼睛,手中结印,朝她额头探去,不过一时半刻,复又张开眼睛。

如此一连好几次,他直起身来向月迟行礼:“臣无能为力。”

“为何?”月迟问。

“公主殿下心性坚韧,意识坚强,臣无法探知其意。”只有意识薄弱之人,他才能顺利探入,叹其心性,可公主殿下的心像是被一层厚厚的茧包裹,她根本无法探知。

“下去吧。”月迟挥挥手,又心疼的看着躺在榻上的南月寒。

药灌了下去,到了下午,南月寒总算醒来了,又被众人强行灌了药,赖在蓝御腿上不愿意说话,让他读书给自己听,听的昏昏欲睡。

“喂,喂,醒醒醒醒。”蓝御抖了抖腿。南月寒长舒一口气:“你干嘛啊,我听着呢,继续读。”

“我都读了一个时辰了,你让我喝口水。”蓝御道。

“你喝水就喝水,喊什么。”南月寒把脑袋从他腿上挪下来,又闭上眼睛,这药里面有安眠作用,她困得紧。

“我说你听进去多少。”蓝御调侃道,他读的口干舌燥,她倒好,在这里睡着了。

“你读就行了,管我听进去多少。”她就是想有点声音。

“你……”蓝御气急,合着这货就是没听,让自己哄她睡觉呢。

“你比我姐都啰嗦。”南月寒受不了的抱住脑袋:“你在这呆着,我去卧室。”

“站着,我给你读。”花尽欢一把将南月寒拽过来抱在怀里,他等这个机会很久了,好不容易才等着了。

“先说好,不许啰嗦。”南月寒手抚着额头。

“保证不啰嗦。”花尽欢抱紧了南月寒,伸出手朝蓝御挑衅:“书给我吧。”

蓝御愤愤的把书扔给他,暗自懊恼丢掉这样好的机会。

“殿下,有人找您。”一侍卫进来道。

“不见,赶走。”南月寒一挥手。

“你都还没听听是谁呢,就赶人走。”司空云道。

“脾气够大的啊,见都不见就赶走。”一女子声音传来,身后跟着两个人,南月寒一看她立刻皱眉。

“你是谁?”

“我是你母亲啊。”女子语不惊人死不休。

南月寒蹭一声从花尽欢腿上蹿起来站的笔直,眼睛都瞪圆了:“你说什么?”

“好,不用说了。”南月寒二话不说往外走。

“你干嘛去?”蓝御赶紧拦住她。

“我去死,你别拦着我。”她气恼道。

“你着急什么,先问清楚啊,她说是你就信啊。”蓝御皱眉,南月寒不像是那么冲动的人啊。

“你看看她长的那张脸,我还问什么。”她看上去有三十岁左右的样子,成熟干练,那张脸跟自己有五分相像,只是神态妩媚,气质不像自己这么清冷又柔和,没有自己的五官精致,最重要的是她的感觉,她能感觉到她绝对和自己血脉相连。

“我是你母亲的妹妹,你的小姨,就听说你失忆了,逗你玩玩,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女子嘟着嘴巴,朝南月寒撒娇。

南月寒翻了个白眼靠在蓝御怀里,蓝御赶紧抱住她:“你怎么了?”

“我晕了。”

南月寒站直身子:“闹什么啊,能不能好好的。到底要干嘛?”

“我是来找你的啊。”女子温柔的笑着靠近南月寒,南月寒一步步后退:“你离我远点。”她对这个人没有好感,她很少对人这样,这个人让她看都不想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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