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会信他的话!
原来他今日不杀她是另有安排,若她没有半点作用,估计早已经死在了他的剑下。今后倘若她不小心得罪了那位,是不是同样也免不了杀身之祸。要杀要剐,还不是她一句话而已。
“不轻易死,那就是死的很难看哟?”云绽晚装傻充愣的反问,有些胡搅蛮缠。
“总之,我不会信你的话。”
冥泱墨殇回过头来恰巧撞见她的自言自语,这是她的另一面,活泼调皮。虽然有些大不敬,可是倒也难得。提醒道:“你不用信我,信睿王二字便好。”
躺了一天她觉得有些饿了,这才想起好像遗漏了什么事。急切的问道:“青鸾呢?你把她怎么样了?还有翩翩和楚楚。”
“潇湘馆的主人自然是在潇湘馆里。而你那两个婢女,我说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一人赏了二十大板关了起来,这几天你安分一点,老老实实的准备做你的睿王妃。”
“什么?”云绽晚挣扎着坐起来,二十大板!寻常男子都不一定挨得住,她们都是弱女子怎么受得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们何错之有。”
“哪样?”冥泱墨殇反问,“你连那种事情都做得出来,我没有剁了她们的手脚已经算是慈悲。别忘了,她们是代你受过。”
“代我受过?”云绽晚怒极反笑,这人不仅霸道,颠倒黑白的本事更是一流。
“我说过凡事都有个由头,你自己卑鄙害我在前,我不过是讨了利息又没有真的动她一根手脚,你还讲不讲理。睿王又怎样,难道就可以如此是非不分,如此护短不成?”
没想到冥泱墨殇听了却真的点了点头,表示她说的没错。“这是自然。”
“你……”云绽晚气结,若不是怕他再次掐自己的下颌,真想大骂厚颜无耻。
“你如此说,未免太过天真,是否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他善意的提醒,语气温和不急不躁,却是有着不容置疑,“你我私下无人的时候,你大可以你呀我的,我不会介意一个称呼。可是若是让外人听去,公主自是明白。”
“诰月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需要王爷来提醒。”变着方法的提醒她,他是君,她是妃。
“知道就好!好生在驿馆呆着莫要到处去招摇。若是再让本王知道你去了摄政王府或者跟三哥牵扯不清,你那俩婢女日子不会好过。”
云绽晚不明白这个人怎么能就这么云淡风轻的决定一个人的生死,简直丧心病狂。再说,她都已经这样了还限制她的自由,让她呆在驿馆分明就是变相的软禁。
“这也是你的条件?”
“算是。”
答应医治好她的身体,两人互相利用各取所需。明明听起来是合作关系,两人都是站在对等的条件上,可是为什么她还是处处被人压制一头,受制于人。
人若有所求,求而不得,必定会有所忧,有所惧。可一旦被另一人掌控了这些忧惧,变成了软肋,成了自由的牵绊,受制于人的把柄。她的忧惧,她的把柄,她的软肋都在一个人身上,就是那素未谋面的执念。
“好,我答应你!可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冥泱墨殇剪手在身后,看着窗外硕大的圆盘,示意她继续。
“我要你帮我找一个人。我的娘亲,云紫冽的结发妻子,蒹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