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文采再出众,再多银子,可是若是这人丑磕碜,那么我女儿在床上伺候的时候也会力不从心呐!还望诸位海涵,海涵……”老鸨子对着下面一指,道:“诺,像这位公子,我看您就甭答题了,您看您那牙崩的比那兔子还长,直接把您的脸四分五裂,这样着实不好啊!凑凑热闹得了,就别瞎掺和了……”
底下的人听的哄堂大笑,被说的那公子不是羞愧的愤怒离开,而是着急的为自己辩解,生怕不能一亲芳泽,可见这柳含烟的魅力之大。
老鸨子听了摆摆手,继续说道:“哎呀!老鸨子我也是从如花似玉的女人过来的,女人那点儿心思我岂会不清楚。所以公子您别再说了,错不在您,下辈子好好地找个周正的爹娘才要紧。”
“哈哈哈哈……老鸨子说的好。”
“你若年轻十岁我铁定赎你的身。”
“这老鸨妈是人老心不老啊!哈哈哈……”
“好了好了,言归正传。那么诸位请看上面……我女儿出的三个行酒令都在这里了。”
老鸨子的话一落,楼上走廊的栏杆上就掉下来了三幅卷好的卷轴,随着它们落下展开,上面的内容就出现在了眼前。
分别是
冰凉酒,一点,两点,三点。
品泉茶,三口白水。
明日月,日月明,明明日月,日月明明。
“呵……有点儿意思。”冥泱御霜折扇一开,这女子有点儿学识。
卞康一看自家爷的眼神,就知道爷被勾上了心。
“我来我来,我来答这第一题……”
“品三口,一口,两口,三口。”
坐在台上的柳含烟听了笑着微微摇摇头,那人看了有些急了,这自己不对的挺好的麽!
“我来我来,我也来……焱三火,一火,两火,三火。”有人摇头摆脑的说道。
众人之间柳含烟皱着眉摇摇头,显然是对答案极不满意。
“这明明不是对的好好的麽?哪里有问题。”有人不解。
“是呀是呀!还有那个淼三水,一水,两水,三水。含烟姑娘,你看看在下对的这个可还行。”
柳含烟扶额,摆摆手示意都不行,就没有一个对仗工整对的上的,看来今晚她是不抱什么希望有人能上楼了。这个时候,人群中走出来一个人,还是刚才那位兔牙兄弟红着张脸开口,道:“含烟姑娘,小生这里倒是有个下联。”
“哎,你这不懂事儿的公子,老鸨子都说了不行了,你怎么非要往这儿钻呢”众人撵人。
“就是,别搁这儿捣乱,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鸨娘,您让这位公子说。”柳含烟对着他点点头,淡淡的笑道:“公子请讲。”
那公子激动地一笑,兔牙又左右大了几分,他双手抱拳恭恭敬敬的说道:“含烟姑娘,我对你的是木林森,一木,两木,三木。”
“恩,尚可。对仗总算是有点工整了,通俗易懂。”
“谢姑娘,谢姑娘……”
“好了,诸位请继续开始下一题!”
下面一阵喧哗私语,听在冥泱御霜耳朵里,他们才是一群歪瓜裂枣,都是些乌合之众。
“姑娘,这下联可否亦让在下一并对了?”
“你……”老鸨子叉腰,生气。
“鸨娘莫急,若是含烟真的看上了这位公子也是含烟心甘情愿的,您说的呢?”
老鸨子一听柳含烟说话立马换了个笑脸,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哄道:“娘的乖女儿,你说什么都对,你说的对。”
摇钱树啊!哗啦哗啦的响,想怎么响就怎么响。自己只负责捡钱就是,哪里有不对的,对得很。
“那公子请讲?”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兔牙公子感动的一塌糊涂,一双脸更是通红。激动的说道:“竹钟寺两个金童。”
“好一个竹钟寺两个金童。”冥泱御霜这才开始正眼打量那名兔牙公子。
柳含烟思索了片刻点点头,她称赞的说道:“公子这对的极秒,不错。”
“谢姑娘,谢姑娘。”
得到柳含烟的肯定,兔牙公子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浑身都在颤抖。他想再一步表达自己的心意,“含烟姑娘……”
“公子你就直接说下联吧!不用再请示我。”
他话还没说完柳含烟就让他直接对下联。
兔牙公子满脸激动,含情脉脉的看着柳含烟,虔诚的说道:“姑娘听好,在下对的是信人言,人言信,信信人言,人言信信。”
柳含烟赞赏的看着他,由衷的称赞,“公子对的不错。”
“哎,等等……这个我也会,我也会,听着啊……”
“好子女,子女好,好好子女,子女好好。”
“这对的是没毛病,可是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呐!是呀是呀……”
“换一个换一个。谁还会……”
“都别给我们这些俊美的公子哥儿丢脸,别今儿个败给了一只兔子,快想,快想。”
“灶火土,火土灶,灶灶火土,火土灶灶。”
“恩,好像也行,含烟姑娘你说呢?”
“对呀!挑我吧!含烟姑娘,我这不是对上来了。”
柳含烟看了一眼下面,人群争相攒动,可是有一人一直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喝茶,先前的竞价也没有参与,只是偶尔和身边的白面小伙子交谈几句,好像并没有把周围的事情放在心上。看他的样子并不是出不起银子的人,光他手上的玉扳指都是价值连城。只因他的气质太过优人一等,容貌也是含烟见过的最好看的美男子。她让身边的丫头附身对着她耳语了几句,丫头笑着一张小脸儿点点头。
“那位公子,你今晚喝了一晚的茶,请问你能否对出我家小姐合心意的下联?”
冥泱御霜看看周围,见众人的目光都定在自己身上,他淡定的放下手里茶,折扇一开倜傥不羁的说道:“这下联倒是有,只是姑娘莫不是看上了在下?”
这人老鸨子从一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往人堆儿里一站一看就不是个平常人。气度不凡,气质卓绝,定是非富即贵。只是先前他都没有竞价,还以为是对含烟不喜或是羞涩。如今含烟主动开口,她怎么着也得帮着推一把。
“对呀!这位公子一看就是念过书的,将来定是知书达理的状元之才。您莫非是出不起这银子,才不敢接我女儿的下联?”
“大……”卞康的嘴被冥泱莫殇又一把折扇打住,那个胆字他瞪着白眼儿没说出口。
以后也不敢再随便说话了,若是真被爷打发回去,那他没照顾好太子爷就回京是死罪。
“银子不银子的另说,这含烟姑娘也是明白人,你有自己的原则和标准,在下跟姑娘在这点上是一路人。”
“公子的意思是您看不上含烟,含烟的才貌身段儿没有入得您眼的?”
“不尽然也……”冥泱御霜答道,才貌尚可,身段亦尚可,他是有点儿兴趣,可是还没到要宠幸她的地步。
“公子,我女儿可是秦淮千里都难得一觅,才情兼备的美人儿,您这眼界未免也太高了些,这嘴比我老鸨子的还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