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我要怎样才能止住你的眼泪?
“两个都是可怜的孩子啊~”
倪爱莲回身,把手里的文件递给管家,叹着气坐上了车。
“去机场。”
“您不见见林家的那个孩子?”
“不见了,已经尘埃落定了,早晚会见,这个场合不合适。”
“那苏少爷?”,管家回头观望问道。
“没看到吗?哄媳妇呢,现在顾不上我这个老太婆,我们安静的走吧。”
管家笑,大着胆子调侃倪爱莲:“苏少爷开窍了,您心里就偷着乐吧。”
倪爱莲佯装吃醋:“有了媳妇忘了姥姥!苏瞻这个孩子,我真是白疼了,唉~”,“不过,周家丫头真的太可怜惹人疼了,经历了这么一遭,他要是还畏手畏脚我这个老太婆就要帮他出手了。”
“我们苏少爷就没让您失望过,他可是您的血脉。”
“老家伙,就你嘴甜!”
管家刘秀娥系好安全带,开车前往机场,听到倪爱莲如此说自己赶紧打岔,她可不想被老太太带话绕进去自讨苦吃。
“夫人,穆家的孩子也找到了,您打算什么时候把消息告诉穆家?”
倪爱莲指着文件袋:“老三一家以前待木槿太过苛刻!现在木槿那孩子又怀孕了,第一胎来的又不用容易,受不得大喜大悲大喜,还是再等等吧。”
刘秀娥同感:“谁说不是呢,当初袁石少爷义无反顾要和木槿小姐结婚,我们整个袁家......”,倪爱莲看着话都说不下去刘秀娥,也有些无可奈何:“所以,我们袁家要是没了苏瞻,今天的日子不会好过。这个孩子,血液里流淌着正义和大爱,一个人,背着光,独自窥探黑暗,负重前行。也是上天怜悯,才让他遇到这个和她一样的傻丫头!”
“我们苏少爷和周家丫头可真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老夫人,您以后福气大着呢~”
倪爱莲心里甜甜的,松了口气:“谁说不是呢,我的阿瞻可比许家的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争气多了,尤其是那个许嘉,整天花天酒地,不务正业,扎在女人堆里吃喝玩乐迷骗别人,没一点骨气!”
“许家大小子怵许董,许董他您也知道,榆木疙瘩一块,许家大小子要是真出柜了,那可真的会被他活活打死,曝尸荒野!”
听着刘秀娥话,倪爱莲也是连连点头:“可是,不涅槃重生一次,不蜕一次皮,何谈做自己!这些生在和谐社会的孩子大多都身心安逸,不得桎梏,所以当陷入不安逸,不自在,不寻常漩涡里的时候,这些生来勇气就乏善可陈的孩子就像困在牢笼的猫狗,只会吠哀,不会抗争,只是一昧坐等孤独,顺应洪流。”
周婼是被袁苏瞻强压上了车离开的倪家。
驾驶位上,吴明天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亲密地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心里既开心又苦涩。袁律为了这个案子算是真正地背弃了杨家,把杨家放在了砧板上任人鱼肉,虽然杨家罪有应得,可眼睛不眨地就向自己一直敬仰尊望的父亲下了狠手还把他逼上末路,这种种行为绝不是以前那个唯父是从的袁苏瞻能狠戾无情做出来的事!
“这里是哪里?”
周婼肿着眼睛,泪眼婆娑的被袁苏瞻拉下了车。
“马场。”
“袁苏瞻,我隐形眼镜都不知道被我哭道哪里去了!你是怎么想到带我来马场的?”
周婼转身就想上车,离开这个人迹罕至的鬼地方。
“我骑马,你坐着看。关键是,这里的厨子是新城人,你绝对会不枉此行。”
一听吃的,周婼止步了,挂着止不住的眼泪转身,跟上了袁苏瞻。
“我先说明,因为我不知道你在整件事里扮演了什么角色,所以我现在可以和你心平气和的说话。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把我带来这个我叫破喉咙也没人应我的这个马场,但是,看在你送了我书的份上,所以,我先跟着你走,看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吴明天坐在驾驶位上,低头偷笑:“真是个神仙姐姐!确实和袁律绝配!”
周婼手里拽着袁苏瞻的手帕,边走边擦泪,气势汹汹的,袁苏瞻看着她一副我是被被逼无奈,只得就范的梨花带雨的样子竟觉得分外可爱,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变态!
“这是个度假村?”
周婼走在前面,仰着头,滴着泪问道。
“算是,准确点来说是个骄奢靡华的私人会所。”
“你的?还是你家的?”
周婼问。
袁苏瞻摇摇头:“姓袁,但不是袁家的产业,三姥姥的独子开发建造的。”
“石头哥的,那木槿嫂嫂知道吗?”
袁苏瞻拉着她越过门槛石阶往里走:“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宠妻~”
“也对。”
袁苏瞻突然停助了脚步,签上周婼的手。
“周婼,我要怎么样才能止住你的眼泪?你可有法子给我选选?”
袁苏瞻极其认真的向周婼讨教,周婼隔着眸前的水雾:“你可以吓吓我,说不定能把我的眼泪吓回去。”
“你不怕我吓着你?”
“我恐怖片看的蛮多,能吓着我的没几部。”
“周婼,我是不是怎么吓都成?”
“你试试~”,周婼话音刚落,袁苏瞻的身子就黑压压的欺来。
“你你你....唔~”
春风飒起,垂柳拂怜,溪流涓涓,雀鹂缱绻,槐花飞扬,天朗气清,亲吻的男女在这阵阵风香里相拥。
“唉!袁苏瞻,你慢点,你慢点,你别走那么快啊~”
周婼一边拿帕子拭去半干未干的泪痕,一边加紧步子去追赶袁苏瞻:这个男人,明明是你先亲的我,你怎么还跟个小娇娘一样逃窜跑走!我不就咬了一下你的唇角吗,有那么疼吗?
“对不起,是我不该咬你。我那是一时忘我,没了分寸,要不你咬回来?”
周婼追上袁苏瞻,以身拦住慌张羞赫的男人。
“我咬的不狠啊!你嘴角没流血啊?”
袁苏瞻舔着自己的嘴角,嗅着自己的血腥,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谁知周婼眼尖,瞧见了他食指上的血迹。举起他的手,拿着浸满自己眼泪的帕子给他擦试干净。
“有来有往,才是君子之道~”
周婼垫脚,欺身向上,与那片柔软腻甜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