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闭嘴!”
苏沫简直要抓狂了。
如果不是系统没有实体,她一定会揪住系统暴打一顿。
不过好歹顾忌身边还有个时时刻刻观察自己脸色的小子,苏沫强行忍下了火气,冲一脸关切的唐孟说道:“我没事,继续赶路吧。咱们现在没了马,到下一个镇子算算脚程还有很远呢。”
提到马,唐孟的脸色垮了下来。他和沫沫的马可都是父皇精挑细选的好马,就这样被那恶婆娘给吓走了...
“要不是咱们的马跑了,也就是一个时辰不到的事儿。”唐孟叹道。
苏沫道:“到下个镇子再挑两匹马便是了。”说着,她突然想起那无忧走时说的话,复说道:“那无邪仙子走的时候说她能找到我们是有人带路,其言辞甚是真切...现在是敌暗我明,这一路上还需得多加防范。”
唐孟点头答允,说道:“沫沫你就放心吧,有我保护你。”虽然不知道那暗处的人是谁,但他可以承诺自己。
至于无邪仙子会不会说假话...这个答案是否定的。——依无邪仙子般高傲的人,从来不屑说假话。
苏沫默然,过了一会,说道:“好,你保护我,不过现在你可是比我弱啊,想要保护我这样的话,还是等到你能打过我的那天再说吧。”
这几句话说出口不免会有些讽刺的滋味,但她仍说了出来,因为她明白唐孟这只小奶狗能听出她的意思。
她知道,似唐孟这样痴迷武学的人,听了这般话不会觉得不快,只会更加努力修炼武学。
果然,唐孟几乎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便开口:“这一天一定会来的!”
这会苏沫只笑笑不说话。
没办法,拥有系统的她道路注定走得比此世的人都要遥远。
她率先踏出捕雀功步法,飞也似的往前去。
唐孟见她突然施展轻功赶路,大吃一惊,紧接着整个人也踏着奇妙的步法,平起直追。苏沫注意点追上来的少年,笑道:“孟儿,你的身法很不一般呐。”
唐孟道:“那是自然,我的轻功可是皇家不传的‘游龙步’,合天罡北斗之意,富有变化,奥妙非常!沫沫要是想学的话,我教你呀。”
“不用了。这身法适合你,却未必适合我。”苏沫断然拒绝。
要说对能追上动用捕雀功的她的轻功,不动心是假的,但她转念即想到:“这样层次的法门,想要学会,那是谈何容易?我前世虽然考上大学,但要说才智也算不上有多好,要不是有系统,即便是绝世武学摆在面前,我也难明其中的道理。”又想:“我已身兼数门绝学,但臻练至高深化境的却是一门也没有,可谓是空具神功,却不能发挥其精髓。故而其他神功,也就不必强求了。”
因想通了这一茬,苏沫觉得自己因与逍遥派武学失之交臂而气得生疼的肝也不是那么疼了。
唐孟只道沫沫瞧不上他的身法,却也为多想,说道:“也是,沫沫你的身法了得,即便得了这游龙步也只有锦上添花之效。耗费大量时间不说,可能还不如将原来身法勤加练习之效。”
两人就此一面说一面赶路,但人力毕竟有限,月亮升起只时,境界较低的唐孟已觉得乏力。因而二个人只好就地休息,升起一团火,预备明日再走。
睡到午夜,苏沫隐隐听得人相斗的拳声掌风,过得一会儿,声音变得甚是急劲。
她忙翻身跃起,一看周围,原应在睡梦之中的唐孟已经不见。
再看数丈以外,只见唐孟与一个身材娇小之人斗得十分厉害。那对手武功不及唐孟,可功夫路数古怪犀利,可以说是凡可用之招无所不用。
唐孟见到苏沫,大骇,忙叫道:“沫沫,此人邪门得很,不要过来!”
但就是说话的功夫这一分神,叫那人抓住了时机,一掌狠狠劈在唐孟身上,凌厉的掌力直接就让他整个人倒飞出去。
苏沫一怔,显然是不想这人下手如此之重,又甚是关心唐孟是否有事儿。然这一凝思间,一股劲风已直扑她面门而来。
她来不及思考,一掌挥出,与来人掌力抵上。那人的功力远不及苏沫,故二人内力之拼虽只是一瞬间,其亦受重伤。
照理说这时候苏沫应该立即催击,但苏沫却无暇顾及此人,三步并作两步迈到唐孟附近,为他察看伤势。
唐孟抬了抬眸子,刚要说话,月匈口突然疼痛,连忙运气镇压。
苏沫见他这般,心疼不已,伸出双掌抵在其背心,将自己的内力缓缓输入。
又因担心心法不同而致内力相冲,苏沫也不敢直接替他疗伤,只竭尽所能护住唐孟的经脉脏腑,同时将自己的内力附在他本身的气息之外,助他疗伤。
唐孟没有了后顾之忧,自然可以全力调理伤势,只半个多时辰,苍白的脸色便恢复了些血色。
苏沫道:“感觉如何?”
唐孟看了看她,然后指向另一边倒在地上的人,说道:“没事儿,沫沫,你应该先解决了这人的。”
苏沫一笑,道:“这家伙算什么东西,哪有你重要?不过现在你的情况稳住了,便该与这人算算账了。”又问:“对了,你们是如何打起来的?”
唐孟挠了挠脑门,似乎不好意思,说道:“呃,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就是小解回来看到这人似乎是要往你那里去,我便挥拳打了过去,然后...”
“然后你们就打了起来?”苏沫捂住了脑门。
唐孟也不隐瞒,道:“对呀,其实开始也没有打得很认真,就是想让这家伙离你远点,但谁知道这人突然说就是冲你来的,我就忍不住了。”
听到这里,苏沫心底已大致有了底,说道:“那...你知道敌人是谁么?”
唐孟沉默了一会儿,很自然地说:“我不知道啊。这家伙来势汹汹,也没给我问明身份的机会。”
苏沫不由翻了个白眼,心道:“就算你问人家也不会告诉你好吧!”然后便把目光抛向不远处躺尸的那人,说道:“也不知这人是否还活着,若是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