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这该死的东西补上一刀!”
唐孟双眼发亮,仿佛在说一件十分了不得的事情。
苏沫摇摇头道:“想什么呢,先问清楚是什么人再说。”
“对了,沫沫,你说...这人会不会是无邪仙子派来的?”唐孟说出了一种可能。
但苏沫只是略一思索就否定了。无它,似无邪仙子这样高傲的人,是不屑做这种事的,就算是要追杀人,也一定会是本人前来。
且这人的武功路数与无邪仙子大相庭径。因摇摇头说道:“无邪仙子虽有恶名,却是一身正派武学,此人却邪气凌然,很明显不是同源。孟儿,你与此人缠斗良久,可看出其中门路?”
唐孟一对眉梢紧拧,想了一会儿,说道:“并不曾。此人无论是拳脚还是内家功夫都不出彩,奇怪的是其招式之间却有诸家武学的影子,且由此人施展出来尽显邪意。”
这时系统主动提醒苏沫:“宿主,你们可能遇上了一位真正的武学奇才了,强烈建议宿主交好!
这人定是在走出自己武学道路的关键期!如果能走到最后一步,宿主...你懂的!”
苏沫瞬间明白了过来。
要知道,唐孟已是一流高手,且身上高明武学不知云云。那人能与唐孟相斗良久,必然弱不到哪里去。
且她与其相对的那一掌,足以确定此人入了一流境界,只是为期尚断,有些不稳定罢了。这样的高手已经有资格寻找开拓自己的武学之路。
只是要综纳诸门,自创自家,谈和容易?若非决定天才,兼武学修为足够,固然绝难成功。
而此人招式之中已有自己的影子,想来是处于“诸般武学皆为己所用”之境界,只要有一日合而为一,则大功告成。届时,此人的武学将突飞猛进,甚至传说中的大宗师之境也不是不可能。
想明白这点,苏沫看那人的心情登时不一样。
她想着:这样的大佬应该努力结交一番,这样也许对她完成系统的主线任务有一些帮助。——她可没忘了,系统的唯一主线任务是成为北朝镇国大将军。而完成这一任务只靠她自己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但令人头疼的是...自己刚刚才将这人打成重伤,只希望是能不打不相识吧,不然她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基于苏沫在系统的提点下诞生出的想法,唐孟看到了颠覆自己认知的一幕。
——他看见原本对敌人保佑莫大敌意的沫沫,突然之间就对敌人变得非常友善,甚至不惜耗费内力为那人疗伤。
而苏沫也处于震惊中,因为她接近那人揭开其面纱后发现,这个所谓的敌人居然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居然有这样的功力?真不愧是系统评价的武学奇才。
而看清楚来人的真面目之后,苏沫看向唐孟的眼神开始不善起来。
因为结合唐孟之前得描述来看,这孩子对自己等人应该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路过。至于两人打起来的原因...现在也很显然易见。
没办法,自家孩子惹下的货得自己收拾。于是苏沫冲唐孟甩了个“等着瞧”的眼神,然后便将手掌抵在那少年背心上,用自己庞大的内力为之疗伤。
好在这少年心法不凡,被苏沫内力一激就开始自动运转,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其伤势愈了七成,已可行动,便开口问苏沫:“既伤我,为何要救我?”
早先他虽负重伤,但并非失去意识,所以二人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苏沫冲他笑了笑:“我弟弟冲动,见少侠朝熟睡我走去便对少侠拳脚相向,而我醒来重伤少侠亦是不对...诸般不是之处,还望少侠见谅。”
少年被她直直白白这样一说,竟有些不知所措,又自忖绝非眼前姐弟的对手,武功实在相去甚远,因说道:“令弟护姐心切,可以理解,而阁下虽伤了却不惜耗费内气替我疗伤,这份心意我定谨记。”
苏沫不可否置的笑笑,随后朝唐孟喊道:“快过来,给少侠道歉!”
但唐孟听到这话却怒火中烧,寻思:“沫沫合该是我的皇子妃,这家伙突然蹦出来定是与我抢沫沫的,我岂能让他好过?”因此沉着脸走了过去,突然一掌缓缓劈将出去。
力道虽然不大,但少年重伤初愈,毫无抵抗之力,若再挨上只怕神仙难救。
苏沫急忙截下这一掌,叫道:“都是自己人,不要打了!”
唐孟一愣,心想沫沫怕不是魔障了,这家伙怎么会是自己人?
但苏沫并没有解释的意思,而是一脸慈祥的看着那少年,亲切地问候:“不好意思啊,舍弟不懂事。你放心,这回你也算是受了无妄之灾,我会补偿你的。”然后便做了自我介绍:“我是苏沫,京城人。”又指着唐孟说:“这是我弟弟苏孟,你只叫他苏二就是。”
“不...”那少年看了看一脸“女夷母笑”的苏沫,又看了看几乎咬牙切齿的唐孟,最终把那句“不用,请你们离我远点”咽了下去,拐了一个大弯说道:
“不,我也有不对之处,的确不该往苏小姐你那里走,也不怪令弟误会。”
“我叫初一,江湖一小子。”
初一?这个名字倒有趣得紧儿。
唐孟好奇道:“这名字不俗气,你爹娘怎么给你起这名儿?”
初一面色不变,道:“我也不知道,我自幼无父无母,是师父捡到了我,给我起了这名。”
苏沫听了这话,眼前一亮。
这小家伙无父无母,那也就意味着她也许可以毫无忌惮的扌另跑这个潜力无穷的小家伙。
只是不知道他师父是个怎样的人物,因试探着说道:“大约是尊师知道你的生辰,便定了这个名字,不过寓意也是极好的。对了,我瞧你小小年纪,武功却很生了得,不知师从何门何派?”
“我也不知道。”初一再次摇头,“师父住在破庙里,只教我功夫,并没有说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