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臻十分满意,又教道“光明白了也不行,还需得记到心里去。
不过,你年纪尚,倒也不必拘泥。”
“好。”苏沫自是应下,等到苏臻离开了,方显露出自己的不愉快。
到厨房拿红泥枣子糕的邀月回来,见她这幅样子,不由道“这又是谁惹咱们姐不开心了?您只管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
苏沫没好气道“除了你家那老爷还有谁?”
邀月将盛糕点的碟子摆到苏沫面前,道“我虽不知是什么事儿,但到底老爷也是为了姐好不是?”
苏沫道“我自省得的。”
她又不傻,还看不出来便宜父亲的心思?无非是父母之爱惜孩子,不忍叫孩子去面临危险。
不然以她之实力,苏臻完全可以叫她一同前去。
至于苏臻是否看出来她之实力她就不信以苏臻这大高手的眼力劲会不知道!
另一方面,苏臻虽取得了女儿的同意,但仔细一想,又觉此去恐有殒命之险,怎么也放心不下儿子,因差遣人将苏方唤来。
苏方突然被传唤,不免有些不明所以,然后见素来威严的父亲一脸慈爱的看向自己,整个人浑身一个激灵。
“方儿,你也长大了啊。”苏臻突然道。
听了这话,苏方越发是觉得毛骨悚然,忙道“是,是,不过您儿子我长大了,您却还未老呢。”
“哈哈哈哈!这人啊,不服老还是不行,往后可都是你们年轻饶下啦。”苏臻虽爱听极了儿子的恭维,但却又不希望儿子习惯恭维,因道
“从前为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你姐姐,如今你姐姐已入先,我儿也不差既通武道,又懂奇门遁甲。往后为父便也无甚需要操心的了。”
这话得,苏方是越听越听不明白,完全没能够理解自个儿父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父亲,您到底想什么儿?”苏方索性就直接问了出来。
苏臻一怔,随后道“这嗨,没什么,就是看你近来长进神速,为父心里高兴”
着,他突然想到自家儿子精通阵法,心中一动,问道“对了,方儿,为父记得你琢磨出了一座大阵,不知现在威力几何?”
一起这个,苏方便有些垂头丧脸,道“父亲,您不知道,儿子虽得了上清灵宝尊传下的红砂阵,却也只是略通皮毛。
近来我武道有所精进,于此阵之上亦有所得,原想着威力能够大进,以后便可以保护姐姐,不成想姐姐突破以后不知怎的闯了进来。
我已倾了八分力,姐姐仍旧游刃有余我若想保护姐姐,还差的远啊。”
苏臻有些失望,不过此时也只好安慰儿子,道“这有什么的?你年纪可还不大,已经武道、阵法皆有涉及,日后自是大有作为的。”
要知道他是先后期,女儿的实力他看不透,那女儿至少也是同境界的高手。
老实,这孩子以三流武者之身布下的阵法能拦下一位一突破就之前是先后期的存在,他觉得已殊为不易。
只可惜,还差了一些啊
苏方听了,道“父亲,您真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也觉得将来我一定能追上姐姐,以后姐姐由我来保护!”
呃
这话听起来苏臻总觉得有一些怪怪的,不过好歹也算是一个追求吧。
对苏臻而言,两孩子的志向是什么并不重要,反正他家大业大,只要孩子们有守得住这份家业的实力就行了。
况且,看到孩子们关系好,他这个做爹真的非常欣慰。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方儿你可要加油了。”苏臻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道
“过几日为父便要回南疆了,再往后可能要去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不知归期几何呢。”
话出口的瞬间,他真的想把真相告诉苏方,可这个真相太过于残酷。
所以,苏臻便想着既然孩子不知道,就让孩子继续不知道吧,到了以后他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有人告诉他一切,到那时相信他已能够完全独当一面。
“父亲,您就放心吧,姐姐以后就交给我来保护!”
苏方从到大,这样的分别之场景不知经历过多少回,很的时候还会哭着闹着喊着要爹爹,到现在却是习以为常了。
虽然这也是苏臻每一次都平安归来之故,但苏方的心理绝对远比苏臻想象中要坚强许多。
苏臻从府里出来,就马不停蹄地往宫里赶。
他到时,右相还在同唐上话。
这两人见了他都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郑剑鸣道“你,你怎这么快就回来了?”
苏臻头一抬,道“自然是该办的已经都办完了,看你还有什么话。”
郑剑鸣叹了口气,道“陛下的意思,你真的懂么?”
在方才的一段时间里,他同皇帝仔仔细细地研究,然后意见达成了一致。
南蛮的战书,他们必须迎战,但出征的人选却并非是苏臻不可,最好是让苏臻去不成,以保留下这个大高手,待日后谋划。
苏臻大怒道“郑剑鸣!你什么意思?老子辛辛苦苦跑一趟回去问闺女的意思,现在她同意了,你又有意见了是不是?”
郑剑鸣道“哎呀,老苏啊,都一大把年纪了,怎就这样大的火气呢?这不是我有意见,之所以劝着你不去,是为了大北朝之将来着想。”
“那你倒是看,看是如何一个着想法,我听着!”苏臻道,“今儿你若是不出个所以然来,休怪我拆了你的右相府!”
别人顾忌郑剑鸣是当朝右相、宠妃之父,他可没这层顾忌。
“就,老夫还怕你不成?”郑剑鸣横眉竖眼,显然也是气极了,道“不过倘若老夫得有一番道理,你那国公府就是怕得修缮修缮了!”
“哎呀,你们别吵了!”
眼看着两饶矛盾越演越烈,唐上拍案而起,冲苏臻道“这都是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