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还为她着想上了。
姜禾原本还有些真情实意的,听她说了这话,心思淡了几分,也不说破,只道:“那我便白挨打了?”
“不!您请放心,您对英儿的恩情我会永远记在心里,这一鞭子的仇,我也一定会帮您报了。只是请您到关键时刻帮妾身一把就好。”
姜禾自然也知道只凭她一个人的口供姜蒙怕是不会相信,她惊讶的只是这个秦氏竟然如此沉得住气。
不过刚被接回来就能拿到后院大权的女人,城府又怎么会浅呢?
如果英儿不是秦氏的亲儿子,姜禾几乎要怀疑她是在利用自己了。
本质上,姜禾对别人家后院的勾心斗角向来懒得理会,也不想站队,于是垂下眸子,不动声色的回拒道:“你既然愿意跟我说这些,便是能看出来我也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那我便也和你直说了,今天这鞭子是我一时心软自愿给英儿挡的,白挨了也没什么。你有时间来跟我分享你的谋略和计划,还不如好好想想为什么当时没人在英儿身边跟着。”
秦氏竟然还能沉得住气,关切的眼神都不带变的,“大小姐,您还没有当过母亲,自然体会不到妾身的心情。等您也为人妻为人母,就能理解了。”
“不会。”姜禾斩钉截铁的说道。抬起眸直直看向她,“能让我嫁了的男人是永远都不会有后院这种东西的。如果有了,他爱死哪死哪,一个男人而已,我还不缺。”
秦氏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愣在了床边,半晌才道:“可是女人总是要嫁人的……”
“为什么一定要嫁人呢?”姜禾反驳,“我没有武道灵力傍身,说不定哪天就死了,这几十年的光景,一个人痛痛快快的过,总好比把时间都用在后院的争宠上。”
秦氏着实被震惊到了,不知该说些什么,只道:“大小姐好气魄。”
姜禾没再说什么,委婉的送客:“您先走吧,英儿半夜找不到娘,怕是会着急。”
秦氏也不再说什么,只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便离开了。
姜禾也只是嘴上说说白挨了也没什么这种话,当背上痛感传来的时候,还是恨不得想捏死姜成必那孙子。
她小气且记仇,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一直没报,不过是审时度势下的懒惰作祟罢了。
这鞭子挨得着实不是时候,后天便要启程回京,她这鞭伤可怎么熬过去。
她总不能让赫连祁月为了她延迟行程吧。
先别说赫连祁月会不会同意,就是她自己也开不了这个口。
只能上点止疼药,咬着牙死扛了。
第二天,她让寄书给齐氏医馆送了一张字条过去,上面只有三个大字,“麻沸散,五瓶。”
寄书很快便带了回信和药过来,姜禾展开纸条看了看,也是只有五个字:“亲,何时还钱?”
跟她玩一块的人多多少少也学会了一些现代词语,姜禾没搭理这回信,看完后团了团扔到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