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姜成必右手废了,当时挥鞭的是左手。所以她背上的伤虽然看着可怖,其实没那么严重。
再加上干爹以前给她的金疮药还有余存,擦了一些上去,竟然隐隐有结痂的迹象。
能结痂最好,虽然还是疼的不得了,但至少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姜禾依旧躺在床上养伤,期间让寄书跟那姓齐的王八蛋说了一声她要回京的消息。
仔细想来,她来百将城的这几年也只认识了姓齐的这一个狐朋狗友,此刻要走了,不用同其他人一一告别解释,竟然格外轻松。
姓齐的只回了她三个字:“苟富贵,毋相忘。”
话里话外,还不是让她记得还钱!
姜禾翻了个大白眼。
下午,姜禾在寄书的搀扶下,去看了看何氏。
听说何氏被姜蒙那一踹伤了根本,可能要在病榻上将养个几年才能下床。
姜禾倒也不恨她,只是觉得何氏忽然落了个这么结局,还是被自己丈夫亲自弄成了这样,有些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落在她手里只会更可怜。
姜禾卸了伪装,平淡的在她床边叙述了一下要回京的事情,也不管她听清楚没有,便径直离开了。
姜成必她也不想再搭理,后院里有个秦氏在,他好过不到哪去。
第三天,姜禾收拾好东西,又让寄书往自己背上的伤口上洒了麻沸散,这才勉强能活动自如了。
只不过动作幅度不能太大,不然伤口会裂开。
这几天姜蒙一直在外面没回来过,怕是还不知道她要回京的消息,姜禾也不打算告诉他,毕竟本来就是姜蒙让她有事找大伯母去说的。
和祁善他们约定的是午时在城门口集合,姜禾看了看天色,便带着寄书,拎着她们小小的行李,向城门外走去。
寄书忍不住心疼她,“小姐您又何必这么要强,就算我们不跟着他们,自己把伤养好了回帝京也是可以的。”
姜禾的脸色有些白,除此之外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没关系,麻沸散无害,我的伤也就是疼,没那么严重,只要忍一忍动作放轻一些就好了。跟着三殿下他们是最稳妥的回京办法,难道你不想回京了吗?”
寄书自然也知道机会难得,可是想起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还是觉得心疼。
两人走到城门口,发现赫连祁月他们已经先到了,只是唯独不见百里丞风。
姜禾在走近之前对寄书道:“你可记得千万别泄露了我身上有伤,不然看起来难免做作。也让祁善不好做。”
寄书心想您平时不是最爱做作的吗,怎么到了这时候又不做作了,眼圈红了一下,也没说话。
待她们走近,祁善一眼便看出她们脸色不太好,于是便问了一问。
姜禾随口胡扯,“要走了,可能有点伤感。”
祁善也真信了,于是道:“不是生病了便好,你们先等一下,百里和祁风去牵马车了。”
姜禾也是想到有赫连祁月在,定会坐车,所以才敢带伤上阵。要是骑马什么的,她才不会傻了吧唧的往前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