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还是没有走,继续上下班,不上班的时候不再看书,而是追剧,打游戏,直到困得睁不开眼睛,平时都会睡着,然而今晚却怎么也睡不着,就因为看到他左搂右抱和一群人从酒吧出来?都已经看清楚了,为什么还要再次伤心呢?只是大脑和眼泪根本不受自己控制,一直哭到第二天早上,镜子里自己的样子根本无法见人,还是不去上班了。
这个困境好像被封印了一般,我怎么都出不去,以前的我遇到不开心的都会自愈,然而这次超出了我的自愈范围。
“喂,释安。”还没开始说,已经哽咽到说不出话。
“行难,怎么了?”
“你还在北京吗?”
“昨天刚到,怎么,想我了?”
“嗯,我不知道怎么走出来。”
“你没去上班?我去你住的地方找你。”
“嗯.......”
释安看到门口眼睛又红又肿的我吓了一跳,“怎么成这样了?”
我一边哭一边讲着,释安给我递着纸,“还从没见你这么哭过。行难,我理解你,你是一个慢热的人,是那种默默付出不爱表露出来的人,自尊,怕被误解又不爱解释,你的自我保护意识很强,一般很少人能走进你的生活和心里,一旦走进,你一定会付出百分百的真心,这些我都知道,付佐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了解,他是真的很爱你,怕失去你,所以那么在意洛许,你是被爱的那一个,所以不懂主动爱的那个人多么卑微、可怜,这个无关家庭和经济,虽然知道过去不重要,但却控制不住自己去在意,想要知道你多爱那个人,做了多少疯狂的事,为我又做了多少?一个人的爱情热度会随着越来越多人的出现递减,你们彼此深爱的过去会让他失落,藕断丝连会让他陷入无尽恐慌,而且连的丝有可能会重新燃起烈火,我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就在身边,付佐能不在意吗?行难,其实你俩的问题就是你在意的家境差距和他在意的洛许,都不难解决,既然和洛许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他妈妈又是那样刻薄的人,你俩做普通朋友都不可能,为什么不斩断和他所有的联系,你和付佐都安心?我知道你在意家境差距是怕重蹈覆辙,失去尊严,我见过付佐妈妈,不是那种有阶级观念,嫌贫爱富的人,很开明,你性子冷淡,给人一种距离感,他妈妈不了解你,刚开始难免会不怎么热情,你做好自己,这些就交给付佐去处理好了。”
“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对,就这么简单,当初,我和汲安你看的清清楚楚,他和叶菁华也是跨国,汲安自己也说没可能,可最后呢,一个小小的联系改变了一切。人的感情是波动的,不是直线,不论是旁观者还是当局者,都没办法百分百做到他承诺的样子。”
“嗯。”
“付佐很难得,不要轻易放手。你自己可能看不到,和付佐在一起后你变了多少,有趣,不再凌厉,紧绷,这才是爱情最好的样子。”
“释安,还好有你,对不起。”我轻轻抱住她。
“我们是互相拥有。行难,主动一次好吗?我和汲安在一起从来没得到过一次主动,希望在你和付佐身上能看到。”
“好。”
在去找付佐的半路接到郭文若的电话,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过去。
他躺在酒店的床上,迷迷糊糊,满身的酒味和其他混合味道。
“这几天,他一直醉了醒,醒了醉,不回家,也不让我联系你。”
“嗯。”
“我还有事先走,有需要再打电话。”
“好。”
郭文若走到门口又回过头,“行难,一个人,不论多大,真正走心的时候都会变得有些幼稚,不可理喻。付佐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希望你多多包容下他,你的艰难,我理解。”
“谢谢你。”
付佐醒来已经黄昏,看着他胡子拉碴,怔怔的看着我,憔悴不堪,我的眼泪又忍不住,眼睛开始疼。
“怎么了?眼睛里面怎么突然那么多红血丝,你的眼睛怎么了?”付佐突然起身焦急的看着检查着我的眼睛。
“没事。”我躲开他的手,最近哭的太多了,现在一哭眼睛就疼,发红。
“你怎么......”
“郭文若告诉我的。”
“真的不能原谅我吗?”付佐绝望的看着我。这次他没有采取以前耍赖、逗趣的方式哄我,眼里没有一丝希望。
“他的所有联系方式我都删了,不会再有任何联。”付佐惊讶的看着我,突然冲下床,“等我二十分钟,马上好。”卫生间传来水声,比他说的快五分钟。
“有人说,人绝望的时候就是希望到来的时候,果然是。”他清清爽爽的抱着我,“行难,我最近过的糟糕透了,每天看着你上下班,却不能靠近,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
“让你少喝点儿酒,你从来都不听。”
“除了酒,我不知道怎样还能让自己逃避痛苦。”
“以后我们好好的。”
“嗯。”
躺在床上,付佐一直傻笑着,拥着我,“行难,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结婚?”
“没有想过,我不想自己什么都还没创造下,没有安全感,这个时候走进婚姻心里不踏实,你能懂吗?。”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