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你来的倒是挺快啊!这几,肯定没怎么睡,大半时间都在赶路。”顾骋远调侃道。
“哼!顾大人,你又何必我呢?你不也是如此?看你的黑眼圈,想必两没睡了吧!”
顾骋远和宋二楼两人还没上几句话,宋二楼的手下就驾着三辆马车往他们这个方向过来了。
不仅马车抢到了,晋松、周运、苏婉三人都被制服了,十几个人押着三个人和三辆马车,正朝顾骋远和宋二楼这边赶来。
看到宋二楼的人把晋松、周运、苏婉、夏师爷给抓回来了,顾骋远心里可以是万念俱灰!
完了!这把要玩完了!
如果鸦片送不到郡守府,就要丢官!如果丢了官,就查不了案了。如果查不了案了,第五个案件就破获不了。如果第五个案件破获不了,就拿不到解毒瘾的上曲方。如果拿不到上曲方,再加上宋二楼肆无忌惮地贩毒,遭殃的百姓就会更多。
如果宋二楼只在奉贤县里贩毒,那或许还有办法可以处理。但如果鸦片一旦出了奉贤县,那下百姓皆受其害,就真的回乏术了。
不行!绝对不行!我必须要阻止他。
趁着宋二楼不注意,顾骋远偷偷拔出随身带着的刀,从马上跃起,向宋二楼砍去。
宋二楼好歹也是掌管镇南镖局的人,如果不会武功,是难以服众的。所以宋二楼的武艺不低,绝非顾骋远可比。
就算顾骋远突然袭击,情况紧急。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宋二楼不慌不忙,冷静处理,没有一丝慌乱。
宋二楼一手夺了顾骋远手上砍向自己的刀,另一只手抓住了顾骋远的衣服,然后把整个人往地上扔。
幸好昨夜里下了一夜雪,地上满是积雪,掉在地上的时候,能有所缓冲,不至于摔得太痛。
“啊!真疼!”
宋二楼的手下们抓着晋松、周运、苏婉、夏师爷四个人,驾着马车,走到了宋二楼面前。
宋二楼对躺在地上的顾骋远得意地:“顾大人,我宋二楼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你对我的恩情,我宋二楼不会忘。”
“顾大人,你放心!你们五个人如今落到了我的手里,哪怕你刚才想杀我!但我还是会念着你的恩情,如果你乖乖的,我至少能保你们性命无忧。如果你们被其它人抓去了,那命可就难保了。”
宋二楼走到一辆马车前,揭开铺在上面挡雪的油布,搬出一个“装满了鸦片”的木箱。
宋二楼撬开一个木箱,:“这里面可都是值钱的玩意儿啊!哈哈哈哈!老子发财了!”
在宋二楼笑的时候,往里面瞟了一眼,整个人都惊了。
里面全都是一块又一块,大不一的土块。哪里有什么鸦片?
“鸦片呢?”宋二楼拽着顾骋远的衣领问道。
“不就在木箱里面吗?”面对宋二楼的反应,顾骋远感到莫名其妙。
宋二楼拽着顾骋远走到木箱前,:“你当我是眼瞎是吗?你自己好好看看!这里面哪里有什么鸦片!”
听到宋二楼的话,顾骋远开始慌了。自己被宋二楼抓住,或许还不如最坏的结果。如果鸦片丢了,落入另一个别有用心良苦之饶手里,那问题可就大了。
顾骋远往木箱里面一看,看着里面大大,一块又一块的土块。随即,顾骋远整个人都瘫倒在霖上。
完了!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完了!完了!这下!如果找不到鸦片,不知道又要有好多人遭殃了!
顾骋远,你怎么这么废物。连运个货,押送个鸦片,这么简单的事,你都干不好!顾骋远不停地责怪自己。
晋松和周运纷纷挣脱束缚,跑到马车前。
晋松拿起一个土块,愤怒地往地上一砸,嘴里吼道:“这!这怎么可能呢?这不可能啊!”
连晋松都知道,鸦片丢了可比宋二楼劫走,问题大多了。
后者的危害至少肉眼可见的,运气好的话,宋二楼防守不当,他们或许还能夺回鸦片。
但如果是前面一种,问题可就大了。茫茫人海,苍苍地,这可上哪去找鸦片?
谁劫走了鸦片?鸦片会在哪里出现?持有者会怎么会怎么祸害人?
这一切都是未知的。行走在黑暗中,未知的才最可怕的。
宋二楼拽住顾骋远的衣领,恶狠狠地:“!你把鸦片藏哪了?”
“我不知道啊!我问我,我问谁去?”顾骋远无奈地。
宋二楼再次把顾骋远拽起后,又把他狠狠地摔在地上,“你是不是又在耍我!你肯定是把鸦片藏起来了!!你把鸦片藏哪了?”
顾骋远摔在雪地里,疼痛让他的大脑,更加清醒,更加冷静!
冷静!冷静!越是在这个时候,我越不能慌!
我必须好好想想!
蓝和!
一个名字蹦到了顾骋远的眼前。
之前,鸦片一直在我眼前,唯一离开我视线的时间,就是在庄行县县衙的时候!
对!肯定是蓝和!
他趁着我们吃饭的时间,乘机把鸦片给换了。
然后又和他的管家,一起在我们眼前演了一出苦情戏。
让我单纯地以为,我们能顺利地从庄行县县衙里出来,是因为我话术撩,洞察人心。原来,这一切根本就是蓝和和他的管家,一早就设计的好的坑,就等着自己傻傻地去跳。
看来,要话术,要论人心。自己还是多么无知。就凭现在自己的能力,什么都看不透,什么都料不到。在前方等着自己的,是一个一个又一个的陷阱。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这次惨痛的教训,是顾骋远最好的老师,促使顾骋远快速成长。
顾骋远学会的,不是如何去禅悟人心。而是让顾骋远学到了,要把缺人,不要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以为自己可以随意玩弄。
别人怎么想,是很难看穿的。他能做的,是更加心谨慎。凡事多长个心眼,他以为的以为的不是他以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