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骋远把砂锅里已经煎好聊中药,倒进了碗里。顾骋远端着碗,走出了厨房,看到周运还坐在那里,独自一人,看着凄美的月色。
“周捕头,凉了!你早点回去吧!别太晚!你放心吧!我们肯定会想到办法解决的。”顾骋远道。
顾骋远走进房间的时候,晋松已经熟睡了。大家一起奔波了好几,晋松已经好几没睡了,此时,呼噜声不断。
顾骋远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生怕发出什么声音打扰了晋松,顾骋远走到夏师爷的床边,此时的夏师爷仍然还处在昏迷阶段。
顾骋远摸了摸夏师爷的额头,还是像刚才一样烫。
顾骋远用力把夏师爷摇醒,“师爷,师爷,你醒醒!醒醒!起来喝药了!”
“大人……谢……谢……”夏师爷感动地不出话来。
这个时代,哪个县令会给自己的师爷喂药?一个举动让夏师爷感动不已。
“别谢了!快点把药喝了,病快点好,才是正经事。”顾骋远把碗督夏师爷面前。
夏师爷看着顾骋远手里的一大碗中药,又往顾骋远身后看了一眼,桌上还有两大碗,道:“三碗中药!这……这好像有点多啊!”
“不多!不多!你快点喝!放心!明还有!”顾骋远道。
“啊!还有明?”
夏师爷端起碗,捏紧鼻子,勉强喝了下去。中药很苦,但这药是顾骋远亲自熬的,喝下去,有一丝暖流在夏师爷心中飘荡。但是……
真的很苦啊!
勉强把第一碗喝光,顾骋远又把桌上的另一碗中药端了过来,“来!继续。”
黑夜中,顾骋远看不见夏师爷那苦痛的表情。
第二碗喝完后。
“来!最后一碗!”
“不是……”夏师爷心里是拒绝的。
看到夏师爷接连把三碗中药,全部给喝了下去以后,顾骋远自己也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刚才煎药的时候,心里一直想着夏师爷的病,“困”还不是矛盾的主要方面,所以不感觉很困。
现在药煎好了,“逼迫”夏师爷把中药全部喝下去了,顾骋远整个人放松下来,马上就有了困意。
好困啊!我自己好像也已经三没睡了。
等顾骋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的中午了。顾骋远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还盖着被子。
一转头,便看到周运坐在旁边的凳子上,闭着眼,也在沉睡。
床上的动静,惊醒了沉睡中的周运。
“顾大人,你醒了!”周运道。
“这是……这是你的客房?”顾骋远看了一眼,房间里的陈设,不像是昨晚上,夏师爷和晋松睡的房间。
“夏师爷刚喝完药,你就睡着了。当时,我们看到晋捕头已经熟睡了,也就没有惊动他。我和夏师爷,两个人,一起扶着你来这的。”
“难为你们了!谢谢你们!和你们在一起真好。”顾骋远从床上爬了起来。
这个时候,夏师爷和晋松走了进来。
“师爷,你怎么不去床上躺着?病好了?”夏师爷的病情如何了,顾骋远是非常关心的。
“托您的福,都好了!喝了您昨晚上亲自熬的那三碗猛药,我要是不好,怎么对得起您?我的额头已经不烫了,不信,您摸摸?”
“我怎么记得,我昨晚上,明还盈呢?”顾骋远道。
额……为什么这种事情,要记的这么清楚。
“我不要!这东西太难喝了。”夏师爷果断地拒绝了顾骋远。
“到时候,我让晋捕头把你摁在桌上,强迫你喝!我看你喝不喝!”顾骋远道。
顾骋远、夏师爷、周运三个人,一齐看向晋松。
晋松松了松关节,:“师爷,你喝不喝?”
“晋捕头,你……”
看到夏师爷滑稽的表情,顾骋远、周运忍不住笑出来了声。
“好了!好了!玩笑开完了!我们开始谈正事。”
顾骋远的话结束了轻松欢乐的气氛,所有人都冷静下来,板着个脸,气氛一下子严肃和紧张起来。
能开玩笑,又能高效率地办正事,张驰有度,互不耽误。这才是优秀的团队该有的潜质。
虽然夏师爷昏迷了很久,很多事情不知道。但趁着上午的时间,从周运和晋松那里,把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了解了一遍。
“如果宋二楼在半路上,把蓝和手上的鸦片给劫了,那就没什么可想的了,我们直接赶回奉贤县,和宋二楼接着斗就可以了。但如果蓝和成功地把鸦片越奉城,我们该怎么办?”顾骋远问道。
问题很难,困难很大,所有人都开始沉思起来。
夏师爷习惯性地抚摸着颔下的胡须,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夏师爷开始思考了。
周运平静地坐在椅子上,思绪却飞向了远方。
而晋松只能在旁边安静地看着另外三个人,因为他知道,这种场合,他只有问的份。想主意这种事,跟他没多大关系。虽然顾骋远、夏师爷、周运三个人,对他很包容,嘴上不什么。但有时候,晋松还是自卑,他很想用他的智慧帮到大家,哪怕是误打误撞的随口一。
沉默了许久,顾骋远终于开口话了。
“我们进城的消息,在今之内,肯定会传遍全城的。既然蓝和这个县城的县令,都能知道鸦片这么值钱。那么我想,鸦片这个奉贤县县城的秘密,现在已经不再是秘密了。”
“既然所有人都知道了鸦片的真实值钱,那么,除了吴谢文和宋二楼两伙人想要靠鸦片来发财,肯定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人,心里打着鸦片的主意,多方势力都盯着这批货。”
“这坛水,很乱,也很浑。这是我们的困难,也是优势。因为吴谢文他也看不清这坛水究竟怎么样,把鸦片烧了以后,嫁祸目标,多得可以随便选择。”
“鸦片在蓝和的手上,这事,除了宋二楼和我们知道,其它人应该都不知道!这点应该可以被我们利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