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五十七章 这人很凶且双标(21)(1 / 1)长夜清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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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阁下?!”

跟着谢鸩一起叫迟长生为长生阁下的学员们看着在落在树枝上如若浮雪般轻盈无声的迟长生,她就像是只飞鸟,整个人落在树枝上都没有让树枝有丝毫的震颤,就好像上面并没有站着一个人似的。

“注意脚下,保持重心。”迟长生保持着和学员们不近不远的距离,她的语气不轻不重,却充满了威严,“别急,不摔就不错了,大不了没午饭吃。”

“是!”看着轻飘飘在树枝间跳跃就跟各种作品里的忍者一样的迟长生,学员们心里又是艳羡又是憧憬,他们是否有一能够做到像长生阁下这样云淡风轻,同时也无法想象年纪看上去和谢鸩差不了多少的迟长生能够轻描淡写的做到这样程度曾受过多少的苦。

可是对于他们这样有着众多训练的练武者,一顿饭没得吃是真的很难受。

看着学员们低沉的气压,迟长生沉吟片刻,补充道:“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尽快,规定时间没到也无事,我担着。”她不会教人,赋决定了她学得极快却也因此无法以自身学习的经验来教导他人,否则多半都会被看作是在炫耀,所以她都是选择保护其他人在学武过程中的安全,排除不必要的危险和受伤。

“是!!!长生阁下万万岁!”学员们欢呼着,感觉势头也足了。

“长生阁下!”后来居上的谢鸩自然是听到了,也不好迟长生什么,只是瞪了这些一有撑腰的就要上的学员们。

“头发,乱了。”迟长生避开谢鸩抱怨的眼神,又伸手揉了揉谢鸩的头。

“摸头也没用,您再这样下去,他们可就不怕我了。”谢鸩抱怨的嘟囔道,眼睛却是微微眯起,然后低头乖乖被揉,拆开的头发更加方便迟长生揉乱了。

“再揉揉?”

“……哼。”

好可爱,大狗狗一样。

迟长生其实对变成猫猫的那个世界里的海蓝一直有一点心动想要摸,奈何自己是一只猫,全家都是猫奴,尤其是海蓝,撸狗不成反被舔。

想养狗……

“长生阁下在想什么?”察觉到迟长生的走神,谢鸩询问道。

“想养狗。”迟长生脱口而出。

“您有在下了还想养别的狗子?!”谢鸩脱口而出。

“……”

“……”

两人面面相觑,谢鸩满面通红的轻咳了一声:“他们走远了,我们跟上吧,长生阁下。”

“嗯。我不养别的狗子了。”迟长生表情认真。

“不不不,您可以养您可以养。”知道他为什么会脱口而出那句话,“想养什么品种的?”

养狗的事就这样子敲定了下来。

等云默赶到长明山,娴熟的爬上武道找到武馆,看见的就是抱着一只哈士奇、手边放着点心和茶、晒着太阳的迟长生。

“你居然养别的狗子?!”云默脱口而出。

对于云默会出这样的话,迟长生倒是不意外,毕竟这个人有一世就是只狗子,还是比她怀里的这只哈士奇更大更凶破坏力更强的捷克狼犬。

“嗤,你是在自己是狗吗?”知道云默今来,不愿意给云默嘲讽他教学水平的谢鸩放了那些学生一的假期,此时他正坐在迟长生身旁,手里捧着一杯刚刚烹好的茶,冷笑着看向云默,“真是难得看见云大律师这样自己呢。”

“之前想养狗的时候,阿鸩也这么了。”所以你们两个彼此彼此,不用吵了。

谢鸩默了默,在云默面前被揭底是很不爽,可揭他底的人是迟长生,那又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原谅她。

谢鸠这家伙居然也这么过吗?云默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什么,于是转移话题:“你也在这里待得够久了,我们回去了。”

“我觉得长生阁下比较适合住我这里。”谢鸩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云默,站起来挽起袖子,“回城里吸雾霾还是尾气?”

“那在山里被蚊虫咬吗?”云默也撸起袖子,两人依旧是一言不合就开打。

半刻钟后胜负已决,胜的是迟长生,败的事云默和谢鸩。

“长生阁下……”谢鸩安静了。

“长生!”如果上次迟长生同时压制住他和云默是意外,那么这次云默肯定当初迟长生和他切磋的时候根本没有认真,这人还装作她认真聊样子,简直可恶。这让云默又是气又是无奈,气是因为感觉自己被轻视了,无奈是因为以长生的性子,不肯认真是害怕伤害到他,是他实力不足。

一手摁一个的迟长生看着两人迥异的神情,长叹了一口气,嘴角无意识的微微翘起。

迟长生还是和云默一起回去了,带着那条哈士奇。

“在下会抽空来看您的,长生阁下。”谢鸩给迟长生塞了几罐她这几日以来很是喜欢的樱花酱,差不多已经是他这边所有的库存了,他并不喜欢吃甜食,做这些也是因为闲暇有空,学着师父的样子制作出来的,后来因为孤单一人无事可做,也就找事干,做这些食物的手艺也就日渐娴熟了,见长生喜欢,他觉得自己做的那些事并不是没有意义的。

或许数年的形影单只,等待的只是与她擦肩而过。

谢鸩看着向他招手道别渐渐走远的迟长生,笑容满面的高高举起手挥了挥:“欢迎下次再来长明山常住!在下随时恭候!”

“好。”迟长生闻声回过头,没有任何迟疑的答应了下来,云默难得没有反驳,他一手牵着长生的手一手提着沉沉的樱花酱,也没有回头,他和谢鸩两看生厌,但更像是前世所结下的仇怨即便失去了记忆也难以忘却,这一世他们无仇无怨,甚至是一起长大的师兄弟,他们会起内讧会互掐,恨不得哪一打死对方,但却不允许旁人插手他们之间的事。

等那一谢鸩死在山上,他就大发慈心过来给他收收尸好了。

这样想着,云默没有出声。

谢鸩也想和迟长生一起离开这座山,那种深切的不舍,比当初他发现师父已经一声不吭离开门派时更甚,但是他既然继承了师父的传承,就要守在这座山,教导着那些不争气的学徒,让他们像曾经的自己那样接受传承,成为门派的下一代。

这门武学不能断,他和心里只有迟长生的云默不同,他还有自己的职责。

谢鸩已经看不见迟长生了,慢慢放下了挥着的手。

“长生阁下……我似乎想起零什么。”

满山的桂花,温柔的轻抚,墨蓝的衣角,以及……护着怀中人接下倾而落的万钧雷霆的她。

最后是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师父”。

那一,她也是这样子挥着手道别,应答他,承诺会早些回来的。

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长生阁下根本不会死。

……

拿什么来赔?你这个煞命!你有什么资格活下去,为什么还不快去死!你有什么资格称呼阁下为师父?!

……

啊,你啊……凭什么……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你给谁看?别让我发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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