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为了赚钱养孤儿院里为老不尊的神棍院长爷爷,裴九曾在跆拳道管当过活动沙包,结果被人揍了个鼻青脸肿,险些魂归故里……
十八岁,为了赚钱救和她一同在孤儿院长大的好姐妹阿澜,裴九曾在天桥上唱了一天的千里之外,结果被城管大人一脚险些踹出千里之外,差点摔了个半身不遂。
十九岁,院长爷爷驾鹤西去,裴九痛心疾首中祸不单行的传来阿澜病危的消息……
裴九曾匍匐在主治医生的脚下苦苦哀求,只为在她寻得五十万前,求医生先救人……
然而冷眼贱踏过后,却依旧没有一个人向她们伸出援手,最后阿澜不堪裴九受辱,一气之下,撒手人寰。
二十岁,裴九第一次杀人,用阿澜死前攥着的复古簪子封了主治医生的喉!
最后,当她握着血簪准备投案自首时,脑海中,忽然想起了神棍院长爷爷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说她是王后命格,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天之娇女!
于是,裴九这个倒了十几年霉的天之娇女决定低着头去警局。
不为别的,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在临死前捡一回钱。
“丫头,你钱包掉了!”突然,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让一直低头捡钱的裴九蓦然回首,结果就掉进了近在咫尺的阴井里……
穿越以后,裴九回想当时,如果能够重来,她能不能请求穿的体面一点?
……古今分割线……
“吾儿切记,手足情深!今继大统,望你……”雕龙屏后,老皇帝凤楮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挣扎紧攥着凤天澜的手苦苦哀求,“……不要……赶尽杀绝!”
凤天澜猛然抽回手,冷眼看着凤楮,忽然笑了,矮身凑近老皇帝耳畔,她压低了声音道:“可惜最毒妇人心,父皇,您应该还不知道吧,儿臣,其实是个女的!”
凤楮闻言,双目一瞪,顿时气绝身亡……
凤天澜起身,神情漠然的看着死不瞑目的凤楮,“父皇,您当年可曾想过,会有今天?”勾唇,她扬起嗜血笑容,拂袖离去……
哀帝遗诏,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顺应天德,继承大统的竟是曾于御国做人质的庶出二皇子——凤天澜。
也就是当这道遗诏昭告天下时,凤国的王都长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太子一夜之间暴毙东宫,三皇子和五皇子猝死花楼!太子直属人人自危,有临阵倒戈者,抵死不从者,但都无一幸免!
冕冠十二旒,皆是上等琉璃珠所制,帘成天家威严。
凤天澜一袭黑底玄龙纹朝服,静立于金銮殿九御阶下。
冕旒下的神情被阴影覆盖,她紧抿着薄唇,一步一步踏上九阶,扬袖转身,坐上了那庄严却不知染了多少鲜血的金漆雕龙宝座。
“阿澜阿澜!”一道蓝色身影大步流星的进了殿内。
凤天澜眉头一皱,望着来人不悦道:“十五,怎的如今你还是这般不懂规矩?”
见她虽是不悦,却并无责备之意,月十五嬉皮笑脸的撩起晃眼蓝衫,装模作样的拱手跪地道:“臣,叩见陛下!”
凤天澜无奈失笑,“没正形,说吧,什么事?”
月十五起身,挠了挠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此番陛下登基,各国都遣了使节过来,尤其昼国不仅派了太子萧焕笙,就连皇后,也就是咱们凤国昔日的九公主,也都来了!”
凤天澜一愣,神情有些恍惚。
“陛下,如今九伶公主凤驾玉临殿,不知陛下可要见上一见?”察觉到她的异样,月十五小心翼翼开口试探。
凤天澜迟疑了下,摇头道:“罢了,晚宴自会相见。”顿了顿,又问道:“其他国使节都安排好了吗?”
月十五沉吟片刻,忽然有些气愤,“陛下,夜御二国欺人太甚,就连宸国一向深居简出的摄政王慕容渺都亲自前来了,夜皇居然连个声都不吱,而御国竟派了玫弯长公主前来……”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御国玫弯长公主,陛下在御国为质时,可没少受她辱!如今御国这是在向陛下示威吗?
想到这里,月十五暗自嗤笑,如今以陛下的性子与手段,怕是这玫弯罪有应得的时候到了!
“夜皇残戾冷傲,认为普天之下,唯有慕容渺与他旗鼓相当,自是不把我小小凤国放在眼里。至于玫弯长公主……”凤天澜冷笑,“哼,关门打狗,让她有来无回!”
“陛下”
凤天澜的话音刚落,便见一白衣胜雪的斯文男子匆匆而来,半跪叩首禀告道:“九伶公主突发急症,御医现已赶往御临殿!”
凤天澜霍然起身,“去玉临殿!”
玉临殿内,当最后一个御医把完纱幔中女子的脉搏,依旧是摇着头,宣告着回天乏术。
萧焕笙坐在殿中正厅,见此,手中茶盏一晃,茶水洒落在他那身月色锦袍上,迅速浸透。他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却见殿外风风火火来了一阵仪仗。